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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婚事你也别急,朕允诺你,定然为你这弟弟赐一门好婚事。” 贾元春展颜一笑:“嫔妾再谢陛下!” 嘉隆帝起身:“天晚了,你休息吧,朕还有政事要忙,今儿就不宿在这里了。” 贾元春面露不舍,等嘉隆帝走出凤藻宫之后,她猛地一个踉跄,幸好被抱琴扶住了。 “娘娘!” 贾元春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来,“本宫没事,回殿吧,你将我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取来。” 回到后殿之后,贾元春将宫女太监都挥退了,等抱琴找到她说的盒子送过来时,整个后殿只有她们主仆两人。 贾元春摩挲着盒面,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里面放着一只金镶粉玉的簪子,做工很是精巧。她将簪子拿出来,举在眼前观看,“这是姑姑未出嫁时,一年我生日,她送给我的礼物,也不知她是否还记得。” “娘娘,姑奶奶肯定记得的。”抱琴上前劝道:“宝二爷跟表姑娘无缘,您尽力了,就别在自责了。” “是我强求了,母亲与姑姑的关系一直不好,她不喜欢黛玉,姑姑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宝玉再好,她也不会愿意将黛玉嫁到贾家的。”贾元春将玉簪递给抱琴,“再去找一个更精致的盒子,把它放进去,然后给宁妃送去。” 抱琴眼中闪过不解,想是不明白贾元春这么做的深意。 “你照做就是。”贾元春苦笑了一下。她现在担心的是宝玉进宫,嘉隆帝的态度太奇怪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凤藻宫勤妃被罚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后宫,但是她被罚的原因却无人敢说,这也导致了后宫不明真相之人的诸多揣测。 宁妃收到贾元春送来的礼物后,就明白了一切,她直接让人将盒子送到东宫,怎么处置,全由给太子决定。 卢升荣第一趟进书房告诉季盛彦勤妃进了凤藻宫,第二趟进书房告诉季盛彦勤妃被罚,第三趟进书房就给他送来了一支粉玉簪子。 “宁妃娘娘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眼就看出贤德妃有意投诚。” 季盛彦看了卢升荣一眼,将玉簪放回盒子,后宫真蠢的女人估计就那么一个了。 “宁荣二府男丁不显,女眷倒是个顶个的聪明。”卢升荣又说了一句。 季盛彦挑眉,女人再聪明,也囿于后宅,到底是这个时代局限了她们。 见季盛彦神色没有变化,卢升荣问了句:“这件事情是否要跟林大人说?” “季昭到哪里了?”季盛彦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快要进齐鲁之地了。” 季盛彦皱了皱眉,心中不满,季昭的行程太慢了。他将装着玉簪的盒子拿起来丢到卢升荣怀里,“等季昭回来,给他送去。” 京城发生的事情林禹州暂时不知道,他一心扑在训练禁军和寻找矿藏上。 禁军的训练还算顺利,自从分了小组之后,为了得到他手中的秘籍,每个人都拼了命的练,每组互有输赢,最终包括季庚和傅爵在内的所有参与训练的人员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秘籍,阮铭翼武功路数是季盛彦提供的,林禹州便没管他。 这两天禁军们除了玩命训练之外,还想方设法地跟李肃庆,王峦这些文职人员打好关系,无他,绘制地图,分析倭寇进攻线路方面,他们才是专业的。 林禹州很乐意这种情况出现,现在他们是一个团队,理应守望相助。 “大哥儿!”跟着邵珑在外跑了好几天后,林聪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兴匆匆地跑到林禹州身边,“邵珑回来了,左布政使给他提供了一堆关于闵州风土人情的书册,全是用来敷衍你的。” 林禹州嫌弃地看了林聪一眼,这里是别苑,他并不准备让邵珑知道训练场的存在。 “除了这些,你就没查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当然有!”林聪压低了声音:“我怀疑左布政使跟倭寇有勾结!” 林禹州眯起眼,林聪带回来的消息非常重要,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怀疑?” “我在他府上看到一个光脑门儿的人。”林聪见林禹州皱眉,便拿手在自己头上比划,“这里都剃干净的,然后这两边留了头发,头顶扎了个小揪揪的,一看就是倭寇!” “那叫月代头,让你多读书偏不听。”林禹州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林聪一脑门儿问号,季朝的书籍有讲倭寇风俗的? 林禹州没管林聪想什么,他将王峦画的那张矿藏分布图拿了出来,看着图上标志的铁矿位置,他有一种感觉,这附近应该还有一座铁矿,或许它已经被发现了,可某人出于某种私心将它的存在隐瞒了下来。 闵州水军的战斗力并不弱,可三番两次被倭寇打的落花流水就太不正常了,倭寇远距离作战,单靠抢到的东西做补给根本不现实,而且他们所用的兵器也未免太锋利了些。 “你接着盯邵珑,必要时可以对他动手。” 林聪也知晓事情轻重,接到林禹州的命令也不废话,直接就去执行了。 看着林聪离开,林禹州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前些时候他接到左布政使邀请他参加私宴的请柬,看来他需要去一趟,也好探一探这位左布政使的虚实。 第49章 红楼梦一场(49) 闵城西北面有座明月山, 它属于夷山余脉,峰峦叠嶂,险峻异常, 有一条河流源自此山, 名为洛河, 洛河穿闵城而过,于东南面注入东海,它称得上闵城人的母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