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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姐”,焉可:“不就是搬家吗,怎么哭的比你的熊还难看” 简一苒:“可是我走了,你就看不见我了啊” 焉可:“怎么就看不见了,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两个小时的飞机就看见了” 简一苒:“可是我就要在那边上学,高三我们就不能在一起读书了啊” 焉可笑:“你那边也有好多熟悉的同学,怎么,还害羞啊” “那你怎么办”,简一苒哭着说:“还有两天就是你生日了啊” 焉可立刻明白过来,今天她为什么问她想不想去旅游。 原来她在替她计划,她的生日安排。 焉可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你忘了,我不过生日了,从三年前起,就不再过生日了” 简一苒又闹了一阵,一向听话的姑娘抱着她的熊发了好一会儿脾气,最后简mama打电话给简一苒的奶奶,简一苒奶奶人不凶很温柔,只是问她:“你不想我吗,我都想你了” 然后简一苒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焉可在旁边,把她的玩具,她的书还有她喜欢的小饰品,都打包好装起来。 她特别喜欢的就塞到书包里,她容易找的到。 . 焉可和他们一起去了机场,简一苒都快哭晕了,到了机场后知后觉,突然说:“你怎么和我们一起来了,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天都黑了” 焉可笑:“打车回去啊,我带了台灯,你看” 简一苒哝着嗓子:“这么小有什么用” 焉可把台灯举起来,一边晃着一边假装是台灯精说:“瞧不起谁呢” 简一苒终于挂着泪笑了。 托运完以后焉可送她们过安检,过去前和简一苒拥抱,焉可告诉她:“高三给我好好学习,听见没有” 简一苒:“那你呢?” 焉可没等说话,简一苒又说:“你要是学习不好,叔叔肯定不会把他的公司给你” “我不要公司”,焉可说:“他把钱给我就行” 简一苒又笑。 焉可:“苒姐,一路平安” 待简一苒的飞机起飞后,焉可到机场外打车离开,闲云野鹤这个时间已经关门,焉可搭车回家。 刚上车手机提示只剩下5%的电量,焉可赶紧趁着有电先给了司机足够的车费。 一路上台灯越来越暗,已经灭了一个,焉可祈祷着,焉一录一定在家。 抱着两个台灯几乎是飞奔到家门口,院落的感应灯亮起,焉可的心缓和了下。 踩台阶,到门口,摁响门铃,她没有钥匙。 随着门铃声响停下来,焉可的心也沉了下来,焉一录不在家, 有可能在公司加班,也有可能又出差了。 她不知道是哪一种可能,但手机已经关机,她只能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等等看他会不会回来。 夏日的夜晚只有微风,燥热中泛着潮气,耳边偶有蝉鸣知了,焉可又想起了简一苒,不知道她还哭不哭。 长大似乎就意味着分别,或许15岁是个分界线,自那以后她开始品尝,除了甜蜜以外的味道。 傅霖离开,焉一路远走,姥姥生病手术室里生命垂危,如今,就连简一苒也回去了。 自己远走旅行时的单独相处与其他人离开自己时的单独相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自己离开,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些熟悉的人,总有归处。 可是别人离开,她不知道归期,何时再见。 最近不知怎么,心头越发柔软,哪还像是那个暴躁的她。 就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傅霖离开后,她的脾气就变差了一样。 陡然改变,她也措手不及。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焉一录还没回来,他肯定不会回来了焉可想,每一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越发抱紧自己,焉可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想哭的时候也不愿意忍着,更何况身边无人只有叫的比她还大声的知了。 她想姥姥,想简一苒,想傅霖,讨厌焉一路,这破灯还都没电了,她不动院里的感应灯也不亮。 时间静静流淌,少女的心事毫无遮拦。 “别哭了” 一声温柔安抚,忽然传入耳中。 焉可吓了一跳,是她的哭声惊扰到什么了吗? 抬起头,泪眼婆娑。 一片漆黑。 什么都没有,连鬼都欺负她。 焉可吓的又哭,低头埋起脑袋。 “别哭了,可可” 焉可愣了下,她和鬼怪没那么亲。 再抬头,路灯突然亮起,焉可在光明突破黑暗时看见了他, 景易,站在院落中,她的面前。 他看着她说:“和我走吧,可可” * 出租车上,焉可:“你怎么来了?” 景易把面巾纸递给她:“向行找简一苒聊天,她刚上飞机说要离开,还说你去送她了” 焉可擦掉眼泪:“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景易:“这个时间闲云野鹤已经关门了” 焉可又问:“那你怎么知道焉一路不在家?” 景易:“我在一场直播的商业研讨会中看到他了” 焉可:“......” 焉可忽然不说话,她倒不是去琢磨焉一录了,而是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有眼泪还有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