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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还是她娘子sao,偷听不光明磊落,那光明磊落地偷听就不叫偷听了! 她立马叫了两碗茶,然后屁颠屁颠地朝唐妁与薛凤小跑了过去。她靠近的时候,隐约听见唐妁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明白你当年的心情,可我也还是那句话,二十多年了,什么样的感情都淡了,我放下了,你也该放下。” 唐斯羡一个趔趄,险些没将两碗茶给撒出来。 什么感情?是爱情的那个感情,还是亲情的感情,抑或是友情的感情? 什么放下不放下的,难道这是…… 唐斯羡觉得她闻到了橘子香气! 唐妁看见她过来,便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笑着将茶递上去:“姑母、表姑,你们聊了这么久,口渴了吧?我给你们送了碗茶过来,喝完再继续聊吧!” 薛凤的目光依旧停在唐妁的身上,唐妁便接过两碗茶水,其中一碗递给了薛凤,道:“我侄儿这般有心,你莫要辜负了。” 薛凤这才伸手接了那茶抿了一口。 “话已至此,喝完这碗茶,你便离去吧,无需再来找我,我要说的话,三年前也已经说完了。”唐妁毫不避忌唐斯羡在场,说道。 薛凤的手一松,盛着茶水的碗便掉落了,唐斯羡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它,惊呼:“好险,差点就要赔钱了!” 她如今的钱都有“财务”管着,每一文钱的支出都得精打细算。像这种非公事造成的损失,“财务”秦浈是肯定不会同意拿公款补贴的,她可不想自掏腰包赔偿了这碗。 “你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唐妁问她。 唐斯羡道:“我这叫勤俭节约,弘扬传统美德。” 唐妁跟她的轻松接话,让本已经有些凝固的气氛得到了缓解。薛凤也回过神来,她看了眼唐斯羡被茶水弄湿的衣袖,道:“抱歉,是我没拿稳这碗,我——” 说着,眼眶便已经泪水盈盈,随时都有眼泪溢出的模样。 唐斯羡心想,这泪眼婆娑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被弄湿衣袖的是她呢! 唐妁没管薛凤,拉着唐斯羡便走。 唐斯羡已经十分肯定薛凤跟姑母肯定发生过什么。 面对她八卦的目光,唐妁往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悦地道:“你骗我。” 唐斯羡无辜地眨眼:“啊?我骗姑母什么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骗唐妁什么了,她姑母怎能冤枉人呢! “你说是你爹还记挂着我,才让你们姐弟二人回来寻我的。可我怎么听说他让你们回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让你们回到唐家?” 唐斯羡猛地想起这一茬,她也没想到这个谎言会这么快就被拆穿,——想瞒一辈子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什么谎言不会被拆穿。 她心虚,但是面上故作镇静:“爹确实提过回唐家的事情,但也提过姑母啊,否则我跟阿姊就不会一直在寻找姑母了。” 秦浈虽然不知道她们先前说了什么,但此时还是很自觉地配合唐斯羡,道:“对呀,官人她之前便一直在打听姑母的消息,能重新遇上姑母,实属她运气好。” 唐妁听了,心里总算是有点慰藉。她摆摆手:“罢了,都过去的事情,不追究了。倒是你爹让你回唐家,你是如何想的?” “我听阿姊的。” 唐妁瞪了她一眼:“这等事你自己决定,不要将你本该担负的责任推给清满!” 唐斯羡心想她并非真的唐思先,怎能替她们姐弟俩决定呢?若是以她的想法,她也不会从自身的立场上来考虑。她知道唐清满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希望能完成唐才厚的遗愿的,所以当初答应成为“唐思先”时,她就答应了唐清满,会替她办到这件事。 她思忖后,道:“我会完成爹的遗愿,不过不是回现在的唐家。” 唐妁对她的说法颇为感兴趣:“不是现在的唐家?唐家永远都是那个唐家,难道会因为时间久了,就变了?” “若有外力不断推动,自然会变。” 唐妁没说什么。对于唐家,那里曾经是她的家,她自幼皆以自己是唐家人而自豪。直到她发现她享受了家族给的一切,那就必须要为家族付出她的一切的规则。她抗争过,但是她没得选择。 所以她庆幸唐斯羡与唐清满不是出生、成长于唐家,否则,她们必然会被要求将所得到的,一一还回去。 秦浈的注意力并不在姑侄俩的话题上,她抽出巾帕抓着唐斯羡的衣袖擦了擦:“拿巾帕擦一擦吧,否则湿漉漉的多难受。” “谢谢娘子!”唐斯羡痴痴地看着她,乐呵地笑着。 唐妁:“……” 她这嘴里怎么感觉这么酸涩呢? 唐斯羡抬头看她,眼睛骨碌一转,八卦地问:“姑母,你先前跟我说,表姑与爹的交情不深,原来她跟姑母你的交情匪浅呀!” 秦浈与之配合:“难不成姑母与表姑是有什么误会,以至于这么多年才再相见?” “我觉得未必是误会,应该是表姑做了什么对不住姑母的事情,姑母不跟她一般见识,已经是宽容了!” 唐妁静静地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地唱双簧,等唐斯羡说完,她才道:“你们不就是好奇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们便是。” 唐斯羡忙道:“等会儿,姑母,酒楼很快就到了,我们还是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说,那才是聊天听故事的好氛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