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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在端午节那天也一人发了两盒粽子放了假,发的蛋黄rou粽,汪熠濯喜欢的口味,郁酒拿到了粽子就去汪星泉家里投喂小孩了。 去之前他特意给汪星泉发过微信,得知他今天也放假才过去的。 对于汪星泉那个没日没夜的黑客公司,放假约等于奇迹。 郁酒去了他家就看到汪星泉脸上顶着的两个硕大黑眼圈,吃了一惊,他忍不住问:“你又熬夜了?” “不是,以后来别拿东西。”汪星泉结果他手里的粽子,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闷:“感冒没好。” “粽子公司发的——你感冒还没好?”郁酒边脱鞋边纳闷的抬头看他:“都快一周了吧?” 一周前他在这儿留宿的第二天汪星泉就感冒了,原因不明。 可为毛线现在还没好? 汪星泉回避了他的视线,眼神莫名有些闪躲——郁酒不提起一周前的事情还好,提起来他就感觉心里有些焦躁。 一周前那个混沌,微醺的夜晚,就好像某种暧昧不明的梦魇一样萦绕在周围一样,让汪星泉一想起来就觉得说不出来的黏腻烦躁。 幸亏这一周郁酒忙,来的不多,要不然...... “喂。”郁酒见汪星泉不说话,神色怔然,忍不住问:“泉哥,你在想什么?” 眼前的少年声音清脆,懵懂无知的抬头看着他,架着眼睛的脸白皙温润。 汪星泉一瞬间恍如梦中惊醒——是啊,他在想什么呢?真是......混账啊。 “没什么。”他含糊的笑笑,转移话题:“想吃什么?” 说起吃,郁酒被他带偏离了思绪:“糖醋排骨!” 汪星泉去做饭的时候,郁酒就去给汪熠濯送粽子逗他玩了。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现在来到汪星泉家里早就不是一开始那种进卧室都拘束的感觉了,轻车熟路。 狭窄的房间里并不隔音,郁酒陪着汪熠濯一起玩的时候,汪星泉在隔壁炒菜的声音分明,即便有‘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工作,也挡不住一阵阵传过来的饭菜香气。 就是......很有烟火生活气的感觉。 郁酒一时间不禁有些感慨。 原来他的父母都很忙,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工作,家里很少开灶,气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式化,他从小到大都吃的是保姆做的饭。 况且他们家原来很大,隔离噪音的功能也滴水不漏。 郁酒从来不知道他在卧室里,父母在隔壁炒菜的‘热闹劲儿’是什么样的,原来是这种...怪温暖的感觉。 就是温柔的气氛总有不速之客。 不知道大端午节谁会来拜访,汪星泉家门铃响个不停。 郁酒愣了一下,就打算站起来去开门——但不知为何站起来的时候,脑中莫名的掠过一丝‘不痛快’的感觉。 就恍惚间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他皱了皱眉,走出卧室刚要去开门,厨房炒菜的汪星泉却已经听到门铃声走过去了。 “哪位?” 问了句,门外没有回答。 汪星泉皱了皱眉,索性开了门—— “泉哥!”结果从天而降一般的,是本该此时在大洋彼岸的萧宴,他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狗尾巴多了两根犄角一样装了个‘羊’——还拿着一捧硕大的满天星,风度翩翩的微笑着看着汪星泉:“端午节快乐!” 汪星泉猝不及防,愣住了。 甚至包括屋里的郁酒都因为萧宴的突兀到来而闪了一下。 “阿宴?”汪星泉回过神,才错愕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啊?你没收到我的信么,跟箱子那堆东西放在一起。”萧宴也纳闷了,怔怔的解释:“我让老赵转交给你来着......” 屋里的郁酒听的眉头忍不住一跳——原来是赵梓蓝拖他转交的那个箱子,天杀的,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汪星泉有些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不过没就着这事儿多问,只是轻笑着:“还写什么信,回来微信通知一下不就行了。” 萧宴盯着他,慢慢的皱起眉:“泉哥,你没看到信...里面写的什么吗?” 他在国外,遇到了一些人的开导,才能鼓起勇气写了一封类似于信的‘情书’,里面隐晦的表达了他的‘少年情怀总是诗’,结果汪星泉居然全都没有看到么? 他的情绪不对劲儿,汪星泉也感知到了,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在门口的氛围逐渐变的‘僵持’,直到萧宴内心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什么,我先把花放进去......” 萧宴话说到一半,视线在扫过客厅的时候就哽住了。 随后微微瞪大了眼睛——虽然快一年的时间不见,但他总不至于把郁酒这张令他‘咬牙切齿’的脸忘记掉了。 “郁酒?”他皱起眉头,语气不自觉变的有些尖利:“你怎么在这儿?” 看起来就又是要发难的样子。 “阿宴。”汪星泉及时制止了这场马上就要爆发的‘战争’,语气略沉:“郁酒是汪熠濯的老师,当然会在这儿?” “老师?他为什么会给濯濯当老师?”萧宴语气没法冷静下来,持续性的激动着:“泉哥,我跟你说过这人不行,你怎么还用他当老师?” ...... 当着别人的面说那人坏话,这种事儿也就萧宴这种傻逼能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