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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好吧。”郁酒‘妥协’了,终于肯放开那根笔直的电线杆子,就像老佛爷慈禧太后下轿子一样的姿势,十分‘尊贵’的朝他走过来——结果差点再一次被脚下的台阶绊倒。 他这迷迷糊糊有前言没后眼的一系列‘奇葩’举动引来周围不少路过行人的眼神,窃窃私语声中汪星泉脸上一热,急忙过去扶住他。 “祖宗。”他咬了咬牙,低声抱怨:“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腿软。”郁酒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声音闷闷的:“不想走...要不然你就让我在这儿睡吧。” “......” 汪星泉看着蹲在路灯下面‘可怜巴巴’的一团,好像谁给他大气受了一样的郁酒,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认命的蹲了下来,一身西装有些绷身,好在不太碍事。 汪星泉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郁酒身上,省的他酒醉之后被风吹感冒。 “我背你行了吧。”他背身在郁酒面前,语气有些无奈:“上来。” 男人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衫,在他面前半蹲着的时候贴身的衬衫下修长清瘦的肌rou纹理似乎都随着动作,一举一动的舒展。 柔和的路灯下,汪星泉突兀的蝴蝶骨像是翩蝶展翅的翼。 他这里很好看,郁酒以前就经常感慨有这么一幅好看的皮囊,就连蝴蝶骨都无可挑剔的人不进圈可惜了。 汪星泉缺钱,偏生不当戏子——要是肯进娱乐圈,财源滚滚岂不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都是在他清醒时候想的了,现在醉了的郁酒脑子里和眼前只有这幅完美的□□,忍不住就‘肆无忌惮’了一些。 他手指就像试探的猫爪,小心翼翼的戳着汪星泉清瘦后背上的蝴蝶骨。 ??? 汪星泉觉得后背痒痒的,忍不住别过半张侧脸:“干什么呢?” 郁酒没回答,脑袋一耷靠在他的背上,两只爪子伸过来环住他的脖子——赖赖唧唧让人背的样子。 汪星泉笑了下,把人背了起来,有些意外的发现郁酒比他想象的还要轻。 虽然他看着就细胳膊细腿身板小骨架子也小,但毕竟是个男人,这样的重量......汪星泉忍不住蹙了蹙眉。 就真的跟一只猫差不多了,总之对他来说都没什么重量。 背上的郁酒可能是觉得找到了猫窝,闲适放松了下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又困又倦,却依旧不服气的嘟嘟囔囔:“那几个兔崽子灌我的酒......混蛋。” 汪星泉皱眉:“有人欺负你?” 其实问出来他自己也有点不相信——郁酒这样的,谁能欺负到? “他们能欺负到我?也不看看我在职场上混了多少年了......”郁酒哼笑,声音有些得意:“他们就一群小屁孩。” 多少年?这货从进杂志社实习到现在,统共也不到一年时间吧? 汪星泉心下疑惑,只觉得郁酒今晚上是喝的太醉了,怎么一直说胡话呢。 而等到了家里把他放在床上,汪星泉简单的帮人擦了擦脸脱下衣服让他睡觉,才发现郁酒喝醉后的‘后遗症’可不仅仅是只有说胡话—— 他还不好好睡觉! 汪星泉不知道是第几次把身上搭着的手拨下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气息躁郁的坐了起来。 他转头盯着满床乱滚,睡的无知无觉的郁酒。 月光透过床头未拉严实的窗户透进来一丝缝隙,洋洋洒洒的打在郁酒白净的脸上,少年黑发蓬松,额前琐碎的刘海盖住了眼睛眉毛,只一双红唇时不时的抿一下,侧身翻身睡的很香。 睡熟了,却不老实,那腿总是过一会儿......就骑在他身上一下。 汪星泉家里只有两个卧室,汪熠濯房间的那张床小,所以平时郁酒留宿一般就是和他一起睡的。 只是偏巧今天有一床被子洗了,两个人只能盖一个,他还喝醉了乱动......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作为一个年纪恰好技能‘正常’且血气方刚的男生,被郁酒这么蹭来蹭去,很难不起反应。 半夜三更的,汪星泉带着一身惺忪的睡意去冲了个凉水澡——降温去热。 带着一身冷冽的湿气回来的时候,汪星泉看着郁酒横在床中央,睡裤卷到了膝盖露出一截白的发光的小腿,瞳色深沉。 他定定的瞧了半晌,抓了一张被□□的皱皱巴巴的被单去了客厅。 汪星泉干脆的窝在沙发上睡了,虽然狭窄的沙发睡着手脚都有些蜷缩,但总比跟郁酒那个烦人精挤在一起的好。 至于没有被,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大夏天的燥热,也冷不到。 只是汪星泉忘记了‘热伤风’这件事。 他大半夜因为体内不甘寂寞叫嚣着的躁动因子冲了个冷水澡,又在四面透风的客厅里窝了半宿,一早醒来,身体里的免疫细胞就叫嚣着集体‘牺牲’了。 吃早餐的时候,汪星泉时不时的就站起来走到一旁擦鼻子,白皙的脸上高挺的鼻尖泛红,剑眉星目都笼上了一层感冒带来的湿润,闷闷的。 “你怎么感冒啦?”而始作俑者郁酒睡了一宿之后神清气爽,全然忘了昨天的事情,边啃包子边笑话他:“三伏天感冒?泉哥,你有点虚啊。” 汪星泉沉默,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倒是宁愿自己真的有点‘虚’,这样就可以跟这家伙一样没心没肺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也不至于去冲什么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