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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崇良抬抬下巴:“我是给远儿送新武器的。” 卫远‘嗷’的一声从姜氏怀里挣脱出来蹬蹬蹬跑到韩崇良跟前儿:“良叔叔你带什么了?” 韩崇良蹲下身子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弹弓:“这弹弓可是我新改良的,比你们平时玩儿的射程更远,也更轻便……” 卫昭一看卫远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有跃跃欲试的小手,就忍不住头疼。 姜氏将目光落在卫昭旁边的长孙恪身上,见他皮肤微黑,却更加英武挺拔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饿了吧,食材都备好了,我这就去做饭,有你最爱吃的梅汁排骨。” 长孙恪跟着姜氏去了厨房:“我帮你吧。” 姜氏摇摇头,把长孙恪推了出去:“堂屋有我带回来的礼物,你和三公子去看看。” 卫昭抱着卫无忧跟在长孙恪身后,听见长孙恪要帮厨,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你看你看,连姜婶儿都嫌弃你。” 长孙恪幽幽的瞪了他一眼。 卫昭立马老实了,但又觉得这样太怂,尤其是触碰到小侄女望向长孙恪那双满眼桃心的眼睛。 他扭头看到正拉弹弓的卫远,磨了磨牙,道:“不把老子的院子收拾干净了,晚上没饭吃!” 卫远惨叫一声,目光幽怨。 姜氏做好饭菜,用食盒备出两份叫小楼送去卫老太君和秦芜院子里。姜氏刚回府时便已见过老太君,聊了一会儿便回来准备饭菜了。知道老太君近来秋乏,胃口不是很好。便特意做了清淡爽口的小菜和rou粥,又做了易克化的点心。 姜氏的手艺好,饭菜又合胃口,老太君不由得多吃了半碗饭,徐嬷嬷高兴的不行。特意跟姜氏取取经,学了几样点心和新菜式。 韩崇良临走时抱了几坛子果酒,还死皮赖脸的跟姜氏讨了一包山药薯泥糕,笑嘻嘻道:“姜婶儿,明儿我还来吃饭。” 惹得卫昭捶了他好几拳。 天色渐晚,无忧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小哈欠。卫昭要送她回去,又喊了声卫远。 卫远听说姜氏明早要做酥rou饼,馋得口水直流,生怕吃不到新鲜出锅的,忙挥了挥小手道:“我今晚在三叔院子留宿了。” 无忧瞄了眼卫远,连哈欠都顾不得打了:“三叔,三叔,我也要留下!” 卫昭就头疼:“无忧乖啊,你不回去娘亲想你怎么办?” 无忧斜了下眼睛道:“娘亲才不想我,她想爹爹。而且娘亲做饭不好吃的。” 才走到门口要接无忧回去的秦芜:……这糟心孩子。 她头都不回的带着绿儿走了,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并在心里发誓以后要再惦记这小妮子她跟她姓。 卫昭都快哭了。一个祖宗送不走,这又来一个。 卫远还好说,他是大孩子了,丢到房间里自个就上床睡觉了。可无忧还小啊,又正是粘人的时候。任凭卫昭怎么哄她都像树懒一样挂在卫昭身上,言辞恳切不容回绝的道:“我要跟三叔睡。” 卫昭心里苦啊,眼神不住的往长孙恪身上瞥。 好不容易哄睡了无忧,卫昭如释重负。 姜氏房里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投射着两个人影,母子二人不知在聊些什么。卫昭伸了个懒腰,打算洗洗睡了,正在他转身时长孙恪忽然推开了窗:“阿昭?” 卫昭回头朝他笑笑:“还没睡啊。” 长孙恪招了招手:“有话说,你过来。” 卫昭绕过花丛走到偏房,长孙恪将窗关好,坐回到椅子上。 卫昭也拖了把椅子坐下,见母子俩神情肃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对了,姜婶儿突然回来,难道是南梁出事儿了?” 姜氏略略颔首:“近来敏之发现常有人在姜家附近打晃,好似在窥探什么东西。起初我们以为是南梁方面发现了姜家的隐藏产业因此来打探情况,敏之还特意吩咐底下管事精心些,又将人手重新过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就在前不久,我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告知有人发现传国玉玺与姜家有关。我当时慌急了。虽不知是何人送信,但对于信中内容我却有几分相信的。你们知道,旭儿的爹荀渊曾是后楚丞相,代理政事,是最常接触到玉玺的人。在卫侯爷伐楚前夕,荀渊就有些不对,我当时因四处打听旭儿的踪迹并未察觉。这会儿回想起来,似乎当时荀渊同我娘家来往颇为密切。” 卫昭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姜氏继续道:“收到信后,我便叫敏之顺着这封信去查,只是根本无从查起。倒是顺着那些盯梢的人查到了一点痕迹,这些人似乎是义阳公主的人。” 为了保证姜家的安全,长孙恪没有让展翼关注姜家的动向。展翼潜伏在南梁太子司马善身边,监视南梁皇室动向。如果发现传国玉玺的踪迹,他必定第一时间告知长孙恪。而长孙恪此前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所以姜氏提到那些人,他第一反应就是义阳公主。 传国玉玺是天授皇权的象征,可想而知传国玉玺问世,各国会掀起怎样的争斗。 姜氏道:“我秘密排查了姜家祖宅都没有发现半点有关传国玉玺的线索。为了不叫那些人起疑,我便叫敏之大张旗鼓的打着做生意的名号出了凤溪,好与你商量下一步如何行事。旭儿,你说荀沂他会不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