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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师爷。” “你这个傻孩子!” 叶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她肩膀一下。 “这男人,骨子里都喜欢红袖添香,你拿着不懂的地方去问他,他自然心里头高兴。你不懂,他教给你,你当真以为全是政务,这是情趣,情趣懂吗?别整天硬邦邦的。” 叶良玉摸摸鼻子,似懂非懂。 叶夫人瞧着叶良玉的呆样,颇为恨铁不成钢。她自己拿捏夫君一流,怎么生了个闺女如此榆木脑袋,日后怕不是被秦文昭全哄了去。 “你想啊,在书房里,一个问一个答,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比一个研墨一个写字有趣得多。” 叶良玉这才恍然大悟。 用饭的时候,叶老爷看秦文昭总觉得不顺眼,一坛烧刀子摆到桌子上,秦文昭眼睛险些瞪了出来。 叶良广年岁小,在一边拿果子酒作陪。他喝一杯,秦文昭就跟着喝一杯。果子酒甜丝丝的不上头,烧刀子可是劲儿大得很。最后从叶家出门的时候,秦文昭醉得险些都快要跟叶老爷拜把子了。 叶良玉忍着笑扶他上了马车,朝着父母与弟弟挥挥手。叶老爷站在那里,心里还是酸涩,养了这么酒的姑娘,就这么跟一个小子走了。 他望着秦家马车越走越远,这才叹了口气往回走。 “我这一个姑娘都舍不得,别家三四个姑娘的,可怎么办啊?” 叶夫人无奈地看了叶将军一眼,说:“怎么,你难道留姑娘在家一辈子?” 叶老爷长叹了一口气,踱步回了正院。 秦老爷与秦夫人都知道三朝回门,姑爷肯定是要被灌酒的。前一日就让他们晚上不必过来了。叶良玉打发人给秦文昭喂了醒酒汤,又让他回床上躺着,自己则拿了本书往榻上看了起来。 秦文昭酒品好,喝多了也不闹。叶良玉翻看了许久,见天色不早了,才收拾收拾就往床上去了。 她刚躺到床上,秦文昭就抱住了她,也不说话,只是蹭了蹭她的头就睡着了,叶良玉偏过头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醒的意思,也合上眼睡了。看来,他是真喝多了。 秦文昭这时又动了动,一双手不老实起来。叶良玉本来有一丝睡意,也被他弄没了。 “你骗我。”叶良玉问道。 “没有,不过是现在酒醒了,”秦文昭说着覆于她身上,“老话说了,酒壮怂人胆。” 第二日,二人便起迟了。 叶良玉与秦文昭不喜欢屋里有人守夜,侍女都在外间。红袖与纯钧都知道自家主子不赖床,到了时辰就忙活准备衣服跟洗漱用品。等她们都弄好了,发现屋里没动静,这才赶忙过去喊人。 叶良玉与秦文昭胡乱收拾一通,到底还是迟了。 “都怨你!”叶良玉埋怨道。 “这有什么了,”秦文昭笑着又凑到她跟前,“横竖早晨不用请安,除了这个院子里的人,谁会知道。” “那也不行,”叶良玉说罢瞪了他一眼,“明日早晨我要练武。” “好好好,我陪着娘子。” 第66章 叶良玉清晨起床, 换了衣服就去了演武场。秦文昭听见动静,也跟了过去。 清晨,阳光熹微, 叶良玉一身大红色的衣衫, 更显飒爽。秦文昭在一边瞧着,只觉得自家娘子越发可爱。 后来的每一个早晨, 秦文昭都会看着叶良玉在院子里练武,从夏天到冬天, 从汴梁到茂山。 这一日, 叶良玉睁开眼,刚想翻身下床, 就被秦文昭抱住了。 “怎么还去?” 叶良玉愣了一下,之后笑着又躺了回去。昨日郎中来诊脉, 她肚子里悄悄的有了一个小娃娃。 “习惯了,”她说着翻了个身, 把头靠在秦文昭怀里,“那就再睡一会儿。” 这是他们到茂山的第二个冬天, 两个人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就连火盆, 都比去年少点了一个。 两个人翻来覆去了一会儿, 发现都睡不着,就抱在一起聊起天来。 “现在还好, 什么都看不出来,等以后肚子大了可怎么办?”叶良玉问道,“还有,就是坐月子,这一个月可怎么办呢?” “这还不简单, ”秦文昭说着拉拉被子,小心地给叶良玉盖好肩膀,“你还有承影啊,练兵她也是可以的。至于坐月子,当年慧敏郡主就休息了一个月,按病假算的,也没人说什么。” 叶良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慧敏郡主是皇家人,我可不是。” “那有什么了,你在茂山城这两年,可做了不少事情呢!”秦文昭说完点点她的鼻子,“不许胡思乱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叶良玉点点头,翻身坐了起来。 “不躺了,起来遛遛弯。” 叶良玉常年习武,身体比一般人要好。前三个月没怎么吐,后面也没闹什么腰疼。整个人只是略微有些丰腴,若是不看肚子,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孩子是个乖的,”秦文昭这一日摸着她的肚子说道,“一看就省心。” 叶良玉点点头,说:“确实很听话呢,看来是随我。” 秦文昭捏捏她的鼻尖,说:“怎么就不可能是随我呢?” 叶良玉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忽然拧了下眉毛。 “怎么了?”秦文昭很是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