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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安孝锐一边说一边往下扯着嘴角。 “这件事,姑婆很生气。” 安孝智轻轻拍了下安孝锐。 “姑婆说,安家都是人,没有神。蜀地把安家树成那样,是不给安家留活路。” “简家从最早一位简相起,心胸就不够宽广,如今据守一方,更是显露出了这份局促狭隘。”谢泽嘴角往下,扯出丝冷笑。 “姑婆也这么说,姑婆还说,安家虽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家,可也不是随便哪个池塘都能容得下的小泥鳅,说简相忧虑得太多了。” 安孝锐说着,想撇嘴,却又笑起来。 “祁伊,算是无为县人吧。生父姓夏,祁伊还是襁褓之中时,父母带着他逃难到无为县。 不到一个月,祁伊生父病死,母亲带着他改嫁给了一个姓祁的游方郎中,祁郎中待祁伊母子极好,特别是待祁伊,爱逾性命。 荣安城陷落那年,无为县兵乱,之后,再听说祁伊,就是入幕简明锐之后了。 直到无为兵乱,祁伊一家下落不明之前,祁伊一直姓夏,名继业。” 谢泽简洁的说了祁伊的过往。 安孝明和安孝锐一起看向老四安孝智。 安孝智沉默片刻,看着谢泽道:“大帅声名过于响亮,您成亲这事儿,议论极多。 去年六七月里,姑婆接到京城安老夫人一封信,很高兴,那么多年,我头一回看到她那么高兴。 姑婆一个人坐在月下,喝了半夜的酒。 从那天起,姑婆就开始准备我们到京城的事儿了。 到您和王妃赐婚的旨意下来,家里讨论这事儿,我们都担心这是为了利用王妃的身份,利用那份血脉。 姑婆说,她见过小时候的您,说皇上和太子大约不介意利用这血脉,可您必定不忍心、也不屑于欺凌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姑婆还说,皇上和太子最大的长处,是先是人,其次才是皇帝和未来的皇帝,他们不介意利用欺凌王妃,却不会拿您来做这份利用。 姑婆既然能这么想,能看到想到这些,想来,祁伊更应该能想到。 象刚才大帅说的,这场枉填人命的偷袭,是来试探大帅,来找大帅的弱点的。” “祁伊要是象你姑婆想的这么清楚明白,就不会再把这百十名精锐投过来送死。 阿苒把旗子树起来了。” 谢泽眼睛微眯,随即露出丝笑意。 “祁伊必定以为是您竖的这面旗。”安孝智愉快的笑道。 “阿苒是你们安家人的脾气,遇事先想着往前,从不退缩。 我不放心她,最好,你们兄弟三个中,能去一个人,护卫她。” 顿了顿,谢泽声音落低。 “阿苒不能有任何意外,这一件上,我们之间绝无分歧。” “让小五去吧。” 安孝智看向老三安孝明和安孝锐,答的很快。 “三哥和小五都极敏锐,临阵之时,料敌极准。可小五运道更好,他是个有福运的,更宜于去护卫王妃。” 安孝锐一边笑一边点头,“我去吧,最好能多挑几个好探报给我,有什么事儿,知道得早,才能跑得快。” “让石南陪你去挑,你也去,帮他看着些。” 谢泽嘴角勾出丝笑意,先吩咐了句安孝锐,又看向安孝智道。 …… 栎城。 简明锐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折扇,凝神听探报禀报完,看向祁伊。 “李字旗竖到了金县城墙。”祁伊看着简明锐,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谢泽想到你的用意了?诱饵?”简明锐很不确定的问了句。 “我倒觉得,这是那位姑娘自己竖的旗。” 祁伊站起来,走到窗前,遗憾无比的叹了口气。 “那一次,我该跟你一起去。 这是我的失误,以为那姑娘被关在方寸小院十几年,纵有通天之能,也被关成傻子了。 我忘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犯了自大的毛病。” 简明锐有几分怔神,“那天的事,事无巨细,我都和你说了,那姑娘确实不简单,不过,也不至于象你想的,什么通天之能,不简单一点的普通女孩子,要说不同寻常,是她身上那份血脉。” “嗯。”祁伊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再看看吧。” “这一趟,白白折损了百余精锐。”简明锐有几分rou痛道。 祁伊看了他一眼,“不算白白折损,竖起来的这面李字旗,就值得这百余精锐。 不管是谁竖的,谢泽还是那位姑娘,总之,他们都很看重这面活招牌。 下一步,这位姑娘身边只怕要增添护卫了,只是不知道谢泽要派谁去,唉,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第160章 情深 京城,谢尚书府。 邵夫人小心翼翼抬起手,满意的看着白玉香炉里繁杂的图案时,外面小丫头通传,谢尚书回来了。 邵夫人没理会,从丫头手里接过点燃的线香,凑近香炉中的香篆。 谢尚书进屋,走到邵夫人身后,看着她小心的点燃了香篆一角,闻了闻,微笑道:“这是你新配的香?添了柏枝?” “嗯,说是柏枝是能上达天听的。”邵夫人将线香递给丫头,对着青烟袅袅的香炉,双手合什,一脸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