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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杨现在是温霖泽的徒弟,背后黑人总归不好。 宁盏:“嗯……名字谐音吧,然后我们都这么叫他。” 温霖泽点头,沉默一瞬,出声问:“那我呢?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嘿嘿,是哑巴! 宁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忐忑地摸摸鼻子。 总不能直说是哑巴吧。 温霖泽走近她两步,稍稍弯下腰打量她,声音虽然散漫却有些威迫:“怎么,不能说?” 压迫感。 “……就是名字,全名,没写什么特别的。”宁盏硬着头皮撒谎。 她特别害怕温霖泽这会让她解锁手机验证,那要是看见他备注是哑巴怕是今天出不了这个屋门。 她赶紧打岔:“那个,我师兄跟着你学鼓学得怎么样啊?” 温霖泽笑了下,没说话。似是又看穿她在撒谎,却没有点破。 想到那个“河豚”的专属称谓,他顿了下:“天赋还可以,只是他和我们一起练习的时候,我经常要担心黎睿会受伤。” “啊,为什么?”宁盏不解,何杨打鼓怎么就和黎老师牵扯上了。 “有时候,总觉得他会把鼓棒甩到黎睿头上。尤其是大家不合拍的时候。” 宁盏扑哧笑出声:“你这么说还挺有画面感。我也觉得这事他能做的出来。” 原来温霖泽也发现她师兄脾气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怎么降得住的。 温霖泽看着宁盏笑得露出小虎牙的样子,顺手想去把她翘起的头发抚平。 两个小时的功夫,翘起的碎发可不止一两根了。 宁盏下意识往后一缩,然后又有点后悔这个举动。 他笑了下:“这次我知道,你现在这样,像那个很火的动画人物。” “什么?” 温霖泽想了很久才想到,他也不大有把握名字完全正确,试探地说:“天线……天线……?” “……宝宝。” 温霖泽笑了声,瞧见宁盏一脸生无可恋,又低声哄她:“等你考完试,带你去看我们的排练。”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大的信任。 她立马放晴:“好的呀,我要做你们师徒俩的头号粉丝!” *** 眼下虽然是繁忙的期末备考阶段,宁盏也没有放弃舞蹈课程。 黎睿的班上陆陆续续不少同学请假,有很多是以学业为理由。 那像宁盏这种挤出时间练舞的学生就很得黎睿的赞赏。 一节课下来,宁盏累的人仰马翻,直接瘫坐在练功房的木制地板上。 几个朋友伸手要拉她站起,她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起不来。” 几个人都劝她:“回去躺床上多好。” 宁盏躺在地板上:“啊……实在没力气,让我先缓缓。” “那我们就先走了?” 宁盏点头,舒展双腿在地板上长舒口气。 这么练下去真是要她的命。 黎睿重回练功房的时候,就看到宁盏瘫在地上成了个大字。 他调侃:“这么累啊?” 宁盏没想到黎睿还没走,她鲤鱼挺坐起来,将腿蜷起,端端正正在地上盘坐好:“就一点点。” 黎睿倚靠在门上,悠闲地理着衣服:“先说好,我今天没让你练到现在。回头别再告我黑状。” 宁盏:“啊?我没有。” 她也就那次和温霖泽提过一句小时候受过舞蹈老师不公平待遇,怎么黎老师记这么久。 她也没说过他的坏话呀。 感觉,黎老师偶尔还挺怕温霖泽的? 小命捏在黎睿手里,宁盏使劲夸他:“黎老师,我其实经常在外夸你来着。” “是么?少来。”黎睿一点都没信,可还是很受用地松了口:“看你今天练习得很辛苦的份上,我给你透个消息?” 大概是关于比赛的内幕情报,宁盏身子前倾去听:“什么呀?” 黎睿晃晃手里的车钥匙:“就是温霖泽,你猜他现在在哪?” “在哪?”没头没脑突然问她这个:“在家?在公司?” “都不是。”黎睿摇头,收起笑故作严肃。 “那他在哪呀?他怎么了?” 好端端地,黎睿肯定不会这么问。 昨天去他家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还给自己建了个歌单,复习起来还挺好用的。 黎睿饶有兴趣逗她:“医院躺着呢。” “医院?”她立马站起来:“躺医院里?什么意思?生病了么?” 黎睿:“也没什么,就是输个液。” 宁盏有点急:“啊,昨天还好好的呀。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发现没,他手上这么大一个口子,就只贴了个创可贴,昨天好像碰了水吧。今天有点发烧,手也肿了。” 黎睿比划了下:“大概肿这么高。” 宁盏见黎睿夸张地比划,有些害怕。 那天温霖泽来工作室找她的时候,她是看到那个伤口了的。 他当时就随意贴着个创可贴,看起来也没多严重。 今天竟然肿得那么高。 “啧,听说活动很不便,”黎睿叹气:“我们玩音乐的,你也知道手对我们有多重要的……” 宁盏紧张站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那你早点告诉我啊。” 黎睿:“我说了你这课还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