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画里风靡万千的我[快穿]_96
段宜恩很不爽,心里在骂,这什么垃圾地方,但段筝在看,他只好拿起笔,抄起试题开做。 完全用不着一个上午,他就合上笔帽。 那名吊儿郎当的谢老师一看,也放下手中的rou包子,把他写的卷子接了过来,然后就“唔”了一声,没下闻了。 段筝也在看,一些看起来很简单,只需要套公式的基础题,段宜恩都错了一大半,常识题也错了七七八八,背后的大题更是全部空白。连英语题,那作文词汇量也没达标。 谢海知道,能摸到这里补课的学生,基础一般都挺不好,但没想到他竟遇上一个这么不好的。 于是他用特直白的口气对段筝说:“您这孩子教起来挺有难度,他基础非常薄弱,脑子也几乎一片空白,得从初中的知识点开始补起。要我收下他可以,但您得多交一倍的价钱。” 一听这话,段宜恩从椅子上站起,刚要强烈反对,段筝转头就点头了。能找到一个地方把这小子一塞,他求之不得呢,大不了原先看中的小黑天鹅滚筒洗衣服下个月再买。 见家长那么爽快,谢海又道:“学习是一个持久战,家长最好也配合我们。” 他精明得很,看段宜恩的面相,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看着还行,脑子是个聪明的,但脾气也许不太好。这种学生较难管教和约束,最好是有能镇压的家长配合。 他就和段筝交换了微信,说随时保持联系。说白了,这跟随时交流信息,跟打小报告没什么两样。 段宜恩很不满,但段筝却一口答应了,甚至说:“老师,如果孩子他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联系我!” 谢海道:“段先生很有觉悟,也肯为孩子付出,真是一名好家长。” “这没什么,为了孩子能学好,咱们这些做家长的,再多的苦也能吃,孩子如果能考上大学,我们砸锅卖铁都要让他去读,就是一切麻烦老师了。老师你才辛苦。”段筝也道。两个成年男人就这样商业互吹了一番。三人行中,唯有段宜恩当真了。 段筝走后,他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补习班里待下了。 在摸过他的底子后,谢海大多数时间就开始了一对一专门辅导,他找人借了初中的课本,给段宜恩上课,把知识点揉碎了讲,然后就是老规矩,出题和做题。 差点没被本来耐心就不好的少年给逼疯,他暴躁地甩掉笔:“这傻逼水池管理员,我已经遇到他好几次了!为什么每张卷子上,他都要一边放水一边注水,这种题有什么意义啊!我不想做了!” 赵海还要求他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做出来。 “这种题都很简单很基础,小学生初中生都会做,你都高中了,如果还做不出来,那八成是智商有问题,我得和你家长沟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趁早放弃比较好。当然了,学费是不会退的。” 段宜恩才不会承认自己智商有问题,还被人捅到段筝那里去,只能含恨刷题。 他一边暗暗咒骂,一边在草稿纸上演算,他没注意到,在数学上,他之前没心没肺,但现在已经开始自备草稿纸了。 赵海也观察着他的动向,发现水池管理员这种题难不倒到对方后,又开始继续往下抛下一个知识点。 也许是知识点简单,少年学东西很快,能举一反三,但缺点也有,那就是耐心严重不足,完全不能持久,需要他那个温柔的家长有事没事进行安抚,所以赵海联系段筝,联系得很频繁。 段筝每天都来接对方回家。 这样持续了几天后,段宜恩也没啥小情绪了。然后有一天,他打开补习班的大门,发现里边坐着一个熟悉冷淡又讨人厌的面孔,他心里一惊,差点以为走错地了。 吃惊过后,他眼中燃起敌意,不悦道:“江寒英,你在这里干嘛?” 江寒英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细细的银色眼镜,在灯光映照下,微微泛出一层冷光,他一边慢条斯理地翻书,一边目不斜视地回答道:“我当然是来补课的。” “哈?你需要补课?”段宜恩不信。 赵海也是如此认为,按照老规矩他拿了一套题给江寒英,对方做完后,他本想拿红笔批改,却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落笔,答卷成绩几乎满分。 于是他道:“江同学,你的成绩很好,没必要在我这里补课。”这已经七百二了,难道想更进一步,冲击满分七百五,那他这里根本不适合对方。 江寒英看向小黑板上的知识点,那是黑板擦没有来得及擦去的部分,非常基础的知识点讲解,他似乎并不介意,而是道:“没关系的老师,我有时候也想巩固一下基础。” 这就有点冒犯人了。 段宜恩忍不住想对他来一个素质三连。 更让他不爽的事还在后边,自从江寒英也来到这补习班,优等生的风采自然鹤立鸡群的,对方的写意从容完全把段宜恩衬托成了一个惨烈的对照组。 赵海一下子教两个,也不吃力,同一个知识点,他讲一遍,很习惯地问一句:“都听懂了吗?” 江寒英面无表情,段宜恩满脸茫然,但碍于江寒英在,他不太肯承认自己没懂。 然后同一套题,江寒英的是大神提升版,他是小学鸡基础版,不管是从做题速度还是分数,对方都全方位的碾压他。 对方做完了就自己看书,把冷淡傲慢发挥得淋漓尽致,有时候却会突然假惺惺地对他说:“如果你有不会的题目,我可以辅导你。我们是同班同学,本该互帮互助。” 可拉倒吧你恶心吧啦的,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段宜恩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