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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小童子成功引起了茶楼里其他人的注意力。 “这人怎么回事呀?” “估计是想吃白食,装睡呢。” “啧啧啧,看着仪表堂堂,竟然连这点儿小钱都舍不得。” ...... 有一屋子的人帮他主持公道,小童子得意的心想:看你怎么装! 谁知,琮容像是没听到众人对他的言语指摘,该怎么睡还怎么睡。甚至于感觉右边的光线变弱了,还闭着眼往左边挪了挪。 “哎,这人怎么这样啊?” “真是没见过!” “长得白白净净的,吃白食也不嫌害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脸长这么好看,竟然是个穷光蛋。” ...... 不管茶楼里的看客如何讽刺,琮容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怎么叫都叫不醒。眼见从铁公鸡身上拔毛无望,小童子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两句,悻悻地转身走开了。 待围观群众散去,周遭渐渐安静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异常淡定的琮容,俊朗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恸。 后来,被暖洋洋的春光晒久了,他便真的睡着了。直到太阳下山,琮容感觉有些冷了,才悠然转醒。 琮容伸了伸懒腰,面无表情地将耳朵里的两团棉花掏了出来,顺手揉了揉泛酸的耳朵,起身从茶楼离开。 夕阳西下,大街上的小摊贩已经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了。琮容在一个卖馄饨的小摊前停住了脚步,“老板,馄饨还有吗?” 摊主是位老婆婆,正在收拾东西,听见有人问,头也不回的道:“卖光了,明天再来吧。” 琮容盯着案上几个生的小馄饨,问:“案上不是还有吗?” 老婆婆回:“不够一碗了。” 琮容道:“正好,一碗两文,这些就算我一文吧。” 老婆婆停下手头的动作,转过身来,见摊前的这位年轻公子在两边袖口好一番摸索,最后捏出一文钱举到了自己面前。 老婆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尽量不对客人露出鄙夷的目光。她伸手接过铜钱,不大热络的招呼道:“公子先坐吧。” 琮容并不介意老婆婆冷淡的态度,安然的吃完了半碗馄饨。只不过,半碗馄饨下肚,琮容并未感受到腹中有何变化,心中暗道:早知道还不如打野食吃呢。 出城后,琮容避开人,凌空画了道符咒。片刻的工夫,符咒散发出的光芒忽地汇作一道金光,如流星般在灰蒙蒙的暮色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见状,琮容拔出谨思,追随符咒的指引,御剑向西而去。 一盏茶的工夫,琮容落到了一片山林里。天色渐晚,山间起了夜雾,月光微弱,被高大的林木一遮,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谨思泛着幽光,仅能照亮方寸之路。 琮容五感敏锐,夜能视物,因而走得十分稳当。握在手里的谨思隐隐发出嗡鸣之声,琮容跟着谨思的指引,穿行在密林之中。越往前走,谨思发出的嗡鸣声也逐渐增大。 没过多久,琮容闻到了猎物的气息,他放缓脚步,谨思随之安静了下来。琮容顺势藏身在齐腰高的灌木丛中,一瞬不瞬地盯着十几米开外,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 几户人家皆亮着烛火,窗边不时有人影闪过。 琮容抬眸看了眼低斜的新月,心道:怕是要等上一会儿了。 这么想着,琮容单手杵着谨思,像是没骨头似的懒懒散散的倚着剑身,缓缓合上了双眼。漆黑的林子里,月光细碎,树影摇曳,晚风沙沙作响,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在这略显恐怖的气氛里,琮容孤身一人,藏身在灌木丛中,睡得怡然自得。 不知过了多久,几户人家接连熄了烛火。此后,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最边上的那户人家,灰黄的土墙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半梦半醒间,琮容手里握着的谨思猛然铮动了一下,条件反射般,琮容倏地睁开双眼,新月如霜,细碎的残影倒映在他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不见半分迷离之色,凌然的眼波锋利如刃,所及之处,势如劈山裂地,穿透山间重重浓雾,准确地捕捉到了魔气所在。 琮容从灌木丛中纵身飞掠而出,锦袍随风而动,颀长的身影犹如暗夜中的一道墨玉流光,转瞬便行至屋内。 当时是,屋里的一家三口已经被现了身的魔气裹挟其中,好似藤蔓缠身,表情十分痛苦。琮容长身而立,手腕一震,谨思随之出鞘,以南洋深海打捞出的千年玄铁锻造的上品灵剑,周身泛着冷冽的幽光,甫一出鞘,屋内的温度陡然下降,寒意入骨。魔气未生灵智,但它本能的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虚幻的身躯不由得一滞。 琮容不给它反应的时间,一剑挥出,剑光凝着飞霜寒雪,隔空打在那团浓稠的黑雾身上,黑雾瞬间被打散,发出了尖锐的吼叫声。黑雾一散,一家三口应声跌落在地,屋内登时响起三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黑雾不死心,复又聚作一团,卷起地上的男主人朝屋外逃去。 “咳咳,爹爹!”小女孩害怕又急切的喊着爹爹。 “你们待在屋里,别出来。”见女主人和小女孩无事了,琮容足尖点地,提剑追了出去。 一离开狭窄的小屋,琮容便不再束手束脚。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琮容一把将谨思掷出,幽厉的剑芒划破暮色寒月,势如破竹般劈向黑雾,一声轻鸣过后,黑雾痛苦的嘶吼了两声,转眼便稀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