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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看过去,就见阮星舒掌心中所持的玉佩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块玉佩是由苍游岛上挖掘出的玉石雕琢而成,跟苍游岛之间有着联系。 霁林起身道:“走。” 有玉佩在手,阮星舒带着霁林,清宁他们顺利找到入口,当看见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巍峨海岛出现在眼前时,阮星舒眼眶不由一热。 霁林握住阮星舒的手,阮星舒冲他笑了笑,然后对清宁道:“少年时我不知来过多少次了,都没有找到入口,怎么清宁你一来就寻到了。啧,到底你是少族长还是我是少族长。” 清宁道:“我运气一直很好。” 大海广阔无垠,在上面寻找一座“看不见”的小岛无异于大海捞针。 清宁奉师命来到此处,耗时数月,几乎将大海转遍了,她甚至潜入海底,仍是一无所获。 最后实在找不到,清宁泡在水中,大叫着苍游岛和阮氏族人的名字,说着阮星舒重伤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她似是发泄一般,将心底的害怕与担心尽数宣泄出来,说完后她就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太无能了,大师兄那么疼她,她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哭着哭着,清宁忽然发现手中的玉佩亮了起来,并指引她往一个方向去,她终于发现了那座“消失”多年的小岛。 找到苍游岛后,清宁不敢耽搁,将海岛的位置标下来,就匆匆去找了阮星舒。苍游岛是会移动的,好在阮星舒没有耽搁太久,这次过来,苍游岛也没有飘的太远。 清宁没和任何人说过她找寻苍游岛时的具体情况,她觉得有些丢人。 看着面前的小岛,清宁心中存着无限感激,她觉的一定是阮星舒的族人显灵了,他们一定是想要保护他们的小族长,才愿意出现在她面前。 阮星舒上了岛,发现岛上蔓草丛生,因魔族攻入这里,岛上的房舍有一部分已经损毁。余下的房舍虽完好,可经过十几年的风吹日晒也已经有些破旧。 清宁咦了一声,指着那些屋子道:“你们看。” 那些房子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气,那是这座岛上的生灵在保护着那些房子,使它们维持原样。 这是一座孤独的海岛。它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这里,它在等,等它的主人重新回到这里的那一天。 阮星舒垂眸抚摸着岛上的石头与草木,声音低不可闻:“我回来了。”顿了下,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了。” 阮星舒并没有伤感太久,他道:“金丹放在祭坛里,我带你们过去。” 阮氏一族的祭坛位于苍游岛的中央,外部建筑庄严肃穆,白竹和清宁合力扫除祭坛入口处的杂草,几人走了进去。 跨入其中,先要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墙壁两侧的墙壁上刻着舞动的舞者图像,那些壁画栩栩如生,给人一种神圣之感。 白竹和清宁合力扫除祭坛入口处的杂草,几人走了进去。跨入其中,先要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墙壁两侧的墙壁上绘着舞动的舞者图像,那些舞者有男有女,栩栩如生。 霁林看着壁画上那些舞者的动作,觉得有些眼熟,他很快想起来,阮星舒曾在军营里跳过这壁画上的舞蹈。 注意到霁林的目光,阮星舒解释道:“这是我族的祭祀之舞,每逢年末,都会举行祭礼。” 霁林道:“很美,很神圣。” 阮星舒笑道:“我那天也是随便跳跳,这祭祀之舞还是要搭配上乐声,感觉才更好。”说着他哼唱了一段旋律,那曲调有些怪,可却很欢快。 白竹道:“原来这段旋律是你们族中用来祭祀用的。”他曾听阮星舒哼唱过,当时还好奇这是哪里的乐曲风格。 他们边说边往祭坛深处走,渐渐地,他们发现地面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的痕迹,越往深处走,那黑色越浓。清宁用脚拨开地上的尘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那些是血迹。 当年魔族攻入苍游岛,阮氏族人肯定是躲在祭坛里,可惜祭坛被攻破了…… 想到那时的情景,霁林,清宁他们都觉得心头不忍,那些人可能是毫无自保能力的老人还有孩子…… 他们沉默地继续向前,眼前空间越来越大,很快他们面前出现一个面积极大的祭台。 祭台中央供奉着一座巨大的神像,已经被魔族推倒在地了。 看着眼前的狼藉,清宁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她回身道:“魔族攻入这里,那金丹会不会已经……” 阮星舒道:“不会。” 霁林道:“为何这般笃定?” 阮星舒一边往祭台上走,一边说道:“还记得我和你们说我小时候偷金丹被我爹责罚的事吗?” 阮星舒这人自小就爱闯祸,他被狠罚了一次后,非但不觉害怕,还跟金丹杠上了。他心说不让我碰,我偏要碰。 那日阮霄云匆匆带人离开了苍游岛,说是皇帝有危险。 阮星舒那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父亲不在家,就没人能管的住他了。只是阮星舒没有想到,那是他跟父亲最后一次见面。 阮星舒走到祭台上坍塌的神像旁,蹲下身,将手伸进神像的右眼,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原来他将金丹藏在了神像的眼睛里,真是十分大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没有被魔族发现。 顺利找到金丹,霁林他们都松了口气,清宁道:“大师兄,你快把金丹吃下去,我们给你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