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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跟着师兄。”岁岁不依,紧紧抓着宋祁的衣服,仰头可怜巴巴道:“师兄我怕,这里的都是他们的人,师兄走了我会被欺负得很惨的。” 侍剑弟子想起自家几位师弟的惨状,无声抽了抽嘴角。 “这......”宋祁犹豫了一瞬,觉得自己上门道歉却违此间主人的意思,这歉道得失了诚意,但又确实担心岁岁被人欺负,便俯下身在他身上设了个小型护盾,道:“若是被人欺负了,只管传音给我。” 宋祁脱下蓑衣穿在岁岁身上,又将斗笠往他小脑袋上一戴,弯眸风姿卓绝地笑了。 无法,岁岁只好被人带走,坐在大厅里等他。 他百无聊赖地捡着果盘里的干果吃,心思却没在这上面,抓心挠肺地想知道那老家伙有没有对师兄说自己的坏话,师兄那么老实,会不会吃亏。 但老家伙应该是讹不了师兄钱的,师兄很穷是一回事,爱财也是一回事。 这般想着,师兄身上好像也没什么能让人图谋的,岁岁又转瞬担忧起他会不会被人羞辱。 越发坐不住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气势汹汹,几步到得厅内,看到岁岁后扬声呵道:“吼啊,你竟蛤敢拉!” 来人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张嘴里空荡荡的,嘴唇肿得像香肠,说话漏风严重,只能用那双唯一露出绷带的眼睛死死瞪着岁岁,然而那双眼也遍是乌青的印子。 岁岁抬眸瞥了他一眼,就把头撇到了一边,然而这位十几岁的少年却偏要凑上去怒骂,但是他说话含糊,让人根本听不清叽哩哇啦说的什么。 他身后的侍剑弟子贴心地当翻译:“他说,你今日就算是送奇珍异宝来,也休想他原谅你。” 又是一阵叽哩哇啦,这次侍剑弟子却没再翻译,岁岁自个从那零散的字段里听出了个大概。 在骂他师兄。 嘭地一声,岁岁一掌竟将案几拍得粉碎,小短腿往椅子上一站,堪堪跟绷带少年一样高,他眉宇间满是阴郁,咬着牙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绷带少年缩了下脖子,随即想起这是在自家的洞府,怕什么,当即又梗起了脖子。他被护短的长老宠在门下,什么话都敢说,根本不知道自己冒犯的是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弯弯绕绕哪能是一人之力可阻。 偏室里,宋祁心头不知怎地一跳,端茶的手抖了下,茶水顷刻泼了几滴在衣袍上。 他倒是没在意,来时路上,衣服就被雨淋得半湿了,也没有用灵力烘干,就让它湿着。 长老浅饮了口热茶,慢悠悠道:“弟子们间的事,哪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本该的。”宋祁放下茶盏,道:“这次是岁岁做事太过,作为师兄礼该代他赔一声不是,长老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长老神色缓和了些,并没刻意为难他,反倒叫人上了酒水跟点心,邀请道:“我门下弟子说话不知礼数,也是我管教不周,今日不如喝开,这事便了了。” 酒是琼汁仙露酿的,点心也制得精致好闻,宋祁馋点心,却并不馋酒。 他向来滴酒不沾,穿来前是,原主亦是。玄真门上下都知他不沾酒。 “好。”宋祁笑了笑,眼底顾盼生辉,生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就连倒酒的姿势都让人未喝先醉。 他心想:蹭吃蹭喝我最在行。 杯觥交错间,宋祁还偷偷藏了些点心在怀里,想着岁岁还没吃东西,这点心又确实好吃,不顺点回去可惜了。 酒过半巡,脸上透出醉意,一名弟子急急跑了进来,慌张道:“不好了师尊,师弟跟小师弟打起来了!” 长老皱起眉,放下酒杯道:“你们拦住就是了。”两个小孩,打架仅是些拳脚功夫,这里的修为都比那两个孩子高,至于这么慌张吗。 那名弟子跪在地上,吓得嘴唇都在抖,哆哆嗦嗦吐出一句:“拦......拦不住,要出人命了!” 宋祁脸色一变,蓦地站了起来,因为醉得厉害,他身体晃了晃,缓过劲后连忙往前厅赶去。 此时这座洞府已经乱作一团,弟子们吵吵嚷嚷,零星听到几句“疯了”“快叫长老”“没命了”之类的话。 宋祁运气轻功,转瞬间落到外面的空地上,只见到处都是火星与深坑,周围房屋也塌了不少,雨下得越来越大,将刚升起的黑烟吹得四散。 不远处岁岁站在树枝上,眼眸通红,小小的身体居然徒手掐着一个人,那人满头缠着绷带,双腿胡乱在半空中蹬着,眼看就要没气了。 周围有人想去救,岁岁另一只手凝聚出一颗光球,胡乱扔出去,顿时便砸得地面又是一个深坑,破坏力十分惊人。 岁岁如同入了魔怔,还在重复得问:“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宋祁嘶了一口凉气,呛得脑子清醒了许多,他飞身上前,一击打散岁岁手里再次凝聚出的光球,喊道:“住手!” 岁岁使的是学堂里的最初级术法,没想到在他手里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周围弟子们满脸都是不可置信,长老随后也赶了过来,见此眯了下眼睛,冷声道:“果真,胧月不会收个普通的小孩当徒弟,这孩子若不是天纵奇才,来历必然有问题。” 岁岁听到那一声呵,顺着声音回头看去,见到宋祁后连忙将手里半死不活的人一丢,小手拼命在衣服上擦干净,眼中红色顷刻散了去,澄澈的黑眼睛竟显得有些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