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画里风靡万千的我[快穿]_123
魏紫延也不例外,他有些怂了。 谁让秦骁是带兵打过仗,真枪实战见过血的,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哥们不一样。 盛宝筝也摇头,大庭广众之下玩仗势欺人这一套,秦小将军吃不吃这套另外说,读书人心里肯定憋着火,暗地里会把声响闹大。 今儿这惊天动地的事闹出来,书坊被查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盛宝筝作为幕后主人,被人平白砍断一只油水厚的胳膊,还被扣上偷工减料黑心jian商的名号,不可能任打任挨。 他再混不吝,但在读书人群体中,那清清白白的名声,他还是要的。 “封吧封吧。”盛宝筝道。 他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都诧异地瞪大了眼,都等着他撒泼绝不妥协呢,结果没想到人家竟如此顺从配合,跟封的不是自家书坊似的。 果不其然,少年话音一拐,小小声道:“大不了我重开就是了。” “不行啊阿筝,你糊涂啊,你芳华坊关停十天半个月,你得损失多少银子啊。这一段时间,京城怪邪门的,好多新兴书坊都开了起来,光东雀门就二三十家,都在遍地开花、互相打擂台呢。你要是停业了,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多好的超过你的机会啊。十天半个月后,哪里还有客人记得住你。”魏紫延比他还痛心疾首,赶紧拉着袖子劝道。 “放心吧,我有办法。” 他总得先抓住内鬼,再整顿营业,不然新开了一次书坊,不知道哪位的手笔,又故技重施一次,那才真的凉凉。 他们这里嘀嘀咕咕,其他人可不管了,一看到书坊彻底被关了,没热闹可看了,纷纷都想散了。 秦小将军颔首,也正准备走了,却被盛宝筝拦住了,他拧眉:“世子,还有何事?”按照盛世子平时一贯的作风,再怎么对他口吐芬芳睚眦必报,或者私底下蓄意报复,他都不例外。 没想到盛宝筝却道:“劳烦小将军慢点走,请助我抓住内贼,书坊内盗印别人书籍,甚至敷衍缺字漏印非我所为,应是书坊内有人为了谋利阳奉阴违,此等陷害书坊于不义的人,你们抓了后定要严加惩处、好好拷问。” 当然了,更有可能是这个内鬼不知道是谁安插的,不是为了抠油水,纯属是为了让书店倒闭,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这里刚停业,隔壁就开了四五家。 秦骁一听这话,本来不是很想理,毕竟盛宝筝这种纨绔子弟,一向都是有错全往奴仆上推,有人顶包,罪责就落不到他们头上。 但碍于表面交情,他还是帮忙彻查了。 盘问了一圈后,书坊内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管事倒是很可疑,直接给拷走了。经过先前的混乱,书坊主还在地上晕着呢,听小厮说,此人就是这样,禁不得刺激,一晕能晕好久,必须得先看过大夫才行。 见状盛宝筝眼睛微微弯起,似亮了一瞬。 他也不嫌地上脏,手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发现没死呢,立马踹了一脚。 别看盛宝筝没花多大的力气,但那一脚可是朝着要害去的。那装死半天的书坊主,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当即痛得脸色煞白,哀嚎不已。 再也装不下去了。 秦骁看了,很快领会发生了什么事,令人把书坊主连同管事一并拷走,盛宝筝唇角才翘了一翘。 见他面上淡淡,连客套都懒得客套,一句再会也不说,盛宝筝便朗声道:“秦小将军,既然已知道书坊非我所为,为何还那般冷淡,是否还迁怒于我,我们可是多年同窗,不该为这等小事伤了交情。” 虽然是虚假同窗情,但怎么说也得维持下去,秦骁未来可是威震四方、令蛮夷都拜服的边境守护神,能处好关系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秦骁继续冷淡,口气硬邦邦道:“我确实迁怒于你,但并非此事,你今早胡说八道,惹了我阿姊,我不想再同你往来。” “原来那个今年嫁不出去的小娘是你姐啊。”盛宝筝恍然大悟。 难怪说掀摊子就掀摊子呢,敢情是秦府的大小姐。秦府的少爷们一个个英勇善战,女子当然也红妆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了。 “你休再胡言乱语,家姐今年三月早已订亲,年底便会出嫁,怎么会嫁不出去。”秦小将军气得发抖,如果他手里有一把红缨枪,他估计当场会给盛宝筝的小细脖子来上一枪。 “可我看她面相就是如此呀,那人非她良配。”盛宝筝委屈道,“而且你阿姊掀了我的摊子,没赔钱也就算了,连卦钱都没结。” 魏紫延一听,居然有这么一回事,他其实不相信盛宝筝真的会算卦,但还是二话不说地站在了他这头,冲秦骁骂道:“居然连卦钱都不给,秦府真是有够抠门!” “他胡言乱语,摆明了不准的事,我家阿姊为何要给钱。”秦骁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魏紫延嘴皮子功夫可不错:“这可就不对了,准不准这种东西另外算,但如若阿筝算出来是准的,那就等于救了你家阿姊一命。谁知道那人婚后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举啊还是通房妾侍一堆啊,搞不好庶子都有了,你家阿姊嫁过去直接当后娘。阿筝都提前泄露天机了,万一准了呢?你怎么还吝啬区区一吊卦钱。” 这年头,女子要是嫁得不好,等同于半只脚踏入了坟墓,如果真的准,相当于救人一命,这言不假。虽然这段话诅咒意味太浓了。 秦小将军被气得要死,恨不得一人给上一枪,戳出两个血窟窿。 但论口才,他一个诸葛亮,顶不过两个臭皮匠,只能丢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过去,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 “好爽啊,我居然把他气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魏紫延瞬间忘记了秦骁刚刚给他的不痛快,只记得自己的高光时刻。 盛宝筝也是,掂着钱袋,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要跟人家交个朋友的,怎么把人给气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