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根
若说她诸事倚着陈元卿,那么对这长姐留下的女儿便是更溺爱着些,唯恐她受了委屈的,是以在这国公府内,哪个敢低看了姑奶奶。 倒是袁固那儿。 “大娘,听说袁固又说了门亲事,小门小户的人家。”林氏虽人不常出门走动,但这些哪里能瞒得住她,她唏嘘道,“姐儿还好,以后从国公府嫁出去总不用愁。就是苦了睿哥儿,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袁家让他认祖归宗我们也不好拦着。” “他年后也才四岁,您想着未免也太长远些。”陈令安道,“我倒希望他当个闲人便好,且有二郎在,袁固难不成还敢得罪咱家。” 林氏不知她哪来的这想法,伸指一点她额头道:“这天下父母无不盼着子女显贵的,你倒好。不过说起二郎,我倒有件事嘱咐你去办。” 林氏让吴嬷嬷把人都带下去才对陈令安低语几句。 “这事也就你办合适,上次唤郑或来说话,我这儿的人如今都叫他给防着。你看这府里其他哪个没有私心,万一害了二郎倒不好。” 陈令安听林氏说完,未免觉得骇人听闻,想了想点头劝慰林氏:“母亲放心,我定帮您办妥。不过您也该信着二郎才是,他岂是孟浪之人,许真如那道士所说。” 她嘴上说得好听,却暗觉好笑。好男风?没看出来陈二郎平日里端得道貌岸然,竟这这般放浪,连母亲都给惊动了。 这国公府里内叁子一女,都说她行事会遭人诟病,可端看她兄弟们,又见着谁把“礼”字贴脑门上了。 不就因为她是妇人么。像她亲娘一般困在后宅郁郁而终,或像母亲这样步步为营,她断然不愿的。 幼金在京师已呆了一年多,她今年连鱼都腌了,去年还嫌弃价贵想等着回永安去吃的。 王婆有些猜到她的心思,与她道:“娘子可是想家,我看大人对您看重,您若跟他提了,他断不会置之不理。” 那人当日的话幼金入了耳,却愈发觉得若让他主动放自己回永安有些渺茫。只一点,她算是想通,其实若她真离开京师,依着那人的心思,也不会真就灭了她全家罢。 念及此幼金笑了笑:“只是嘴馋想吃鱼而已,你又想哪儿去了。你不是还有事么,忙去吧,灶上不用你管了。” “也是姚相公看得起婆子我,才让我帮他缝几身新衣裳。”王婆子心知姚修有些别的意思才寻到她这儿。 但王婆可不想害了幼金,本想着不应,还是幼金拉了她偷偷道:“这哪有人银钱不赚尽往外推的道理,左右又不费什么事。” 她应得坦然,反显得王婆多想。 王婆如今可是真佩服她家娘子了,也就是跟着她,自己才能过得这般的好日子。 却没想到因这衣裳差点儿捅出大篓子。 —————————————————————————— 小可爱们将就一下,捂脸~明天有大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