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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贾珍冷不丁的得了爵位,那心态自然是飘飘然的,不过好在有贾敬在,贾珍也是不敢做的太出格,贾敬虽然有些看不上儿子的作风,但有了乖巧的孙子在身边,倒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贾珍没出去惹祸,这丫鬟小妾什么的,也就是扔到后院去让儿媳妇管就是了。 他们宁国府这人丁还是少了点,儿媳妇身体不好,也是不指望还能有个嫡孙儿了,不过这怎么也能弄出个庶出的孙子也好,独木难支呀,这贾珍也就有这个用处了。 王家也不遑多让的将欠银还了,到底王家当年也是有过私家船来走海运的,更是掌过海关的权柄,这其中的利润有多大,别人不知道,但王家人各个都是喜欢贵重金银之物也是能看出来,在王家那就从来都没有缺过好东西的,不光是舶来品,这内陆要往外流出去的好东西,也是没少进了王家的腰包。 若不是因着朝廷要封锁海岸线,封闭海关,王家也不会从那个位置退下来,不过虽然不做海运的事了,但这么多年下来的积累也是可观的。 再加上皇上一高兴,王子腾又是个有本事的,皇上也是盼着这些勋贵子弟能够有出息,到底皇上念旧情,这王子腾的上官正好也是挪了位子,皇上也就将王子腾提了上来。 这番还欠银的事情,也算是完了,有些人得偿所愿了,升了官,自是喜气洋洋,有些人因着家里没个出息的人,家族行事作风不得皇上喜欢,也不过是敷衍的赏赐了一番。 虽然这也是一天的时间里就涌动可这么多的银子,户部的人也是忙疯了的,四爷也是高兴,自然是往六部其他部门借调了人手,也是想着这一天就要清点清楚,然后入国库,也是省得到时候有没脸没皮的人家后悔,这进了户部的银子,怎么能让它白白的从眼前溜走,这不是要人命的事嘛。 也许就是因着这些家族都或多或少的得了好处的因故,这才会有陆续还欠银的事情发生。 四爷也是走路都带风,甭管这事是怎么开始的,但不得不说,荣国府也算是在这些勋贵人家里有些影响力的,这事能够发生在四爷任职户部负责还欠银的时候,也是给四爷脸上添光彩了。 就因着这事,四爷高兴,这一忙起来,自然是就忘记了肚里还有和小阿哥的洗三礼,这洗三礼也是有时辰限制的,就算是四爷没有回来,这福晋也是主持着将这事热热闹闹的办了。 后院的女人到底是消息不怎么流通,这四爷没在吉时回来,难免心里都是有些嘀咕的。 不过谁也是没有说,也没有问罢了,有福晋在呢,因着福晋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不会敷衍怠慢了元春和四阿哥的。 这洗三礼虽然没有四爷的参加,但这规格办的也是要比二格格的更加精心,赏赐也是多上那么两层。 可谓是将宋氏的小格格比了下去,就算当初小格格有四爷参加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如元春的小阿哥。 元春原也是对四爷没有报过什么希望,自然这心里也没那么多的想法,与其说是期待四爷过来,还没有她期待着福晋。 元春自然知道这后院里是福晋的天下,自然讨好福晋才是最重要的,福晋看重她们,这后院就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见了这样丰厚的赏赐,元春也是高高兴兴的接了,到底她也是在做月子,没法当年感谢,也只笑着对嬷嬷说道,“多谢福晋和爷的赏赐,如今元春也是多有不便,不能当面感谢,也只能劳烦嬷嬷回去替妾说一回了,等出了月子,元春定会亲自去给福晋和爷请安,当面谢恩。” 这元春生了小阿哥,自然在这些下人们眼里留不同了,自是不敢托大的,“福晋说了,庶福晋也是只管好好修养,庶福晋的心意,福晋也是都懂的,若是庶福晋没什么别的吩咐,那奴婢也就告退了。” “石竹,你去送一送嬷嬷,也是劳烦嬷嬷走这一趟了。” 元春好歹也是不能久坐的,等人都走了之后,也是又躺下了,这身体到底还是虚着,这以后,她也能安心的做月子去了,别人只怕也不会过来打扰她的。 宋庶福晋虽然心里有些心酸,嘴上也是免不了和下人们酸几句,“不过是个小阿哥罢了,府里又不是没别的阿哥,怎么还这样优待,竟然比我们小格格多处那么些来,还是我这做额娘的没用。” 不过到底也是知道隔墙有耳,就算是在自己人面前,不怕传扬出去,也不好多说的。宋庶福晋也是一时没想明白罢了,不过好歹也是知道这皇家里小阿哥比小格格好多了。 一想到将来她的小格格该不知道会指给什么样的人家,万一运气不好,被皇上指去蒙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到底也是她没有生阿哥的命,怎么偏偏就是个小格格呢。不过再怎么抱怨,这还是自己亲生的,怎么又不心疼,说道,“去将小格格抱过来我看看,今日天有些冷,虽然还没看过小格格呢,我们小格格也比一般孩子壮实,但也要小心一些,抱过来的时候抱严实一些,再问问奶娘这奶可够小格格吃的?若不是不够也得回禀了福晋再找一个奶娘回来才是。” 四爷这府上也只有三个小阿哥呢,不过她这小格格也差不到哪里去,府里也只有两个格格,福晋也是不会亏待了孩子们的。 这洗三礼过后,府里也是风平浪静的,福晋也是发话等元春出了月子,就能搬到这竹香院的正屋里了,比这东厢房可宽敞多了,武氏也是高兴的,这东厢房空出来之后,只要她努力一下,也能从这西厢房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