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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易转头,有血的地方已经被围起,里面混着几颗迁珠,都已被染红,他能闻满屋子的血腥味,还有另外一种几乎消散的熟悉味道。 桌子上放置着一个黄色柠檬,椅子被撞倒在地上,无人触碰。 手机静静的待在沙发里,景易走过去,拿起来,那上面有几个简一苒发过来的视频邀请,还有一条信息: “可儿,你怎么不理我啦” 那口气忽然有些提不住他,景易陡然扶住沙发扶手,警察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手机。 外壳从指尖滑过时带着一丝冰凉,他如置冰窖。 可是,分明两个小时前她还陪他有说有笑,还告诉施冽等你病好了jiejie给你补课。 出了病房却拽着他的袖子说:“景易,他要是问了我什么不会的,你给我讲呗,要不这小子该瞧不起我了。” 她,怎么可能,有事?! 这种感受让景易猛地转身,抓住最近的一个警察的手臂问:“哪个桥?!” 警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景易:“监控!在哪个桥发现了他们?!” 警察和同事相互看了眼,告诉了他名字。 景易转身就要冲出去,拉开门的瞬间却听见温渠告诉警察:“他们当时把我绑在卧室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们的行动特别快,又特别狠毒,一点都不假思索的,焉可不同意,他们就杀了她。” 冲出去的脚步戛然而止,握着把手的手骤然收紧,有什么想法忽然在景易的脑子里炸开。 迁株在客厅,柠檬在客厅,焉可在客厅。 但是温渠却在卧室里。 景易立刻想起祁裕曾经告诉过他,他因为担心子凖父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虽没有把交换是假据实相告,但告诉他们,并不需要将人处于濒死的状态再救活,只要让他走进迁珠布成的局中就可以。 难道他们真的,一点儿都没信吗?! 他们的手法像极了三年前,焉可不同意杀了他,他们就杀了傅霖。 而今天,焉可不同意杀了温渠,他们就杀了焉可。 他们似乎一直都没有达成过真正的目的,却又那般残忍的,毫不犹疑的下手,取人性命。 可是,他们是那么聪明,又缜密, 为了复活儿子精密筹谋,什么都愿意割舍,难道会因为一时冲动让计划如此轻易终止? 又或许...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景易返回去,重新抓住温渠:“你确定吗?!” “你在这里,但是焉可在客厅?” “是,是啊”,温渠被景易的样子吓到,本能的回答。 问话的警察看出景易的异常,仔细观察他。 景易快速跑到桌子旁拿起一个迁株,那上面的血染红他的指,他的皮肤很白,而血艳红,他又问温渠:“这个东西放在哪里了!” “在...”,温渠努力回忆,可他不曾仔细注意过。 景易等不及:“是不是在桌子旁边!” 温渠想了想,点头:“好像是” “焉可是不是走到桌子旁?!“ 这次温渠确认的点头:“是” 景易明白了,而明白过来的瞬间仿若失了力,迁珠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知道, 他活过来了。 景易立刻告诉警察:“他们是伪装的,让别人故意以为他们杀了焉可。” “但他们没有,绝对不会!”, “他们的目的是想带走她” 警察:“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景易:“但请你相信我,我发誓,焉可一定没事,那个被人扔掉桥下的人一定不是她,或者那根本就是他们的障眼法。” “她被他们藏起来了,请你们一定要找到她!” 警察:“我的同事已经在追踪他们的车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景易的脑子快速转着,如果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焉可的话,那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温渠? 为什么要牵扯一个无辜的人进来? 除非... 他们需要一个证人,证明焉可已经死了。 所以他们在温渠昏迷之前,做出杀了焉可的假象。 如此,当子凖重新回到焉可身上时,就不用千辛万苦的躲避查找。 没有人会一直寻找一个死人。 可,他们为什么要选择焉可? 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女生,而不是男生? 为什么... 手收拢攥成拳,所有的一切仿若一团迷雾,而焉可的存在让这团迷路窒息般的笼罩着景易,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景易拼命让自己沉下心,又尽全力去思考,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到底为什么选择焉可! 忽然,有什么从迷雾中冲出来,景易眼前亮了一下,他知道了,生日,因为焉可和子凖是同一天的生日! 他们会认为,这样更有成功率。 如果是这样的话...景易茅塞顿开,三年前他们选择的人, 也不是他! 当时他的周围是零花而不是迁珠。 那迁珠,放在了哪, 是客厅中央,他记得。 那围住了谁,是焉可吗? 不是她。 她看到他昏迷后扑了过来,没有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