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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桑桑含羞带怯的咬着唇,“窈窈……” 封窈干脆站起身拉起曲桑桑,把人推进温若庭宽厚的胸膛里,她面带笑意,振振有词道:“温公子,常平郡主我就托付给你了,趁着宴席未开你们两人多说会话吧。” 揽住少女的腰肢,温若庭颔首将佳人带离。 “庭哥哥,你……” “桑桑……” 两人异口同声的唤了对方,随后四目相对。 少女清眸覆了一层薄雾氤氲,艳若芙蕖的娇容羞怯微红。 温若庭沉声道:“你先说吧。” 曲桑桑不自在的揪着裙角怯怯的问:“庭哥哥,你愿意娶我么……” 说完少女紧张的垂下螓首。 温若庭笑而不语,柔柔的摩挲着少女娇软的柔荑,尔后道:“之前你不是问过我么?” 曲桑桑疑惑的抬眸,对男人深邃的墨瞳,“我有问过?” 她怎得记不得说过这样的话? 若真是她说的,那她也太放荡了。 “花灯会那夜,我记得我说过,我会娶你。”恍惚间男人低哑醇厚的声似涓涓流水淌入曲桑桑的心房,那夜的荒唐也随之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曲桑桑身子僵住,面上的红晕未褪。 温若庭轻抚下颚道:“桑桑莫不是忘了?若忘了也无妨,庭哥哥细细与你说便是了。” 花灯会那日的曲桑桑娇憨可人,更是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所求的话,原来他的桑桑也心悦他。 自那之后几日,他梦里都是她倚靠在怀里说的那些醉话,有几次他还想重进曲国公府将佳人抱回府里娇养起来。 可他克制住了他知道,他不能吓到他的桑桑。 如今得偿所愿他还有几分不真实。 曲桑桑长舒了口气,双手环住男人的窄腰,喃喃:“不会忘,这辈子都不会忘。” 温若庭回抱住她,柔声道:“庭哥哥会娶你的。” 曲桑桑皓齿间溢出‘嗯’字,又轻巧的从男人怀中脱身,“庭哥哥,时辰不早,待会陛下就来了,我们不如在陛下面前求他赐婚,你觉得如何?” 温若庭一愣。 他与相识曲桑桑多年,是青梅竹马,却未见少女这般所言甚是大胆。 他轻笑出声,宠溺的揉了揉少女乌黑的青丝,骨节分明的长指触及到冰凉的梅花金簪,他微顿缩回手:“你先去陪公主吧,求陛下赐婚的事还是交给我。” “好……” * 当宣和帝出现在玉堂殿,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臣、臣妾恭迎陛下圣驾,陛下万安。” “儿臣、臣女恭迎陛下,陛下万福。” 宣和帝坐于高位,摆了摆手:“都不必拘礼,若人都到齐了,就宴开吧。” 少顷宴开,笙歌不断美姬身姿袅娜轻歌曼舞站在玉台展露不俗的技艺,宴上觥筹交错满盘珍馐华馔皆是上品。 封窈席间叽叽喳喳的与曲桑桑说了好些话,两人品着案上佳肴好不快意。 殿下两排长长的坐席错落的坐着权臣勋贵以及那些宫中女眷。 罗瑜坐在细坐席尽头,他晃了晃被月光映照的酒盏,他眉目紧蹙他味同嚼蜡的挟了几口菜裹腹,便浅酌杯中琼浆玉液,热络的宴席和他格格不入,他置身事外心忖旁的事。 他有意无意的瞥向殿上坐着的几人。 舞姬一波波的起舞献艺,歌舞升平间一道倩影施施然闯入。 “臣妾来迟,还请陛下宽恕。”端妃身着华服,福礼道。 宣和帝淡淡应道:“既然来了就快些落座罢。” 端妃颔首安然坐下,她刻意挑了贞嫔旁边的空位坐下,才沾座她道:“今个儿是温宪的生辰又是她的及笄礼,贞嫔meimei你设宴在青鸾宫未免太寒酸了些。” 贞嫔讪笑道:“嫔妾自知位份不高,不敢僭越。” 端妃冷声笑道:“可怜贞嫔meimei为陛下养育温宪这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到头来还是屈居嫔位,真是惋惜。” 贞嫔讶然,她明白端妃一向不喜她,哪怕她战战兢兢在这宫中苟活从不在意位份,端妃都对她嗤之以鼻,这么多年过去端妃都不曾变过。 端妃见贞嫔这模样只淡觑了眼,便不做声了。 月上柳梢头,细微的蝉鸣声渐渐响起,及笄宴亦到了尾声。 封窈举着酒盏,敬了宣和帝一杯:“父皇,今日及笄” 罗瑜亦步亦趋的走到宣和帝面前,抱拳作揖:“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宣和帝不咸不淡的问道:“何事,永忠侯直言便是。” 罗瑜垂首扬笑,“一月前花灯会惊鸿一瞥,臣与常平郡主心意相通,还想请陛下赐婚则个。” 曲桑桑蓦然抬眸,急切的望向端坐在正位的宣和帝,她檀唇轻启欲要辩驳。 宣和帝道:“常平还未及笄,此事未免cao之过急。” 听到宣和帝所言,曲桑桑悬起的心总算安稳的落下。 但随后吃醉酒的陈王晃悠悠的起身拊掌应和道:“常平郡主与温宪公主两人生辰相近,算算日子下月就是常平的生辰算不得早,且永忠侯为人宽厚算是良配,还请陛下斟酌。” 端妃起身直言:“陛下,陈王所言不无道理,前不久镇国公府那桩事难道陛下忘了吗?永忠侯府的那位老夫人相中了常平郡主,两个孩子又两情相悦,陛下赐婚那岂不是撮合了一段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