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养歪师弟后他人设崩了[重生]在线阅读 - 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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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了一大串的对不起,一溜烟拐进凤凌轩在的房间里,徒留回廊上的二人。

    季星眠略动了一下,抬手去碰身前人的脸,属于另一人的体温沿着指尖蔓延开来,那种虚幻的不真实感才在他心底慢慢退去了。

    “哥哥以为我是假的?”封无昼覆着他的手蹭了蹭,轻轻叫他的名字,眉眼微微弯起来,“那现在觉得我是真的了吗?”

    “……无昼。”季星眠神情微郝,动了动唇,反复数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声音带了些难以自控的颤抖,却已经是极力掩饰过的成果了。封无昼听在耳中心疼更甚,愈发懊恼自己先前的冲动决定,更气愤那个至今没有露面的幕后人。

    “我是从下面上来的。”封无昼尽量平和地跟他解释,“我到第六层之后误入了幻境,等挣脱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到这边了。我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尽量摸索着往上走,想试试能不能出去。”

    “结果没想到刚到达这一层,就感觉到凤凌轩在这边,想到哥哥可能跟他在一起,就过来了。”封无昼说完问他,“哥哥,你们后来是怎么遇见他们的?见到人了吗?”

    这确实是封无昼全部的经历,唯一出入的地方只在最后那一小段。他不是摸索着往上时碰巧遇见季星眠三人,而是一开始就奔着这边走。

    但在众人眼中他的修为很低,封无昼并不能直接表现出来,这才模糊了一点,找了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传送阵开启的时候,封无昼还在幻境里面困着,是以并不知道季星眠三人是因为他进来的,还以为是他被困住之后,那些幕后人又上去把季星眠他们带了下来,一起扔到了这地宫里面。

    “我们没有见到人。”季星眠在隐瞒和坦白之间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坦白,“那些人好像是专冲着你一个人来的。”

    虽然季星眠并没有说的太清楚,封无昼还是从话中意识到季星眠原本其实不用来到这里,而是因为他才过来的。至于怎么过来的,他大致也能从凤凌轩稍显虚弱的状态上猜出来一二。

    “对不起,哥哥。”封无昼不无内疚地道:“怪我太不小心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季星眠轻轻摇头,反握住他的手,从上到下地将他打量了一圈,“你这一路上有没有受伤?”

    “没有。”封无昼道:“他们就把我传送到下面就不管我了,我这一路上来也没有遇见人,路上的法阵似乎都是很早就被人拆过的。”

    季星眠稍稍放心,拉着人找了一间石室进去。

    两人一直堵在那里,谢岚有心出来也不能够,未免谢岚一直被他们堵得只能待在凤凌轩那边,还是他们提前让开为好。

    “哥哥。”刚一进门,封无昼便从后面整个拥住他,在他耳边低低地道:“我好想你。”

    似情人间的呢喃,声音透过鼓膜细细地流淌进去,化冰成水。

    一直以来,季星眠对待封无昼直白的态度都是不肯正面回应,要么就是迂回,推后,一切都用等他长大之后的话来回避。但现在,他却不想那么回答对方了。

    尽管只有短短两天的时间,更有大半的时间他都在昏迷,季星眠还是难以释怀那种发现自己可能要失去对方时的感受。

    心肺被一寸寸捏紧搅碎,好似呼吸都被剥夺,宛若灵魂离体,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如果这一次的分离不是只有两天,如果他们再难相见,又或者是中间各自遇见别的人……

    他不想要遗憾成真,更不想要时间再被浪费。

    季星眠抬手覆住他交叠在自己身前的手,轻声回答,“嗯,我也很想你。”

    短暂的沉寂过后,封无昼猛地松手,将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握在他肩膀的手指时紧时松,面上又是惊喜又是不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似乎是想确定什么,又像是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最终也只是试探着叫他,“哥哥?”

    季星眠抬手握住他的,分开他的五指一点点扣进去,看着他的眼睛里属于自己的倒影慢慢弯起唇角,“我以为,你会直接过来吻我。”

    巨大的喜悦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将封无昼整个淹没,他甚至分不出心神去想更多的事情,直接就倾身吻过去。

    明明不是第一次,封无昼却觉得自己莫名回到了第一次亲吻对方的时候。只是那时他不是封无昼,季星眠也不是季星眠。

    他借着酒醉的名义压着人肆意亲吻,那时的他比现在修为更高,力气更大,将人压制得只能被动仰着修长的脖颈承受着他,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尝到季星眠的味道,比西越皇都中万金楼里最香醇的酒还要令人上瘾。是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却更加戒不掉。

    明月高悬,衬得人眼底的雾气像含了泪,刺激得他心底恶念丛生,贪欲更甚。

    没有心的那些年,对封无昼来说就像是孤魂披了一层人皮在世间游荡。他本该失去束缚,行事肆无忌惮,六欲无限放大,却莫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他后来又一次见到季星眠,六欲复苏,那些压抑过的,被克制着隐藏在暗处的绮念如野草般疯长,如决堤的洪水,波涛汹涌地漫出来。

    蓄谋接近什么的都是理所当然,单独在人群中混迹了多年的他早就学会了如何将人皮披得完整,言笑晏晏,从容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