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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刚想点头,就见阮星舒起身喝道:“一派胡言,我虽不记得很多事,但也知道我不可能舍得欺负林儿,我疼他护他还来不及!你纯粹是污蔑,娘子,继续揍他!” 陆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亏他刚刚还为阮星舒着想,他心一横,说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当年趁着小师弟沐浴,是你指使我去偷他的衣服,故意让他听课迟到,你……” 阮星舒瞪大眼睛:“你,你竟然偷窥娘子沐浴!” 陆笙:“……这不是重点!” “这怎么不是重点!”阮星舒说着从腰间的小包中翻出剩余的瓜子,兜头洒向陆笙,他愤怒道:“你这个……yin.贼。” 陆笙捞住阮星舒砸过来的瓜子准备扔回去,就见阮星舒一蹦,躲到霁林身侧去了。 陆笙是万万不敢丢霁林的,他攥住瓜子深吸口气,最后改变策略走悲情路线,“大师兄,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还说你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如今倒好,你竟然……” 阮星舒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对你说这么恶心的话!” “怎么不能……”陆笙刚说了两个字,就听霁林冷笑一声,“永远在一起,保护……” 陆笙登时收声,心惊胆战的看着霁林,虽不清楚原因,但他觉得自己今日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后山了。 阮星舒见霁林神色难看,忙拉住他的手说道:“娘子,你不要听他的,他随口胡说的。” 霁林将手抽出来,清凌凌、不带什么情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陆笙。 陆笙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不知怎地他下意识澄清道:“那个……这话大师兄不是对我一个人说的,当时清宁也在场。” 阮星舒病了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他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阮星舒道:“清宁是谁?” 陆笙道:“是三师妹,她被师尊派出去做事了,等她回来,你就能见到她了。” 听了陆笙的解释,霁林脸色稍霁,但目光并未移开。 陆笙吞了口唾沫,只好继续说下去:“陛下,当时宫中有事,急召您回去了,所以你不知道。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大师兄,三师妹三人就下山历练去了。我们经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恰好听闻村子里出了事,说是有妖物强绑良家女子做压寨夫人。发生这种事我们自然不可能不管,不想那妖物十分棘手,我们被困荒山,差点死在里面。大师兄就对我跟师妹说了那番话。” 霁林听完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到一旁,陆笙就知道这关是过了。 对于霁林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陆笙心底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但他此时情绪紧绷,再加上阮星舒与霁林关系向来不睦,他一时也没深想,只当是霁林想到了以前不好的记忆,故意发难。 要不人怎么说,帝王不好伺候呢。 陆笙在心底叹了口气,忽然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在看他,抬头一看,就见阮星舒在瞪他。 陆笙心累的不行,他举手投降道:“行行行,你们一个是陛下,一个是病人,你们都是老大,我惹不起。” 他对阮星舒道:“我没偷看小师弟洗澡,当时你让我去偷他衣服,我念及同门情谊,誓死不从,那衣服是你自己去偷的。” “不可能。”阮星舒拒不承认,他怎么可能干那么坏的事,“你肯定是欺负我忘了很多事,故意骗我。” 陆笙还想再说什么,就听霁林道:“休息够了?继续吧。” 陆笙一想到刚刚被打的惨状,将木剑一丢,以最快的速度从后山逃离。 ——“我忽然想到我药炉里还炼着丹,先走一步了。” 陆笙走后,后山只剩下阮星舒跟霁林两个人。 阮星舒捡起陆笙遗落的木剑,走到霁林身旁,他还是十分纠结陆笙说的事。 “娘子,他肯定是污蔑,我怎么可能偷你衣服。”阮星舒拉着霁林的衣袖,轻声道:“对吧?” 霁林垂眸看着阮星舒,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良久,他才道:“他说的没错,你是偷了我的衣服。” 阮星舒张大嘴巴,呆在原地。 霁林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他道:“时间不早了,继续练习。” 现在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阮星舒修炼,阮星舒忙收敛心神,“可是陆师弟都走了,我还怎么练?” 恰好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就在这样潋滟的春色里,霁林嘴唇一挑,低声说道:“无妨,我陪你练。” 阮星舒:“……” 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这一定是他错觉。 第15章 “嘶,疼,娘子你轻点……” “别动。” “可是好疼……啊……” 陆笙出现在阮星舒竹舍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他心下疑惑,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上。 只听室内床榻轻摇,还夹杂着低低的喘息声,这动静怎么听都像是在做某种不和谐之事。 想到阮星舒现在对自己和霁林关系的认知,此时又已入夜,陆笙脸色猛地一变,他一脚踹开房门,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屋内燃了灯,一切都无处遁行。只见阮星舒衣衫整齐的趴在床上,双臂紧紧抱着一个枕头,霁林坐在床边,正给他按摩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