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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吗?”他担忧地摸了摸她额头。 苏锦瑟从失魂落魄中回神,突然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面露凶恶之色:“你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盛宣知把人抱在怀里, 不解地问着。 “凉糕。”苏锦瑟坚强地扭过脸, 一定要和他四目相对, 幽幽地看着他, 哀怨极了。 盛宣知被她看地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忍笑说道:“看来比我预想中的早一日。” “凉糕。”她喃喃自语。 “两浙大旱,官家急急召回钦差, 导致流民问题至今难以解决,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等物件还可委托沿途县衙看护,一路北上, 其他的东西很难平安到达汴京,制造凉糕的材料便是如此。” 盛宣知摸着她脑袋,笑着安抚她。 苏锦瑟被他摁在怀里,哼哼唧唧地好了一会, 这才发现他刚才说的有句话不太对,一骨碌坐起来,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地说着:“我怎么觉得不对劲!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她捧着盛宣知的脸,瞅着他地目光又是谨慎又是狐疑:“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 “那天你还叫我多吃点!”她小脑袋瓜子一转,像是抓到了关键证据,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几天前,太子殿下莫名其妙地一句话,奈何当时自己被美食冲昏了脑袋,把这事就这样略了过去。 “你在笑!”苏锦瑟揪着他的脸,越发笃定。 “你不是说不想听朝堂之事吗。”盛宣知扬了扬眉,把人固定在腿上,反驳着。 苏锦瑟咳嗽一声,颇为矜持有礼地强行解释了一句:“今天破例一次。”她很快眼珠子一转,立马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八卦,和杨贵妃有关,我们来交换一下。” “不亏哒。” 盛宣知见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意,把人按在怀里,放声大笑起来。 苏锦瑟一脸懵地被人按在怀里,听着头顶之人的笑声,胸腔在颤动,不解地眨眨眼。 “其实两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想和我交换什么。” 苏锦瑟:“!”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拔出脑袋,一脸震惊,对这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事情表达震惊,但是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一脸殷勤地替太子捏着肩膀,谄笑着:“我就说这事情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一看就是高人手笔。” “花里胡哨。”盛宣知拿下她的手,微微偏开头,注视着她,“你想问什么?” 苏锦瑟眼珠子一转,终究是风花雪月的八卦占据了上风,靠近盛宣知,指了指上面,又比划了一个大肚子的手势,眼睛亮晶晶,捂着嘴巴,小心翼翼:“第一个问题,孩子真的官家的?” 盛宣知颇为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没想到这个脑袋瓜子里还能有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语塞。 “真的不是啊!”苏锦瑟见他不说话,紧张又兴奋地搓了搓手。 太子殿下伸手蹦了她脑门,没好气地反驳着:“內宫之中不是官家的,还能是谁的。” 苏锦瑟捂着脑门,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谨慎又小心地扫了他一眼。 盛宣知一见她眼神,简直不用想都知道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气得捏着她的脸摇了两下泄愤:“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不是不是。”苏锦瑟心虚地拉下他的手,抱在怀里,左顾右盼地解释着,“没有说你的意思,宫中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老实交代,哪来的胡思乱想。”盛宣知不为所动,板着脸问着。 被当场抓包的苏锦瑟格外心虚,总不能说以前看电视看多了吧,只好把甩锅给了话本。 “印书局敢印这种东西。”他挑了挑眉。 “我自己去外面买的。”苏锦瑟扣扣下巴老实交代,“印书局的书太一板一眼,形式单一了,外面的书倒是风格多变,措辞精彩。”简称内容非常热辣火爆,引人入胜。 “嗯,下次注意点,不要被人发现了。”盛宣知摸了摸她脑袋,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笑说着,“那个孩子是官家的。” 避开一难的苏锦瑟舒了一口气:“那这事你有什么关系啊?” “人是我选的,日子是我挑的,孩子是我保下来的。”盛宣知捏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着,抬眉,眉宇间露出笑意,“你说有没有关系。” 夏日暖风徐徐,可入了这个葡萄架下又被吹散,藤架下是凉爽的凉意,让人在炎热的夏日偷得半日闲。 苏锦瑟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带笑的眉眼在热烈的天光下微微扬起,突然寒颤了一下。 殿下依旧是殿下,可收起阴谋诡谲的殿下平白令人汗毛直立,她摇了摇头,连忙抽出手,给面子地用力鼓掌:“厉害厉害。” 她看着人时候,又是诚恳又是殷勤,连把手掌都拍红了。 “马屁精。” “希望宝宝机灵点,把你的聪明抓过去。”苏锦瑟摸了摸肚子感慨着。 “你也不笨。”他安慰着。 苏锦瑟倒也借杆子往下爬,认真说道:“我知道,可智商这东西还是要再往上走走的。你继续说你的,我这几日总觉得不论是内院还是朝堂都不对劲!” “你留这个孩子做什么?那孩子保得下来吗?孩子是无辜的。”苏锦瑟睁大眼睛,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