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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轻寻姑娘倒是不慌,道:“好,小玉,取我剑来。” 她的丫鬟从一旁的箱子里取了剑给她,轻寻姑娘拿过便舞了起来,每一步都踩在鼓点上,舞了一阵,她似乎还嫌不够,边舞剑边吟起诗来,一舞结束,额上没有滴汗,可见功力。 费添和林荣撒开欢的为她叫好,宁清也露出微笑鼓掌。 这轻寻姑娘确实不凡,宁清与她对诗,她句句能合,还不乏佳句,让她写字,书法隽秀端庄,令人无错可挑…直至最后,魏尧这个不解风情的居然问起人家兵法,轻寻最初还能答上一些,后来只能认输:“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懂兵法。” 让人家小姑娘吃了瘪,魏尧丝毫没有懊悔之情,甚至眼角还有些得意地挑着,虽不明显,宁清却看不下去了:“轻寻姑娘不要介意,他就是一不懂风情的俗人。” 轻寻姑娘微微一笑,示意无妨。 可魏尧却不乐意了,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宁清不管他,继续与费添他们说笑,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在魏尧即将爆发前起了身,对轻寻姑娘道:“今日与姑娘一见,受益匪浅,不过在下喝多了酒,就先失陪了。” 费添和林荣正在兴头上,宁清让他们留下,自己拉着魏尧先走了。 出了沁香居,他便放开了拉着魏尧衣袖的手,也不说话,弄得魏尧更窝火,走至无人处时直接将人拉到巷子里压在墙上。“你看着很是高兴?” 他语气不好,宁清非但不恼反而笑了:“你吃醋了?” 魏尧还未反应,嘴上便有了湿润的触感,他有些愣得看着罪魁祸首。宁清吻完就拉着他走:“我高兴归高兴,但看你不高兴只能找个由头先出来。” 魏尧心中的郁闷顿时散尽。 宁清看着他的情绪大起大落,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昭倬,想不到你心眼还挺小。” 魏尧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握紧他的手。 等到夜深,沁香居要闭门时,费添和林荣才兴致阑珊地往客栈走,佟兆福是有家室的,宁清他们走了没多久也先回府了,因此眼下就他们两人,在空无一人的街上高歌呐喊,仿佛哪来的疯子。 突然,胃里一阵翻涌,费添蹲在墙角吐了干净,再起身时头晕眼花,难受的很。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喝时痛快,现在遭罪的很,你说是吧?” 没人答复。 费添觉得奇怪,转过身去,早已没了林荣的身影,他有些急了,口齿不清地喊着:“荣荣,你在哪啊?” 接着就是一片黑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失了意识,倒在路上。 第59章 挫折 当夜林荣迷迷糊糊的,分神看路边的功夫,再转头便发现费添不在了,顾盼四周也不见人影,还以为他撇下自己先回客栈,并未多想,回去了倒头就睡,一觉到日上三竿,宁清与魏尧是一早就睡了的,压根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的。结果到用午饭时,三个人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半晌后,宁清问林荣:“费添呢?” 林荣茫然道:“不,不知道啊,昨夜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走到后来人不见了,我以为他先回来了。” 魏尧:“…” 宁清起身急道:“那现在人呢?” 魏尧拉了拉他:“别急,为避免人多眼杂,田塍带着人在别的客栈歇脚,我让他去找找。” 林荣恍然道:“原来如此,我就说田将军怎么后来不见人影了。” 宁清瞥了他一眼,他便悻悻地闭嘴不再说话了。 —— 昨夜,费添醒来后只觉得脑后生疼,酒却醒了大半,这才发觉自己被人捆住,眼睛上蒙着布,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许是察觉到他醒了,下一刻蒙着他眼睛的布便被人摘了下来。他抬眼一看,险些吓晕过去。 “你,怎么是你!” 朴豫穿着一身夜行衣,看着颇为来者不善。先前费添摆了他一道,不成想他这么快又找上门来,防不胜防,因此眼下很是无措。 朴豫看着并未气恼,而是笑着道:“殿下上次不告而别让我们一同好找,还好总算找到了。” 费添小声道:“你这哪是找,分明是绑。” 他突然察觉出不对,湟州据昌州路途便不近,何况他如今地踩东夷,朴豫是怎么跟来的? 费添心知他们不会对他怎样,胆子一上来,质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朴豫故弄玄虚地笑了笑:“这个殿下就不必管了,奴才自有法子。”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走。 “你好端端的绑我做什么?”费添谨慎地看着他。 “这不是有前车之鉴吗,未免殿下中途挣扎手下们不分轻重伤了您,只能先委屈您片刻,奴才把话说完就会替殿下松绑。” 费添挣扎了几下,可惜被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得服软:“你想说什么?” “先前奴才与殿下说过,主家一直记挂着你,既然殿下来了东边,自然免不了见上一面。” 费添脑袋还蒙蒙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他在东夷?” 朴豫依旧未直接答复,只是道:“总之话奴才已经带到,时机到了主家自会来见您,殿下只需等着。” 就爱故弄玄虚,费添心里腹诽着,嘴上道:“你说完了?那还不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