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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想见我就去找我呗。” “不是说隐婚吗?” “只是不对外公布而已,面还是要见的。” “什么时候去你家拿户口本?” “嗯……等我通知。” “我怎么觉得上当受骗了呢。” “乖,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老公再见。” 齐宋听到这个称呼怔了怔:“……老婆再见。” 圆圆神清气爽的打出租车回剧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箱快没了/(ㄒoㄒ)/~~ ☆、初见 如果不是发生天大的事,比如人命,比如癌症,那么,齐宋想见到自己母亲需要通过张特助进行预约。 倒也不是禁止直接联系她,只是,母亲真的很忙,需要张特助把一篮子的事情进行轻重缓急的排好序,这样做起事来才会有条不紊。他理解并尊重母亲的做法。 当张琛把老板儿子“需要一小时的时间见面聊聊”的请求告知宋兰英时,她正在训斥新上任的财务总监。 即使在这个职位工作有五年了,张特助还是对这样的氛围感到一丝窒息。宋兰英在教训下属的时候,有她自己的一套手段,简而言之,就是:让犯错的属下自己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并能够保证如果下次再犯就自动请辞的觉悟,决不能给公司和上司带来一丝困扰。而今天这位新上任的总监正在适应她这种管理方式,难免有些争论。 在谈话的收尾,张特助找准时机,向她说明情况。 宋兰英保养得体的脸上展出了笑纹,“需要一小时这么久吗?”她喝了一口茶:“时间你来安排吧。” “好。”也就是说,不急,让齐宋等着。 他约了个一周之后的时间,齐宋马上回个:“知道了。” 张琛对这个齐家独子的印象是:养尊处优,父亲母亲常年都不见面,只有爷爷奶奶最疼他。物理天才,他印象中智商高的人情商都很低,因为他们并不需要无聊的社交或人际关系来给自己带来额外的好处,他们本身就是资源,就是宝藏。 而齐宋这个人他不太能摸透,那张和董事长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看不到太多情绪,对待他这个助理时,总是很礼貌,也很疏远;和白家的小公子性格正相反,却能够成为他朋友;对董事长很尊敬,却在明知道母亲抵触明星的情况下,找了个演艺圈的女孩子做女友,而且疑似半同居,看起来不像是玩玩而已。难道审美也会遗传?但是他们还是太年轻,完全不是老板的对手,稍微动动手指,他们的关系就破灭了。那女生再警惕,还是掉进了资本的陷阱,估计现在还蒙在鼓里。 约定的地点就在宋兰英的办公室。 秘书送来了两杯茶就退了出去,张琛本来也想出去,却被宋兰英叫住:“张琛不是外人。有事你快说,好多事等着我呢。” 齐宋对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习以为常。 他喝了口茶,“妈,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放下茶杯,顿了顿,认真看着宋兰英:“我结婚了。” 听到结婚这两个字,饶是宋兰英也怔住了,她很快整理了情绪,但是冷下来的声调还是泄漏了她的心思:“她怀孕了?” “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要见你的那天——上周的这个时候。” 她轻轻冷哼道:“这种事也值得告诉我吗?” “我的意思是,您工作的时候别误伤了我太太。” 她怒极反笑:“呵呵,你太太,那我又是谁?” “您是我母亲,圆圆肯定会跟我一起尊敬您。”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是的,所以是由我亲自告诉您,而不是通过媒体。” “……你现在跟她离婚还来得及。” “我绝对不会和她离婚。” “你是想气死我,让我去陪那个女人吗?”那个女人指的是□□。 “妈,我和爸不一样。我不会出轨包养别人。圆圆和其他人也不一样……” 宋兰英厉声打断他:“够了。你还记得在你七岁那年被舆论害得还不够惨?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七岁那年,齐宋在念小学,私生子事件被有心人扩散,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全民都在讨论这个跨越政界、商界、娱乐界的头条八卦。齐宋记得当时父亲被停职,母亲的生意也处于停滞期,周围的大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讨论,以为他一个小孩子不会懂得这些,而当同龄人还处在要问父母自己从哪里来的时候,他已经熟知人体构造,明白男女之间背叛的底线,清晰的知道这个家再也不会完整了。 家里人或许还会在他面前保持平和的假象,但是学校里的同学们就没这么“虚伪”了。小孩子的世界要比成年人更加趋利避害,因为他们还没学会掩饰。 他们都知道了那个平时冷着脸、总被老师们表扬关照的第一名同学家里出了大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翻身了,都开始疏远他、孤立他。即使那时齐宋不是个喜欢交朋友的小孩,周围的声音还是让他莫名烦躁。 直到他的语文成绩明显下降很多,宋兰英到学校来看他,正巧碰见一个小男孩往齐宋身上扔东西,一开始是纸团、橡皮,宋兰英以为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也没怎么理会,最后看他拿起了圆规,差点□□齐宋的眼睛里,还好那个男生没瞄准,齐宋躲得也快,否则,她就会亲眼看见自己儿子眼睛瞎掉。宋兰英怒不可遏,呵斥不作为的班主任,拉起齐宋就回家,立刻给他办了出国手续,让他远离这些是非专心学习。爷爷和奶奶不是没有反对过,但是自己儿子造成的局面又不得不让他们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