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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自……澜今门?!”还是峰主之一,“那师尊你呢?” “我是后来拜入澜今门下的。我来之时,让行霁就已经被逐出了师门。”白渺道。 林若非心急道:“为何?” “私闯御灵宫。” 林若非怔了:“御灵宫?” “你可曾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御灵宫中锁着一头上古灵兽?” 林若非:“记得。” 白渺道:“御灵宫中的灵兽乃是你的师祖降伏的,当时百家群龙无首,谁都不愿接下如此重担,所以澜今门修建御灵宫,以此来镇压灵兽,画阵法,设置结界,压制灵力,保澜今门百年兴盛,千年无恙。” “你的师祖仙逝之后,便由掌门玄詹接下此重任,日夜看守结界。” 林若非:“如果灵兽被放出了会怎么样?” 白渺看她一眼,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怔了片刻,然后道:“既然需要镇压,如果任由它在外游荡,自然会引起天下大乱。” 妖界首当其冲,灵兽虽冠以“灵”字,但终究是妖兽。如果将其放出来,会导致妖力四溢,本就内乱的妖界定然会变得动荡不安,打破几百年来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一界溃散,各界都在劫难逃。 “除了灵兽之外,当年还关押了其他的妖兽,以及这些年来掌门降伏的一些为祸人间的妖族。”白渺忽然间顿了一下,就此停了下来。 “然后呢?” 白渺轻轻叹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当年让行霁私闯御灵宫,虽然没有放出灵兽,但也导致了一些小妖兽逃窜,其中一些受本能指引,跑到了妖界,引起了不小的祸乱。灵兽借机挣扎,御灵宫因此受到损坏。你师祖为了加固,在山下修建了刑御台,画了三道十困阵法,才将其镇压下来。” “让行霁也就从此被逐出了师门。” 林若非道:“那后来……让行霁去了哪里?” “不知,他出了师门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生死未卜,前段时间才打听到,说他在哪里闭关。我在郁兰……” 林若非歪头:“郁兰?” 他轻咳一声:“我在去魔界之前并没有见过他。”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明明去郁兰城的时候,他也在场,还救了她的啊? 为什么要否认? 林若非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白渺却坦坦荡荡地直视着她,没有任何的躲闪,倒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林若非目光躲闪开,顺着话题问道:“他为何会出现在郁兰城?” “应当是与明陵山暗中联手了。” 白渺微微垂下双眸。 目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信息太多,林若非感觉脑子一时间用不过来,只能默默消化。 但总觉得那里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具体奇怪在哪里…… 林若非心中越发感到慌张,心跳得越来越快,甚至涌上来一丝不适,胸腔都火辣辣的,让她忍不住想弯腰。 白渺注意到她的异样,急忙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林若非摇摇头,颤着声音问:“师尊,我突然想起来,在郁兰城的时候,我和楚荆并肩行过一段路程。” “……”其实他也在场。 “当时,我们掉进了一个地洞。洞其实不深,用法术的话肯定能轻轻松松就上去。可是,为什么?楚荆他选择了和我一起走进那个未知的洞xue?”林若非迷茫地抬起头,“他当时还说‘糟了’……” 白渺向她倾过来的身体一顿。 那时的林若非还不会用灵力,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感知不到。她安慰自己,楚荆是为了不掉马所以才不愿意是用灵力,但是,从头至尾,他根本就没在乎过马甲! “为什么?”她问。 白渺缓缓收回手,在身侧握成了拳。 他疏忽了。 他的目光越发凛冽。林若非感觉屋中的温度直线下降,微微泛冷。 白渺沉声道:“灵力压制,所用的阵法……与十困阵同根同源。” 只是他不精此道,加之那道阵法被修改了画法,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进入到洞xue后,也以为是为了方便洞内屠杀而设下的简单阵法,没有深思。 “十困阵,乃是用来围困的绝佳阵法,以极难解开而闻名。目前已知的解阵方法唯有一种,便是取设阵者的心头血祭祀。”白渺道,“百年前,有位仙人研究许久,证实十困阵,还有其他的解法。” 林若非:“然而他没留下方法,仙逝了。” 她微微抬头,与白渺的目光相交,她道:“师尊,我曾经……欠楚荆一颗西海明珠。” “我以为它发光了会指路。” “可是后来它突然间就暗掉了,变成了一颗普通的石头。” “师尊……” 林若非轻声道:“应当……没有人知道还有这种方法能解阵吧?” …… 刑御台外。 月亮藏在了云后。 夜明珠在夜中发出晶莹透亮的光芒,纯白如月,是上好的西海明珠。 躲在黑暗中的人手捧明珠,缓缓递送到刑御台外的结界上。 只见明珠发出耀眼的光芒,几乎要把整个刑御台都照亮。 结界发出“嗡”地一声,震耳欲聋,与之响应,散发着同样但相对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