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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名就叫小弟,朋友圈三天可见,最近的一张是长安趴在诊疗室生无可恋的照片。 “哎呦。”她看看笼子里的小家伙,“以后我也要成猫奴了。” 回到家刚安置好来福,门铃声响起。万不成想,晓月身后跟着黄一帆。 “他今天约我吃饭,我说要来你这看猫他非要跟来。”晓月一通解释,奔着客厅里正在吃饭的来福跑过去,“你好可爱呀!” “哎别抱,它刚手术完。”蔚莱大惊,顾不得眼前人追着跟过去。 黄一帆带上门,打量起这间新房。他从未来过这里,尽管知道蔚莱搬来有一阵子,可她不邀请,他也就无法直接登门。 他们早就不是知无不言分享各自生活的关系了,早就不是了,愈发不是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黄一帆没有概念。从他不知道蔚莱结婚,从他不认识她的恋人,从他们超过一周时间毫无联系,或者更早,从她拿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饭局,还是从他告诉她自己打算和钱默求婚? 十三年。蔚莱开始是他心里谁都不能动的人,为了她,他可以豁出命去跟人打架,什么学校什么球赛,少年时代最重要的那些可以统统不要,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种怦然心动也许是爱情。蔚莱陪他度过最难熬的时光。高考结束,父母在他面前大吵,家里满地都是父亲和另一个女人不堪的照片。父亲当晚离家,临走前偷偷塞给他一张银行卡,说了一句“对不起”。母亲暑假没过完就再不见人,这对夫妇连离别的方式都一模一样,他拿到另一张银行卡和一条“对不起”的短信。黄一帆崩溃了。他闭门不出,绝食、自残,十八岁抗争世界的方式今日看来幼稚而可笑。是蔚莱替他包扎伤口,往他嘴里硬生生塞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她说黄一帆你记着,我就是你的家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她就像他生命里的一根拐杖,没了,寸步难行。 因为不能失去,他只能按她的意愿,把她当成家人。 可他忽略的是,有了新的家,再亲近的人也会渐行渐远。 父亲,母亲,他和钱默,他们都有了新的家人。蔚莱也会,她当然会。 “一帆,我们点韩餐,你吃什么?”晓月张罗伙食。 “拌饭吧。”他朝来福走过去,忽然想到蔚莱刚把 Miya 送来时,也这么小小一只。 晓月划着手机下单,“鸡rou还是牛rou?” “他不吃鸡rou。”蔚莱凑过头,“这个,加辣。” 电话响,黄一帆接起,许久后只字未言挂断。 他看向沙发上的两人,定定开口,“小默,在楼下。” 晓月不解,“让她上来啊,我们多点一份。” 黄一帆面无表情,“我谁都没说,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第19章 不等了,回家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来福停止用餐,仿佛连它都知道,要么是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要么是一路跟到这里。无论哪种情况,黄一帆显然都非常不高兴。 这隐隐约约触及到两个人决定共同生活那一刻就默认的准则——信任。 “我那份取消吧。”他留下一句话,大步走向门外。 蔚莱当即追出去,用脚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喂,有话好好说。” 黄一帆怔怔,挤出一个苦笑,“我尽量。” “可能有误会,或者有急事。” “但愿吧。”他用脚踢踢她的脚尖,“走了,回头再约。” 晓月正拿碗给来福接水,见蔚莱进门连连摇头。碗放在猫粮旁边,来福立刻将头扎进去大饮特饮。她揉着毛茸茸的脖颈说道,“人家夫妻俩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多管闲事。” 蔚莱知她为自己好,在来福旁边蹲下不吭声。 “我要是钱默我也生气,黄一帆跟她谈恋爱那会句句不离你,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忍过来的。换成赵睿,没准我得对他家暴。” “我跟黄一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你还不知道?”蔚莱顶一句。 “我知道啊,我也没说我不理解啊。”晓月语气放缓,转头看她,“蔚莱,黄一帆家里出事那会,我在,我从头到尾都看见了所以我才能理解你们之间那种情感。可钱默是半路杀出来的,人家是奔着黄一帆这个人去的。她没经历过之前种种咱谁也不能压着她去感同身受,去……去强迫她懂得你们共患难的情谊。知道老公曾经那么不幸,她会怎么想?她会想为什么在他身边的不是我,要是我该多好。” 这是晓月第一次谈起自己的看法,不以蔚莱朋友的立场。 “我知道你爱黄一帆。”晓月对上她投来的目光,修正词汇,“或者说,爱过。”见蔚莱依旧盯着自己,叹口气,“你甭看我。我是你朋友我才知道,要不你结这不明不白的婚干嘛。你放心,黄一帆那傻子估计到死都看不出来。” 心事被人明明白白地戳穿,蔚莱再无抵抗的力气,喃喃自语,“是,不然结这婚干嘛。” “唉。”晓月再次叹气。蔚莱的感情太深,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必须有一个人带她走出来,父母不行,作为朋友的她也不行,周礼或许是最后的希望。 “晓月,我是真心希望他们好,我不想他们因为我再吵架。”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每一次蔚莱都两头劝,劝多了也劝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