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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木站在原地没动,一个学子冲上来替他挡了这一箭,虽未伤到要害,但肩上还是受了伤,他捂着肩膀跌跌撞撞地倒了下去,他旁边的一个学子便指着他肩膀上的血,放声大喊道:“杀人啦——” 戚琅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侍卫:“谁让你放箭的?” 跪地的人群sao乱了起来,戚琅带来的侍卫虽多,但没有他的命令,不敢随意动手,只能做些简单抵抗。他身侧的一个人在混乱中喊道:“长公子,我们放箭罢,杀了这帮贱民,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另一个人却回道:“不行,卫公今日专门叮嘱过,不许伤人性命的——” “可是如今已经闹出人命了,就算此时不杀,他们也会说是我们杀的,”刚刚那个人义愤填膺地打断了他,“长公子,您杀伐决断,最是果敢,怎么如今却不下令了呢?” 见得不到戚琅的回复,那义愤填膺的侍卫情急之下又高喊了一声,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刀已出了鞘,二话不说,便将手边一个闹事的人砍杀在了当场。 血腥气弥漫。 可在场的毕竟不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那些应兰公子之约前来春洲台的江湖人士见事态不好,便也自觉地将那群士人学子围在了中央保护起来。刀尖舔血惯了的江湖客,面对这样的场面丝毫不惧,转眼便纷纷拔出了随身的兵器,与那群士兵对峙。 谁都没有先动手,场面一触即发。 “长公子,我等可是来请愿的,你在这样的场合,放任你的手下屠杀无辜学子,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周兰木终于开了口,他站在春洲台高高的祭台上,微笑地看着戚琅。周身耀目的灯光为他的白衣染上了一层浅红色,因为背光,戚琅看不清他的脸。 “戚氏狗贼,杀害民众的事不是做的得心应手吗?”人群中不知是谁在高吼,引得人群一阵sao动:“极是,今日我等便为民除害,杀了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最前面的士兵已经与江湖人们动起手来,春洲台之下一片混乱。风露向周兰木使了个眼色,与甘洗心趁乱混入了人群,在兰阁中人的护送之下,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周兰木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往春洲台下去,只是台阶才刚刚下了一级,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策马而来,远远地喝了一声:“住手!” 众人一愣,往声音来源处瞧去,一个看起来约有五六十岁的男子骑马到来。他虽已有些显老,但衣着富贵,精明并不外露,行为举止之间给人一种巍峨的压迫之感。 “卫叔卿——” 卫叔卿到底比戚琅年长些,面对此等政治事变的经验也比戚琅丰富得多。在他喝令下,潮水般的士兵纷纷持着武器,退了几步,江湖人们不敢追来,倒也暂且平静了下来。 卫叔卿下了马,首先看到了楚韶,面色一僵,下一秒却笑了出来:“上将军原来未死,真是国之大幸——” 楚韶扶着周兰木,冷冷地站着,并不回话。 卫叔卿继续自顾说道:“我在府中便听得,今年放榜之时,有人前来春洲台请愿,好啊,春洲台已有多年未有人请愿了。只是不知,今日请愿的,是哪位英雄?” 周兰木刚刚平静下来,冲他微微一笑,略微点了点头。卫叔卿微笑未变,继续说道:“周四公子,请愿是明德太子留下的传统,有人请愿,是为政治思量的好事。但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进宫面圣,将请愿之事与陛下一五一十地道来?” 早有人听得这话,张口便骂道:“假惺惺的老贼!谁不知现如今皇宫已是戚、卫二家私宅,若跟你进了宫,不是自投罗网?” 卫叔卿的微笑僵了几分,但强力支撑,慢条斯理地说:“此言差矣……” “卫公不必多说,”周兰木扬声打断了他,他脸上的笑容在卫叔卿眼中有些嘲讽,“我等本就是为了见陛下,陈政治实情,但知在你与长公子把持下进不得宫,只能出此下策了。” “那公子待如何,才肯罢手呢?”卫叔卿很客气地问道,“在此对峙,对朝廷,对你,都算不得好啊。” “我待如何……”周兰木玩味地念道,他低低重复了一遍,复又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来,“尔等使更统皇帝亲至春洲台,听我陈情,当天下人之面驱逐戚、卫世家,临朝摄政。我便就此作罢,如何?” “竖子狂妄!”卫叔卿终于没有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怒吼道,不过无礼只是一瞬,片刻他强自按捺,又平静了下来,只是这次说话却很冷,“既然如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兰阁混入学子当中的一个人已然抢话高喊道:“诸位皆听得戚、卫二家表态,心知请愿无望,必以强硬手段制之——兰公子感念诸位支援,但请诸位保全自身,速速撤去吧——” 潮水般的士兵涌了过来,与江湖人士和众多学子开始交手。周兰木远远地看见卫叔卿暴怒地下了马,冲周围喝着什么,转头却对楚韶道:“今日事毕,走罢。” 春洲台上涌来了大量的士兵,楚韶把周兰木护在身后,抵抗着周身的攻击,周兰木虽身体虚弱,但对付这些喽啰还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为何,楚韶听他话语之间,竟有一些喘息:“公子?” “保护公子!” 春洲台下有人高喊道,于是便有众多的兰阁中人或者江湖人跃上了春洲台,与春洲台上的士兵交手。戚琅被围困在人群中,一时间脱不了身,但他已经下了活捉周兰木和楚韶的命令,于是便有一拨又一拨的士兵连续不断地涌上春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