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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凤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打得薛浩都懵了。 “你在做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啊,我就是问那小娘子的名字,我碰都没碰她!”薛浩叫屈,旋即愤怒了,“大姐你打我,这么多年娘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打我!” “住口!”薛凤头疼极了,她此时相信唐斯羡先前说他调戏良家妇女的话了,都发生在她眼前,她如何能不相信?! 而让她更头疼的是唐斯羡刚才喊的是“阿姊”,说明那个女子才是唐清满! “表姑,我喊你一声表姑是对长辈的敬重,可你这弟弟是如何对我们的!他在我的眼前便敢如此胆大妄为,若我不在,还保不准他会对我阿姊做什么呢!” 薛凤没想到此行过来,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只觉得胸口积压了一股气,无处发泄,她揪住薛浩的衣领,“给我回到马车上去!” 薛浩捂着脸,恨恨地瞪了唐斯羡一眼,不甘不愿地回到马车上去。 薛凤没想过自己在晚辈面前这般丢脸,当即也没什么脸面多待,便道:“此事是薛浩的不是,改日我会备上厚礼给清满赔礼道歉。但是你刚才也伤他了,你们之间的账就扯平了。” “不需要,滚!” 薛凤铁青着脸色上了马车。薛浩还待说什么,她便训斥道:“刚才那是谁你知不知道?” “谁啊?” “她也是唐家人,身上流着唐氏一族的血脉!” 薛浩难以置信:“怎么会,唐清满不是病恹恹的那个吗?!” 薛凤回忆秦浈的态度,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承认自己是唐清满!” 从见面开始,主动的便是唐斯羡,秦浈只是偶尔会给予回应,然后让话题继续下去。她当时见屋里只有二人,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唐清满。 “那她是谁?” “她是谁重要吗?我劝过你,你平日怎么胡作非为,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唯有杀人放火、辱人清白的事情不许做!你别以为娘疼你,你就这么肆意妄为,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薛浩捂着脸道歉:“我没有大姐,我刚才是气昏了头。” “好了,你什么都别说了,往后不许来招惹他们姐弟了!” 薛浩眼睛一瞪,满是不甘。 薛凤警告道:“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还来招惹他们,你就仔细你的皮!” “是……”薛浩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我说她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原来跟她那弟弟……哼!” —— 薛家人离去后,唐清满也在秦浈的安抚下缓过神来了。面对两张担忧的面容,她道:“我没事了,你们不要担心。” 唐斯羡与秦浈都没说话,她急忙解释,“我说真的,他就是吓到我了,没碰到我。” 秦浈拉着她的手,微笑道:“嗯,我们知道。” “吓唬你也不行,若非他那老大姐在,我非往死里揍他不可!”唐斯羡道。 说到这个,唐清满又要教训唐斯羡了:“思先,你怎么打得过他,万一你被他伤了怎么办?!” 秦浈的目光落在唐斯羡的肩膀,以及那条一直没有抬起来的胳膊上,心底隐约有些心疼她,想替她看伤。 这时,唐清满冷静下来后,只觉得一脑子的疑惑:“对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屋里的妇人又是谁,你为什么喊她表姑?” 她不过是想假装去茅厕,好暗中观察唐斯羡跟秦浈,结果发现肚子是真的疼了,便去了一趟茅厕。然后又到河边洗手,结果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薛浩。 “此事说来话长,阿唐,你受惊了,我回家拿些压惊的茶给你喝。”秦浈说着,便往家里去了。 唐斯羡拍了拍唐清满的肩膀:“阿姊,我们先回屋去吧!” “嗯。” 回屋后,唐斯羡将薛凤的来意大致地说了下,唐清满听完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跟唐思先当初只是想完成他们的爹的遗愿,却不曾想一波三折,背后还牵扯出这么多事。 她觉得有些累:“思先,我们不要回唐家了好不好?就这样也挺好的。” 唐斯羡凝视着她,笑容和煦:“好。” 秦浈拿来压惊茶让唐斯羡去煮,虽然不知道压惊茶是否管用,但唐斯羡还是在里面加入了点灵泉。 等唐清满喝完后,她便有些犯困了:“这茶喝了怎么有些困?” “困就对了,好好睡一觉,睡醒就有精神了。”秦浈道。 等唐清满回屋歇下,唐斯羡才撇嘴:“上回小娘子为何不给我喝压惊茶?” 她可没忘记那碗药苦得她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你们受惊吓的程度不一样,喝的自然也不一样。”秦浈一本正经地道,目光又往唐斯羡的手臂看了好几眼。 “今日的事……” 唐斯羡说话的时候,秦浈也恰好开了口:“过来,帮你看下伤。” “我、我没伤。”唐斯羡顺口道,这点伤,最多算是软组织挫伤,她等会儿喝点灵泉,再养一养就好了。 “若是伤及骨头,你这手就要废了。”秦浈忽然严肃了几分。 唐斯羡被她唬住了,下意识伸出了胳膊去,然后秦浈又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衣服领口拉开,方便肩膀、手臂一并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