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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亲果然不愧是他娘亲? 华蓉征道:“来我这作甚?等会出宫去那带点人手,再去大理寺那查。” 妆容精致,华服雍容的华妃淡声道:“大理寺那群废物,给他们一个月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施昼还能怎么着,只能照做,他转身就想走。 华蓉征却提高嗓音:“等等。” 施昼脚步顿住。 华蓉征叹了口气,问:“无事罢?” 施昼道:“无事。” 他娘亲其实还是关心他的。 —— 出宫后,江奕已经在府上等着了,又是好一番训斥。 那堆尸体此时过了几天,虽是深秋天气寒冷,但也发了臭,施昼嫌弃,只去查看了兵器。 寻视着,施昼拿起一把匕首,仔细观看后突然顿住,这把匕首很是眼熟。 像是秦卿的那把。 施昼递给江奕。 江奕只过了几眼,就下了定论:“是。” 施昼面色一沉:“让人去看,那些尸体口中是否含着毒囊。” 没过多久,就有人回报,的确含着。 江奕拿起一只染着血的利箭:“箭身细长,箭头锋利,偏细窄,的确是南方的造箭风格。” 而谨王,确是被贬到了南方。 施昼突然看向一旁候着的大理寺卿:“听清了吗?” 大理寺卿赔笑:“殿下,臣可牢牢记在心里了。” 施昼沉声道:“明日就这般上报给皇上罢。” 区区南方二字,皇帝应该就可以清楚这一出是谁弄的。 大哥啊大哥,您好好在南方缩着不好吗? 哪来的野心,没兵没权没钱。 一辈子都想争,最后可别把命也赔上了。 现在可没人护的住你了,施兆。 —— 事情上报之后,皇帝并未说些什么,奇异的平静,谁也猜不透皇帝此时再想些什么,也就暂且压下。 还有一两个月就年底了罢,正是各地王爵回宫上供朝贺之时,等这时,施昼再做打算。 虽然受了伤,但是课程却是不能落下的。 每日的上学还是不能免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寒意愈发的浓重,由深秋过渡到初冬。 京城的第一场雪在入冬后的第三日开始下起,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整座京城都被染上了素净的白。 施昼披上了厚重的狐裘,手里拿着个暖炉子,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掀帘一看,外边就是清晨浓厚深沉的雾。 他之前往将军府上跑了几次,与卫炙熟稔了许多,有次见着卫瑾穿着单衣就在院子里练枪术。 他远远看着都冷,卫瑾却出了满头的汗。 见了几次,就起了兴趣,自个也想学。 卫瑾挑枪横眉冷冽的一瞬间是当真帅气的不行。 卫炙也在一旁看着,他受了伤,得等伤好了才能去练。 卫炙问他:“想学?” 施昼为自己那时的点头而后悔,悔不当初。 卫炙是这般道的:“你每隔几日就来我这,不用来的太勤,上午又得上学,不妨就清晨来罢。” 初冬啊,下着雪,雪到大站外边一会儿就能把自个埋了。 施昼想到等会儿他这手炉得放下,狐裘得脱下,外袍也得褪下,就想原地去世。 他挑的是卫炙自个那把钩镰枪,枪杆被摩擦的润滑,配着黑色的枪缨,枪头尖锐锋利。 卫将军用的□□当然是上好的品次,不然施昼也不会在众多花花绿绿的□□里一眼相中。 这□□好是好,却是难掌握的。 施昼练了这么多天,也只学了个把式。 卫炙披着件锦裘,站在他身后教他。 卫炙冷着面的时候确是挺凶,挺唬人的,施昼也不敢抱怨说冷,毕竟是自己嚷着要学的。 做了准备后也并不是多冷了。 “手腕抬高,攥紧枪杆,弓步上前,戳刺后猛退,而后上前再来一个横挑……”卫炙调整好施昼姿势,就缓缓握着施昼的手,让人跟着他的动作来。 卫炙身上温热的体温传过来,施昼身子有些僵硬。 对方带着他走了一遍,就退后了,剩下的就是施昼反反复复的练习,直至形成肌rou记忆,把这招式刻在了心底。 还不会,再由卫瑾快速给他示范一遍。 等再次听到卫瑾说他笨的时候,施昼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不知道听这句话听了多少次了。 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日子在这一场场大雪中穿梭而过。 终于,这整日的白可算是被喜庆的红给掩盖了过去。 年底到了,整京城都在为大年的到来做着准备。 而各地的王爵明日就会入京。 作者有话要说: 枪术什么的都是编的。 渣作者写那一段的时候脑子里在想着婉儿。 训练营待到绝望,肌rou记忆还是没有形成。 放弃刺客.jpg 第21章 除夕夜 施昼一袭红袍,外边裹着个白色的锦裘,带来的小暖炉给施斐了。 这是除夕夜的宴会。 施昼不敢吃酒,随便用了点东西,他准备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不乱跑,不然又被人引着灌酒。 但是施昼不主动去找人,别人也总会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