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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脑补’之下,母猪都赛貂蝉。 本来他瞧不上的郁酒,渐渐的腐蚀了他整个心脏,萧宴一段时间都持续在‘不做点什么不行了’的情绪中,脾气愈发暴躁,且郁郁寡欢。 身边的朋友,只有刘恪知道萧宴心里那点所思所想,便跟着出馊主意。 他不屑的冷哼:“萧哥,你现在想着郁酒那sao货无非就是觉得什么东西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罢了,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追人试试呗。” 萧宴一愣:“追人?” 他不禁有些懵——天地良心,想他萧宴猖狂一世,向来都是别人主动往他身上贴的,他什么时候主动追过别人? “是啊。”刘恪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持续出着馊主意:“我看郁酒那家伙之前那么喜欢你,现在也就跟你玩欲擒故纵而已,那萧哥你就配合一下呗。糖衣炮弹车钱砸下去,能有几个不动心的?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先追到手玩玩再说,玩腻了再甩了就行了。” 刘恪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有些残酷的笑容。 萧宴听着听着,心里好像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口子,争前恐后的注入了不安分的细胞。 他忽然觉得......刘恪说的这些,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郁酒本来就该是他的,是他之前太过自信错过了而已。 现在把人追回来......玩玩呗,就像刘恪说的,玩腻了在甩掉,他始终是主宰者,也不跌份丢人。 心里有了念头,萧宴连续几个月郁闷的心情好像豁然开朗了似的,立刻付诸行动—— 他打听到了郁酒现在在干什么,便联系了在传媒公司上班的哥们儿郭柏,打算走后门给郁酒一个惊喜,结果后者竟然不领情。 非但不领情,还嘲讽着揭露了他的‘好意’。 萧宴气的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竟然没有否认,反而抬起头来看着郁酒:“是又怎么样?” 郁酒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料成了真,头皮猛的一麻。 “追我?萧少爷真会说笑话。”郁酒强笑:“您之前可是说了,最看不上我这种倒贴的人了,我不倒贴你了,你应该开心才是。” “人的口味都会变的。”萧宴嗤笑了一声,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郁酒:“也许我现在,就好你这口呢。” “......萧宴,别开玩笑了。”郁酒冷漠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么?” 喜欢这个暧昧到了极致的词从来不是酒rou之徒能轻易说出口的,猛的被这么问了一句,萧宴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然而想到自己‘追到了玩,玩完了甩’的计划,萧宴还是硬着头皮说:“说不定呢。” 之前萧宴也表达过喜欢他的意思,但这是第一次付诸行动且承认。 不得不说,郁酒是真的有些慌了。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他不想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就像自己之前骂过萧宴的话一样,他这种人,不配说喜欢。 萧宴口中的喜欢,无非就是意难平,追求刺激的心情罢了。 而他打着‘喜欢’名义付诸的行动,无非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动自己——看看萧宴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识好歹,我帮你,就应该感激,就应该接受。 什么都是‘应该’,萧宴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心血来潮的要帮他,就强迫郁酒接受。不接受,还要被打上不识好歹的标签,萧宴从未思考过一个公民的独立人格的问题。 所以这不叫喜欢,帮忙,这叫施舍。 郁酒沉默片刻,看着萧宴黑沉沉的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只觉得这家伙的犯贱癌,似乎已经到晚期了——比起上次见他的态度,萧宴这次甚至要更卑微了一些。 萧宴现在就像书中原本的郁酒一样,越面对不搭理他的人就越意难平,想要‘征服’。 只是萧宴心中的白月光呢?他不喜欢赵梓蓝了么? 自己的报复心,或许从另一方面终于得到了满足呢。 郁酒不由得有些想笑,硬生生的忍住了。 “萧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和喜欢,甚至是倒追。”郁酒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在你后悔迟疑了过后能追出来,你无非就是想通过砸钱,糖衣炮弹来诱惑我,可惜,我不吃这套。” 郁酒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几句话把萧宴之前打算好的‘计划’全面戳破,只剩下泡沫的幻影,让后者瞳孔都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只能呆呆的听着郁酒继续说—— “如果你还要点脸,不想变成你之前口中的‘犯贱倒贴,欲擒故纵’的人,就请别再缠着我。” 这都是之前萧宴曾经骂过书中主角受的话,现在都被郁酒还回去了。 这是他离开办公室之前,送给萧宴的一份大礼,一份‘忠告。’ 一股气的说完,郁酒走出办公室,就敏锐的听到里面似乎有玻璃瓶被打碎的声音——办公桌上,有一瓶百合花。 也许他天生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时此刻,只觉得痛快。 郁酒没有叫官黛,自顾自的离开了卓鼎。 等电梯的时候,肩膀和一个脚步飞快的人碰了个正着,略微剐蹭了一下。 郁酒微微抬眼,就看到了刘恪的侧脸。 啧,贱人贱事儿都赶在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