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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里死盯着那块金子,沉默许久。 程湛不想打扰他,只好哭笑不得给洛棋笙发消息,这里没有无线网络,只有最基础的通信信号。 他发不了微信,只能改成短消息。 【一大清早被赶鸭子上架当人生导师。】 洛棋笙:【学长挺适合的,以前学校里低年级的课外辅导,都是你来讲的。】 程湛:【我是来忽悠的。】 程湛:【现在也是。】 洛棋笙:【但那时的我们,都很能听进去。】 程湛笑着打了一连串:【哈哈,愚蠢的人类,被我的鸡汤忽悠了。】 洛棋笙这次没被忽悠:【早点回来。】 程湛:【知道了。】 程湛在和洛棋笙发消息,奥布里忽然推了推他的手臂:“谢谢。” “不客气,小屁孩。”程湛终于摸到了他硬邦邦,又卷卷的头发,很好玩。 奥布里的视线移向程湛的右后肩:“对不起,那天害你受伤了。” “你说这个?”程湛摸到自己的肩膀,“快好了,没事的。” 奥布里在裤子的口袋里摸了两下,握着拳头伸到程湛的手上。 程湛不明所以的摊开手掌,一颗冰凉的金珠子掉在自己的掌心中。 “送给你。”奥布里脸色透红,害羞说,“我自己淘出来的,我觉得形状很好看。” 程湛低头看向那颗金珠子,很小,比一片小手指的指甲盖都还要小一圈,有棱有角的五角形。 奥布里补充道:“像星星,很明亮的,像你。” 程湛五指握紧:“谢谢。” “回去吧。”奥布里打开手电,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洞口外面走。 奥布里的心结打开,说话的语气轻松了不少:“你和前面那个人很不一样。那个人一见面就骂我们不知好歹,还打了我爸一拳。 我爸说,他接触过不少来谈生意的人,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这种人谈不了生意的。我爸告诫我,要是我的脾气也像那个人一样,我们家的矿就完了。” 程湛安慰道:“你不像他。” 奥布里:“真的?” 程湛点头:“我认识他,他比你差多了。” 奥布里咧嘴一笑,那对白洁的牙齿笑起来很是甜美。 脚步声后,山壁上的石屑悄无声息的掉落在他们的身后。 洞口的光芒越来越亮。 …… 同一时刻,矿山附近的山坡上,停着一辆纯黑色的吉普车。 前排坐着两个人,坐在驾驶位的人拿着望远镜对准矿洞口的方向瞭望。另一人嘴角叼着半根香烟,划拉着手机上的消息。 “一个小孩,一个读书人。左哥有啥好担心的,就他们那辆小摩的,我们只要轻轻一碰,准就四分五裂了。” “他们出来了。”拿望远镜的人收回望远镜,发动车子。 忽然,整个车身剧烈的晃动起来! “怎么回事?!”边上那人丢掉烟头。然后他惊悚的看到眼前的山峦彷如海中的浪头不断起伏,两侧滚落大量的山石。 “地震?” 司机猛踩油门,高速冲下山路。 “是塌方!” 吉普车疯狂的在山中躲避,开车的那个人技术很好,连续几次的躲闪,堪堪避开砸落的石块。 “叮咚——” 副驾驶座上,之前玩手机的人,手机上接到一条短信。他慌忙中瞅了一眼,大吼一声。 “握草!左哥说行动取消!” “尼玛,玩我们啊!”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注意点啊!” “吱——” 车车仑暴死,在弯道处硬生生轰出一道漂移,冲出矿山。 —— 厂区里开始准备午饭。 洛棋笙和程湛发完消息,接到裴洲的电话,他们已经落地坎帕拉,下午就坐车到卢兹卡。 洛棋笙顶着日头,走到办公区,程闻濯满脸怒容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和他擦肩而过。 “洛棋笙。”程闻濯把人叫住。 程闻濯停下脚步,讽刺了一句:“洛棋笙,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依然这么眼瞎,还盯那条狗。” “啊啊啊!!洛棋笙!” 拼冷漠,洛棋笙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 洛棋笙一把扣住程闻濯的肩膀,将人往后一掰,抬脚踹在这人的腘窝上,再往前一踢。 程闻濯双膝一软,当场跪在地上。 双臂被洛棋笙反向扭向背后,这人用了狠劲,程闻濯听见自己肩膀的关节响起“咔哒咔哒”的声音,痛得两条手臂都不是他的了。 “啊!要断了!断了!” 程闻濯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洛棋笙阴沉沉的威胁:“学长善良,只会骂你两句。我不一样,我会动手杀了你。” “洛棋笙!你敢!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啊啊啊!” 程闻濯两眼一翻,痛死过去了。 就在这时,邢白萱连高跟鞋也没穿,赤着脚朝他飞奔过来。 “洛棋笙!程湛出事了!” ———— “矿场塌方,程湛被压在里面了。” 左锐锋和杜奥朵打完电话,跟在邢白萱后面过来,看到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的程闻濯,不由得皱皱眉。叫来两个工人,把人搬去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