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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清渠发出一声懒懒的鼻音,不过足以让之彧确定其已然是醉了。 之彧有些紧张地搓搓手,“清娘,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去洗漱吗?” “...唔...”清渠揉了揉额头,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整个身子趔趄,晃晃悠悠,“清娘慢点慢点...”之彧赶紧去扶。 醉了的人哪里肯讲道理,清渠一把挥开,“我...能走...” “行行行...清娘你慢慢来...”之彧在旁边偷笑不已,醉了的清娘实在是太可爱了。 好歹清渠只喝了两杯,只是酒气上头,反应有些慢,外加上走路有些摇摇晃晃之外,正常的洗漱还是能够自理完成。 后罩房里传来水声,前面之彧听得有些心慌意乱,想入非非,反倒有些紧张,揉搓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菜,赶紧叫人清理走,然后一会儿觉得屋里不够香,点了熏香在香炉里,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屋内有些闷,又把熏香给灭了,来来回回,在屋里转着圈圈,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踉跄的脚步声从后罩房传出来,之彧转头一看,呼吸都停止了。 清渠洗完澡,半湿的长发披在身后,耳边有些碎发站在腮边,热气蒸腾后的小脸红扑扑的,正细眉轻蹙,捏着里衣带子使劲地扯,微敞开的里衣露出半个肩头,还有肚兜上细细的系带,长长的里衣直至膝盖,下身光着腿,赤着脚踩在地上,圆圆小小的脚趾蜷缩着。 之彧看得脸热,不过看清了清渠身上的衣服,一时哭笑不得。 醉酒的清渠一时拿错了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之彧的里衣。 里衣的带子打着结,也不知道清渠是什么套上的,长长的袖子堆在手腕处,一直阻碍着清渠解开带子,不耐烦的清渠企图将带子扯开,不过带子打了死结扯也扯不动,清渠只好委屈巴巴地出来找之彧。 之彧上前,站在清渠面前,这下能看到更多的风光,之彧鼻子有些热,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深呼吸一口气,这时候还不动手,自己又不是柳下惠。 一把将清渠打横抱起,清渠惊呼一声,抱住之彧的脖子。 之彧将清渠轻轻抛在床上,居高临下站在床边,清渠嗅到危险,揪着胸前的衣领往床里爬,睁着杏眼,眼眸水光艳艳,透露几份懵懂无助。 一时间之彧眼神都暗了,手指勾住腰带,轻轻一拉,衣领松开,之彧利落几下,只剩下里衣穿在身上。 大手掐住清渠纤细的脚踝,一拉,轻轻松松就将清渠拉到自己这边,然后附了上去,手掌支撑在清渠两侧,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到对方身上传过来的热量,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脸,太近了,青梅酒的醇香还有残留,不知道是先醉了哪个人。 两唇相贴,又相离。 之彧喘着气,问道:“可以吗?” 清渠红着脸,眼神迷离,伸出纤细白嫩的手臂紧紧攀住之彧的肩头,点了点头。 似痛似愉的闷哼和满足的叹息交相辉映,清渠眼角含着泪珠,长长的睫毛轻颤,似风中的残蝶,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最后被之彧心疼地吻掉。 桌子上的烛光,映在纱帘上,光影斑驳,绰绰约约,摇摇晃晃,流下最后一滴烛泪,屋子里陷入静谧中。 *** 鼻尖的瘙|痒让睡梦中的清渠皱了皱眉,想要伸出手去赶走这恼人的东西,可是身体上的酸痛让清渠抬都抬不起来,一下子惊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之彧的脸在面前,手里拿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捉弄自己。 外面已然大亮,清渠一惊,慌忙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清渠羞着脸将被子搂在胸|前,“什么时辰了?” “别担心,才刚到吃早饭的时候,我怕你肚子饿,就叫你起来...”之彧给清渠掖了掖被角,用被子将清渠裹住,凑上去,在清渠耳边悄声问道:“还疼吗?” 清渠恼羞,眼波轻轻一横,咬着唇,摇了摇头。 “能起来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清娘你今天躺着吧?”之彧在旁边絮絮叨叨,一副担心的模样。 “别...别说了...”清渠羞得低下来头,“我很好,除了有些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之彧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或者...”之彧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舒服吗?” 这一下,清渠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这...这种浑话都说得出来! 眉头一蹙,美目一横,抬起脚就去蹬之彧,不过被之彧一把抓在手里,还被挠了脚心。 “哎呀!”清渠痒得不行,倒在床上,边笑边叫,“快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 “好好好,”之彧松开手,并且贴心为清渠递上里衣。 清渠快速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抓过里衣,又迅速缩回被子里,就像一只抢食的松鼠。 在被子里穿好衣服,清渠利落地下床就往后罩房里跑,之彧在后面看着笑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呜哇哇!!! 第八章 洗完澡,清渠捏着裙角偷偷躲在屏风后往外看,如果被小厮看见了,那真的是羞死人了。 还没看清外面的情况,就被坐在桌子旁的之彧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