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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来人。”须永寿吩咐:“去告诉冉旭,让他收拾一下,我派人护送他回益州。” 冉旭这个成事不足的,让他去白氏米行给白池舟传个话他都能把事情办成这个鬼样子,真是个草包美人无疑了。 还有…… 虽然冉旭和白池舟都指天誓日向他保证他们俩没任何关系,须永寿嘴上说相信他们,实际上心底总归是起了疑,他一旦起疑了就觉得处处都不对劲儿。 旁人不说,长平县主那么骄傲跋扈的一个人还能冤枉他们? 就算他们真的没有龌龊,可这满城风雨议论纷纷,他须永寿还要脸。 让冉旭“抱病”回益州是最好不过了,且能趁此机会派人再去联络燕王,到底要怎么做给句准话,只要燕王说了他破釜沉舟也一起。 须永寿打着一举两得的算盘,冉旭则感觉天都要塌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冉旭大喊大叫,双手拿着一把剑胡乱挥着,不让仆役靠近自己,“我不走,我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我走!是他自己让我去找白池舟,谁知道长平县主会去找茬,我没错,凭什么怪我——” 仆役躲着他的乱剑苦劝:“冉郎,郎主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安心回益州去吧。” 冉旭大叫:“他明明就是喜新厌旧,说什么为我好,都是假的!假的!他就是喜欢上甘幼子,厌倦我了,找什么借口,都是借口!!!” 仆役苦着脸,冉旭这么叫闹,把其他院子的姬妾郎君都给闹出来看热闹了。 胡尤启也被闹来了,皱眉对冉旭说:“刺史已经定下此事,你闹也无用,徒惹人厌罢了。老实去益州,刺史还能怜惜你一二。”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样说话。”冉旭用剑指着胡尤启大骂:“你看看你这副尊荣,相由心生,你这丑恶的样子,难怪你至死都只能是个白身。” 说着他恍然大悟,顿时得意地哈哈大笑:“本官可是扬州刺史府录事参军事,你们凭什么让本官离开扬州!” “冉旭,别忘了你这个录事参军事是怎么来的。”胡尤启淡淡说道:“刺史能让你当这个官,也能让你滚蛋。你想清楚了,是不是要跟刺史对着干。” 得意的大笑戛然而止,冉旭怔在当场,手里的剑也拿不稳了,要掉不掉,仆役们见状趁机一拥而上,制人的制人,夺剑的夺剑,好歹把冉旭摁住了关屋里,待两日后启程送去益州。 闹剧结束,看热闹的姬妾郎君们便都散了。 胡尤启拦住甘幼子:“自从甘郎君来了扬州,这府中是一日都没消停过,甘郎君来扬州的目的怕是不简单吧。” “红山先生这话说得真有意思,”甘幼子清朗一笑:“听说在下来之前,这府中就没消停过,冉参军与红山先生一直在须刺史跟前争宠。在下来了之后,这府中不还是冉参军与红山先生在争宠么。” “休得胡言!”胡尤启一脸仿佛受到莫大侮辱的表情。 “这句话还给红山先生。”甘幼子笑容一收,转身离开。 一回到清泉苑,甘幼子立刻叫来小厮,让他去想办法传信给林福,须永寿要把冉旭送走。 小厮得令,却一出清泉苑就迎头遇上胡尤启。 “准备去哪里?”胡尤启问。 小厮回头看了一下院门,大声说:“我家郎君让我去街上买琴弦,让开,别挡着。” 胡尤启说:“没有刺史同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甘幼子就在院中,听到动静走出来,“刺史什么时候说过不得进出之言,红山先生擅作主张,是把这须府当成你自个儿的了吧。” 胡尤启不受挑衅,淡淡说:“如今情况特殊,甘郎君可别给刺史添乱。” “说得你好像很为刺史着想一样。”甘幼子叫上小厮,大步往宅邸大门走,“我今日还非要出去买琴弦不可。” 胡尤启不料甘幼子来这么一出,他一下没拦住,看着甘幼子走飞快,须宅的护卫家丁大多被他安排去看守冉旭了,现在再去叫人,甘幼子怕是早跑没影了,他只能一边追一边喊前边儿的人拦住甘幼子。 可好巧不巧,清泉苑就在外院,从清泉苑到大门处并不远,这一路上竟没有一个家丁仆役,让甘幼子二人非常顺利地就跑到阍室处,门房还没搞明白什么状况呢,就见有两人一阵风跑出去,片刻后又一个人一阵风跑出去。 甘幼子跑出去大门,对追上来的胡尤启说:“我现在出来了。” 阴着脸的胡尤启:“……” 甘幼子带着小厮去往平扬街上的琴行,胡尤启二话不说跟上,盯着这两人。 琴行里人不多,甘幼子刚挑选好琴弦,胡尤启就在一旁说:“甘郎君既然买好了琴弦,就回去吧。” “难得出门一趟,自然要好好耍耍。”甘幼子不等胡尤启再言,大声道:“难不成须刺史的待客之道就是囚禁客人吗?” “你算哪门子客人,下贱胚子罢了。”胡尤启低吼。 甘幼子勃然大怒:“胡尤启,称你一声红山先生,你就把自己当大儒了不成?你也不过是下贱胚子,在须刺史面前争宠,百般诋毁冉参军,你的龌蹉心思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 “闭嘴!少给我胡说八道!” “你利用冉参军与白仪宾的流言,在须刺史跟前进谗言,让须刺史把冉参军两日后送回益州,你以为须宅就能你一个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