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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佳音见他如此,也自忧心,更兼惶恐今上降罪于卫家,虽他父亲此次立有军功,受得褒奖,然因家中出了此事,倒将此番欢喜去了十分,更添了许多愁绪。那日恰只有他夫妻两个在房中,便试探道:“如今咱们也忙得过去了。前些日子各府上皆前来祭拜,大爷若近日无事,也该回礼去。昨日尚有两家来问讯的,若只顾不见,也不太好。” 若兰闻得佳音这话,沉吟了一阵,方道:“你这话也是。那里就能一辈子不见人了?况此时恰能瞧出那人的品性;他日若还得势,自然有个分晓。”佳音素日便有些见识,在家中之时亦是假充男儿教养的,闻得这话便道:“到是这话。只是大爷也不必多想,咱们如今那里就算失势了?况老爷昔日同陛下君臣之分犹在,故而也不算甚么,只是老爷忒也顾念家中,以至于此。”一行说着,眼圈便又红了。 那卫若兰生就的猜疑心思,闻得佳音这句话,不免怒从心起,冷笑道:“你父亲到无事,此罪便是我父亲一人担了,不然那里有你现在!若不然,待回得京里,一并降罪下来,又不知是甚么光景。你只见你娘家风光,却不想你如今是那一家的人!”佳音闻言白了脸,忙道:“大爷休恼,我原无此意。”若兰冷笑道:“你也不必说这些。须知‘一朝天子一朝臣’,待三殿下即位,自然又有分晓。陛下显见的是有了年纪,又宠信近臣;不免教卫家受些委屈;待过上一年半载,又不知甚么光景呢!” 他这话可谓大逆不道,佳音闻得脸色大变,忙四下里看了,见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方才松了一口气,道:“这话也是随口说的?虽在自己家里,也要小心为上才是。”然卫若兰说得兴起,那里是拦得住的?是以听得佳音这话,不惟不住,越性道:“我想说这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那冯岩虽有些能耐,或不过此次误打误撞,更兼扫了三殿下颜面;可见此人不过一介武夫,便是在用兵上有些本事,却难在朝堂立足,不足为惧。待三殿下登位,说不得便是我子承父志之时,且暂且忍耐罢了。” 佳音闻得这话,不免心下一冷,暗道:“既有这话,显见的将我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了。也是赵家无人,哥哥乃是读书之人,于军中无干;只是如今陛下同父亲皆在,便有这话,若他日当真改换天地,他又岂是能顾着赵家的?况此番之事原同父亲无干,他偏又牵扯上这些,又何曾替我想过一点儿?”一行想着,口里勉强道:“虽是如此,大爷到底小心的是。”若兰本自心下烦闷,闻得佳音这话,呵斥道:“我心下自有成算,那里用得着你多嘴多舌?一介内宅妇人,倒妄想置喙朝中之事,可不教人好笑么!”一面便自开门出去了。佳音见他如此,只得自往外去,不在话下。 如今且说宫中之事。那日今上虽是说了要将瑧玉认回,然拟了许多主意,终觉不妥,暗道:“老三此人性子狠毒,若将他封了太子,再行将臻儿认回,少不得立时便要摆布于他;只是若不封他,却也难办。怎生寻得一法子,将他先支将出去,届时他不在京中,方才不至教臻儿过分受他辖制。如今看看已是年底,不若过了这个年节,便以历练之名将他先外放了去,才是正经。” 一时今上想罢,当下便唤了戴功来,草拟一份旨意,言道三皇子如今业已长成,需替君父分忧,着封太子之位。恰逢如今北方有些小国前来朝拜,见了大成风土人物,皆极言其繁华富庶,乃甘心臣服纳贡,定了日后商旅相通;是以便教三皇子不日启程,往北去视察边境驿站修葺。 此旨一出,朝中到无太大震动,盖因如今今上只得这一个儿子,横竖这大统是要由他继承的,故而绝不惊讶。三皇子得了这个旨意,也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仿佛,当下叩谢了恩典,自回府中打点行装,择日往北而去。 瑧玉闻得消息,乃向薛蜨道:“这番旨意到有些文章。陛下如今有了春秋,更兼素日宽厚,又要顾念皇家颜面,只恐心下有些辗转之意。”薛蜨道:“即便如此,也不过是面上遮盖了去罢了。三皇子此番往北去,只怕也难回来,咱们却要加紧防备忠顺亲王那厢才是。他虽昏聩,他儿子却是个心思深重的,更兼又娶了西宁王家女儿,势力不可谓不大。只是如今三皇子太过意动,陛下已是下了狠心的,此挡箭牌一去,难保他不有些动向。” 瑧玉点头道:“这话很是。”薛蜨便又将近日所得之消息同他说了一回,见瑧玉沉吟,乃道:“只是如今南越那厢有些不安分,恐霦琳不日又将往外去;这可对咱们有些不利。他若在京里,咱们也算有些倚仗;假使他往外去了,又要数月方能回来,不免有人趁虚而入。” 瑧玉出神半晌,方笑道:“这有甚么。霦琳于这打仗之上确有奇策,若他不去,只恐并无把握取胜,那可不又往前世的老路上去了?况他们就有此心,也未必敢就动手,咱们且看罢。”于是二人又说了一回,方才各自去了。 现暂将他事不表,单道黛玉闻得三皇子册封太子消息,不免心下惊疑,暗道:“若哥哥所料不差,依陛下素日光景,定然是要让哥哥登这大位的。如今却册封三皇子,想来是要对他下手了。只是我能料到之事,难保他人料将不到;若有走漏消息者,只怕对哥哥不利。”是以想了一回,心下不安,却又想:“我能想到之事,那有哥哥想不到的。只恐有人要从哥哥身边伏侍之人上作文章,不若我先行下手将这府中再行整顿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