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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下觉得自己还需要被拯救,于是便从包里拿出音乐播放器戴上耳机。 好听。 宁盏重新翻开课本。 可是思路……却飞得没边。 自从毕晚结束后,宁盏就再也没见过温霖泽打鼓。 如果能看到温霖泽的现场就好了。 很好奇黎老师和他一起表演是什么样子。 他们怎么都这么有才。 不对,怎么又绕到他身上了…… 宁盏尝试强行集中注意力,拿起课本背起来。 一刻钟后,她认命地把书本扔开。 也不知道温霖泽在做什么。 她安慰自己还是出门喝口水缓缓,回来再学习。 客厅里,温霖泽正站在落地窗前。 见她出来,他回身,眉眼还带着片刻前的怔忪:“怎么了?” 宁盏老老实实地答:“口渴。” 温霖泽点头,走到吧台边,从陈列架上拿起一个淡黄色花纹的马克杯。 “这个喜欢吗?” “啊?”宁盏不解地看了眼杯子,“喜欢。” “那以后,这个就是你的了。”温霖泽进了厨房将杯子冲洗。 宁盏惊讶:“我的?” “嗯,”温霖泽指了指吧台上的杯子:“他们在我这都有自己的杯子。” 你也一样。 宁盏看了眼,确实有五个杯子单独挂在一侧,另一侧的十几个杯子应该是给不常来的客人准备的吧。 宁盏接过水杯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潜台词是,她也是个特别的客人? *** 宁盏揣着这些小心思,有点不好意思。 她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我自己来吧。” 宁盏回身到了茶几旁边,打算给自己倒一杯绿茶败败火。 无意间,目光就扫到那个被她看到过很多次的孤零零的女士耳坠。 在线条硬朗、并没有丝毫女主人气息的家里,显得很不搭调。 她还是耐不住好奇,纠结了下,问他:“你这……这个是?” 这是谁的耳坠呀? 温霖泽走近她,打开那个透明又精致的收纳。 从里面很小心地把耳坠取出来,递到她面前,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有兴趣?” 他半开玩笑地说:“要不然,送给你?” 宁盏探头观察了下躺在温霖泽掌心的那枚耳坠,闪闪亮亮、造型别致。 S型吊钩的尾巴上挂着颗晶亮亮的宝石。 如果这枚耳坠出现在陈瑶的手里,她大半觉得那可能是颗皓石或者水晶。 可这会在眼前人的掌心里,还被他好好珍藏,大概是个很重要的物件,也多半价值不菲,应该是颗真钻。 她不敢收。 宁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摆手:“夏天到了,我带耳饰特别容易发炎,就不要了。” 温霖泽也没再多劝,只是随手又收起来,放回到盒子里。 宁盏见他很自然地要送给自己,也了解他的为人,知道这多半也并不是乱七八糟的物件。 多半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见温霖泽没要解释的意思,也就没多问。随手拿起茶杯抿了口。 温霖泽放回耳坠,见她头发被挑起几缕,炸在头顶,问她:“是不是学不进去?” 宁盏懊恼地答:“有点。” 温霖泽:“我有个办法。” “什么?” 温霖泽看着她走哪带到哪的手机:“不如,你把手机交给我保管?” “啊?”宁盏纠结下,还是答应:“……好。” 温霖泽:“学不下去的时候,你可以尝试抄书。” “抄书?” “嗯,我当初做学生的时候,学不进去就会抄书,”温霖泽回忆:“写着写着就平静了。” 宁盏没想到:“你还有学不进去的时候?” 温霖泽无奈:“我怎么就不能有了。” 宁盏从没听他讲起过过去,好奇地捧着杯子问他:“那你挂过科吗?我最近特别担心下门考试会人生第一次挂科。” 温霖泽似是在认真思考:“挂科的话,好像没有过。但比这个更严重倒是发生过,差点休学。” “休学?!”宁盏惊讶:“为什么?” 他是多少小孩的童年噩梦! 小时候听mama讲他的事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个时候最害怕的事就是听到温霖泽的名字和路上遇到醉汉或者傻子…… 没想到,一代学霸竟然想休学? 这事是不是得和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们科普下。 温霖泽迟疑下:“大概……因为厌学。” 因为那个时候,人生低谷,真切觉得自己学这些毫无用处。 宁盏目瞪口呆:“啊?!你不是六年就拿下本硕博了吗?怎么会厌学!” 温霖泽见她提高的音量有些疑惑:“不可以吗?” 宁盏冷静下来:“不是不可以,就是感觉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宁盏认识的他,冷静、成熟、自控,实在想象不到他会厌学。 “我以为学霸都是天生爱学习的。” “是说我吗?”温霖泽轻笑:“可首先,我也是凡人。” 我也有弱点,有必须坚持和放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