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页
书迷正在阅读:jingye收集(NPH)(简)、比肩(父女)、十个秋天、后妈太美怎么办、为了更好的明天(nph)、时抱月归(师生)、史上第一诡修、满级大佬们都是我熟人 完结+番外、退出枪坛后全世界都在逼我复出、我做农场主的那些日子里
凤姐儿闻邢夫人说起王子腾,显见也是重着自己娘家的,心下亦有些得意,又闻邢夫人笑道:“咱们这府里如今也不像了,那日你二meimei同我来说这节礼,瞧着竟不如往年时七分的光景。我想着俭省也不在这上的,岂不是得罪亲戚家?咱们自然还如先前那般,另治一分礼送去,更要比往年厚些才是,已是取了银子给琏儿去办了;若银钱不凑手,只管再往我那里要。”原来邢夫人虽也重这财货,倒深知个“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眼前使这些银钱皆是为贾琏铺路;况贾琏日后若有出息,迎春也可寻一门好亲,连贾琮都得益,便可使自家势力壮大,更不必说惠及贾若了;故绝不吝惜银钱使用,又下意同林家薛家交好。 凤姐儿见邢夫人如此尽心,也甚为感戴,因又笑道:“我前日闻人说,二太太有些话儿要说似的,倒像不太愿教几个meimei出去呢。”邢夫人因冷笑道:“他忒也昏愦得不像了。京中各家女眷皆如此,他只恐丢了自己体面,难道教几个丫头都耽误了不成?他自家养的姑娘原是送往宫里去了,就不管旁人的事儿了!”原来王夫人因只是个五品恭人,同其他世家女眷相会之时常恨自己身份不够,故向来不曾领着几个女孩子往别人家去的。邢夫人却觉这般不是长法,于是一意往贾母那里禀了。贾母素日虽待邢夫人淡淡的,然也觉他此话有理不好驳得,只得允了,直把王夫人气了个倒仰,又不敢说得,只得自回房生气。一时他婆媳两个说罢,凤姐方出来往自己房中去讫。 瑧玉那日回去,便将此事同薛蜨说了。两人商议已定,翌日便请贾琏出来吃酒。及至酒过三巡,瑧玉便笑向贾琏道:“前日同东府里珍大哥哥吃酒,说起你们府上往那祖茔附近买田舍之事,又说二表哥也要买的;方知那处原是我父亲一个门人家下的产业,他有些执古性子,珍大哥哥同他说了半日,只是不肯。改日我同二表哥去问他一声罢。”贾琏亦听贾珍说过此事的,见瑧玉肯为帮忙,乃心下大喜,忙举杯道:“多谢表弟之情。”说着,一饮而尽。瑧玉同薛蜨亦饮了,又吃了一阵子,见贾琏已有了三分酒,二人对视一眼,薛蜨乃道:“表哥常日在京里走动,听到过甚么你们府上的话儿不曾?”贾琏闻言便知里面有些缘故,乃道:“愿闻其详。”薛蜨笑道:“原也不是甚么大事情,往日也曾听的。不过是有人道你们府上福气甚大,二老爷先得了一个命中带贵气的女儿,又得了一个衔玉而生的哥儿,连圣上都有耳闻;如今你家侄儿又是元月初一的生日,大家未免又想起之前的事儿来,故有这话。” 贾琏闻言,却直惊出一身冷汗来。当日生贾若之时只顾着欢喜,竟忘了这事戳了人的眼;二房的元春本是正月初一生日,当日闹了个赫赫扬扬,想必早已招人耳目;如今贾若又是元日降生,万一有心人在今上面前着意提上两句,那心下自然不自在的。故而越想越是后怕,幸得如今已知此事,自然有法去处;乃起身一揖道:“多谢表弟。”瑧玉同薛蜨忙起来扶他,薛蜨因笑道:“这是怎么说!不过咱们是至亲,所以白说这们一句,我原是知道表哥不是那们等的糊涂人,方直说出来的。表哥如今这样,却是折杀我了。”贾琏精明之处虽不如他二人,却也不是个不通世务的,况近两年来也曾在官场上周旋,自然知他是好意,于是心下暗感二人之德,又想着要回去同邢夫人说知,不在话下。 第40章 第四十回(倒V) 【第四十回 】狗仗人势奴大欺主·鸠占鹊巢宾喧夺人 转眼入了五月,外面寻的裁缝已于前日将衣服送了来,一一送至各人房内。邢夫人便往迎春房里去,看着他换了新衣,赞了几句,又笑道:“到咱们往人家去的那日,倒是把你那支海棠花的簪子戴上罢,也好衬这衣服。”迎春闻言,面上却有些难色,邢夫人见状便知有异,尚未待迎春开口,便问司棋道:“你们姑娘的那支簪子到那里去了?”司棋闻言便看迎春,邢夫人见了,乃冷笑道:“你不必瞧姑娘。你们原是为伏侍姑娘的,如今要一支簪子都寻不着,留着你们在房里作甚么?”司棋本是个伶俐的,见邢夫人恼了,忙跪下道:“太太明鉴,我们原不敢欺心的。姑娘这簪子却是被王mama拿去典了银子放头儿的,说是过些日子就送了来。” 邢夫人素日便知这些奶妈子可恶,只是一直未曾理会得,如今闻得这事,乃冷笑道:“想来他这也不是头一遭了,如今方才被我知道。你们姑娘好性儿,故也不曾和我说得,一发纵了他。”迎春闻言,只得道:“想来是他拿去暂时借一肩儿。我只说他悄悄的拿了出去,不过待些日子,仍旧悄悄的送来就完了,谁知他就忘了。原是我的不是,又惹得母亲生气。” 邢夫人闻言,乃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儿,和你又有甚么相干,你替他担罪过!我素日怎么和你说的来?你如今是正经的长房嫡女,凭谁也辖制不到你去!若这些人不好了,你只管拿出小姐的款来说他。”迎春低着头弄衣带,半晌方答道:“我也说过他两次,他不听却也无法。况且他是mama,那里有我说他的道理。”邢夫人听了更怒,便道:“都是那好二太太寻来的甚么好奶妈子,忒也惫懒,连姑娘也欺压起来了!你作甚么说不得他?他原是家中的奴才,称他一声mama,不过你小时候吃过他几天奶罢了。如今却在这里横行霸道起来,是仗了谁的势!”一行说着,因见迎春面色红涨,又恐说重了教他心下不快,乃放柔了声音道:“我的儿,我素日待你如何,你也是见了的。为何有这等事,反不同我说去?纵不同我说,也该告诉你哥哥嫂子去。通共只得这一个妹子,再不照管些儿,天理也不容了。”迎春闻言忙道:“原不干哥哥嫂子的事。我因想母亲素日诸事繁杂,不敢再用这些小事扰了母亲心神的;嫂子又新得了小侄儿,原该静养;哥哥更是有差的人,我纵不知事,也不好总去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