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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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桃摇摇头,坚持走了进去。 手里的灯笼暂且搁在一旁,好歹能照亮傅新桃和萧衍在的这一方小天地。她打开食盒,对萧衍说:“想是在这里吃得肯定不好,我给你做了点吃食,趁热吃。” 一盅当归乌鸡汤,一碟牛rou千层饼,一碟枣糕。 在平常或许并不稀罕,在这地牢,的确显出两分奢侈。 傅新桃给萧衍递过去一双筷子:“好歹尝一尝?” 半晌,萧衍将筷子接过去,终于开始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傅新桃蹲在萧衍身边,小声说:“我过去帮刑部一位大人的孩子治过病,算救了那孩子一命,他们家欠我一份恩情,我便去求他们帮我,让我来看看你。” “好歹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 她眨眨眼,看着萧衍,“左右你出了事,我着急很正常,不急反而奇怪。” 萧衍尝了一块牛rou饼。 纵然在这大牢之中,他吃相依然很好,不见窘迫。 听见傅新桃的话,萧衍抬眼看她:“什么叫作‘名义上的?’” 傅新桃却笑:“这两日,已经有人开始来劝我去求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 萧衍也笑:“那你去吗?” “今天来看你了,肯定不去。”傅新桃一本正经,“后面我得好好想想。” 萧衍沉默一瞬,撂下筷子:“不吃了。” 傅新桃见状闷笑两声,将汤盅双手奉到他面前:“喝点鸡汤?” “我开玩笑的。”眼看着萧衍不伸手来接,傅新桃又闷笑着说,“我对萧大人从来忠心不二,天地可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绝不悔婚,请萧大人务必放心。” 萧衍笑了笑,伸手接过汤盅:“勉强信你。” 傅新桃乖乖巧巧再递上干净的瓷勺:“多信几分也无妨。” 待到鸡汤喝完大半,萧衍示意傅新桃附耳过来,悄声同她低语几句。 傅新桃一面听一面点头,记在心里。 随后,她从袖中摸出一个药瓶,塞到萧衍手心:“我还是不放心,大牢到底不安全,我怕有人趁机对你下毒手。这是我师傅研制的解毒丸,普通的毒多少能缓解,你留着傍身,我也安心些。” 萧衍收好药瓶,冲傅新桃微微而笑:“别担心,我会平安出去的。” 傅新桃颔首,口中回应他:“我知道。” 萧衍说:“那你早些回去吧。” 他侧一侧身子,一个虚虚抱住傅新桃的姿势,在她耳边说,“好好的。” 傅新桃立刻出声答应他:“好。” 萧衍含笑,把她推开,另一只手端着的汤盅砸在地上,东西洒一地。 狱卒听见动静连忙跑过来,撞见萧衍和傅新桃吵架的一幕。 萧衍态度冷漠,出口的话满是奚落,小娘子终是红着眼流着泪跑了出去。 狱卒在原地愣一愣,进去把灯笼和食盒都取出来,复锁上牢门。撒在地上的乌鸡汤,他也瞧见了,心里倒觉得可惜了这么好的汤。隔着铁栏杆,他看着萧衍轻轻叹气,没说什么很快走开。 · 傅新桃从刑部大牢哭着回到傅家后,对外便称生病,谁也不见。 她躲在房里,想起大牢里的事,心中却郁闷。 虽然当时萧衍那些话都不是真心话,但那会儿听见他那么说,她便是满心委屈。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眼泪自己不停往外跑。可见总是有那么一些话,哪怕明知不是真的,仍旧伤人。 如今她和萧衍表面上生了嫌隙,对外又称病,是哪儿都去不了。 不闭门修身养性都行不通。 便是在这个时候,南平郡主出嫁了。 嫁的忠勇侯楚家楚敏行,是傅新桃之前听说过的那个人。 从傅新桃听说这件事到赵淑娴嫁人,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桩婚事,怎么看怎么匆忙。 然而忠勇侯府聘礼丰厚,荣王府陪嫁出得大方,婚礼又办得极热闹,流水宴席摆了三天三夜,无人觉得敷衍,自相信两家是诚心结为姻亲。十里红妆的场面更让京都百姓们兴致勃勃谈论好一阵子。 傅新桃听闻消息后,命秋杏帮自己送上一份贺礼给赵淑娴。 只这一桩“喜事”不知是真正欢喜了谁。 赵淑娴出嫁未及两日的时间,赵淑媛从宫里出来,上傅家找傅新桃。 她情绪低落,心事重重,在傅新桃面前也一直在走神。 傅新桃安静陪赵淑媛坐得片刻,最后开口:“殿下在想什么?” 一句话拉回赵淑媛的思绪。 她看着傅新桃,表情纠结,似乎犹豫要不要告诉傅新桃某件事。 傅新桃等得片刻,皱眉问:“怎么了?” 赵淑媛咬唇,下定决心一般忽然道:“我皇兄今天又和父皇吵架了。”傅新桃一怔,复听她继续说,“是我不小心听见的……皇兄想让父皇收回赐婚你和萧大人的旨意,父皇没有答应。” “怎么会这样……” 赵淑媛讷讷的,“难道我皇兄钟情于你么?还是说……” 是把傅新桃当成那个小宫女了? 她垂着头,懊丧道:“可是你不喜欢我皇兄,对不对?你不喜欢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害怕,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赵淑媛眼底满是惶恐,握住傅新桃的手,泪眼朦胧,“娴姐儿也还是嫁给了楚家大少爷,她明明不想嫁……明明不想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可能是不小心着凉低烧了,于是吃了感冒药早早睡觉 睡醒退烧了,赶紧努力写出一章更新┭┮﹏┭┮ 最近换季,大家也注意保暖,小心着凉,不要像我一样感冒┭┮﹏┭┮ 第74章 便宜 之前赵淑娴寻死一事, 本便对赵淑媛多有打击,如今赵淑媛当真嫁入忠勇侯府,这种打击比之往日更甚。心乱如麻之际又撞破父兄不和, 事情偏偏还牵扯到傅新桃……赵淑媛心里更乱了。 许多事都是瞒着赵淑媛的。 傅新桃晓得这个, 也不可能把那些都告诉她。 然而见她痛苦, 知以她往日天真浪漫的性子,经历这些多有不易,难免不忍。傅新桃反握住赵淑媛的手, 轻声问道:“公主殿下后来去见过南平郡主吗?” 赵淑媛摇头:“不曾……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毁了这场婚礼。” “郡主确实挺不容易的。”傅新桃叹气。 “是啊, 她一向性格温柔, 不像我冲动任性,无法无天,就是不愿意嫁去楚家, 也只能想到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反抗。”赵淑媛低落道,“可也许, 很多时候, 我们其实并没有任性的资格。” 傅新桃不语, 轻抚赵淑媛的鬓发。 赵淑媛闭一闭眼,又说:“皇兄那边, 迟一些我会去劝他的。” “虽然他是我的皇兄, 但若要勉强你便是他的不对。你放心, 我会帮你的。”她对傅新桃许诺, 却皱眉,“只是如今萧大人身陷牢狱……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傅新桃说:“我相信萧大人是清白的。” “可查案终究得讲证据。”赵淑媛语气沉闷,“近来当真发生许多事。” “不过,我听说……”一时间记起别的,赵淑媛道, “英国公府六少爷之死,和萧大人没关系么?虽然我也这事觉得蹊跷,但若他无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你还是应当做些其他打算。” 从赵淑媛口中听见这样的话,傅新桃着实有一些意外。 她当下问:“公主殿下也相信萧大人是清白的?” 赵淑媛拧眉却点头:“嗯,我觉得沈慕遇害一事,不是萧衍所为。” 傅新桃又问:“为何这么说?” “可能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便莫名给我这样的感觉。”赵淑媛说,“加上之前听闻是因为在现场找到萧衍的令牌所以断定他是凶手,觉得更加奇怪了。” 傅新桃沉吟中问:“殿下认为哪里不太妥?” “大概……”赵淑媛想一想回答,“不大像萧衍做事的风格。” “人人都说他凶残冷血,与阎罗无异,既是如此,当真恨极了一个人,只怕不会把人杀了便解气。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折磨人的法子比任何人都要懂得多。” 傅新桃听得微愣,心下却又好笑。 萧大人这坏名声竟然还可以有这般用处? “可惜他已经在大牢里面了。” 赵淑媛说着,自顾自叹一口气道,“我信不信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倒是你。”她把话题拉回来,握住傅新桃的手,正经说,“我方才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她再一次叹气,“实在不想看你也不好过……算了算了不聊这些。” “有酒吗?” 赵淑媛眼巴巴瞧着傅新桃,“最近很不顺心,今天让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 心情烦闷的赵淑媛想要借酒浇愁,傅新桃最终没有阻拦。 但赵淑媛酒量并不好,喝着喝着便轻易醉了。 纵然如此,外面天也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傅新桃看着醉倒伏在桌案上的宝阳公主,正吩咐丫鬟让人准备温水巾帕,想着扶她到房间去梳洗休息,仆从来禀说陆逊在垂花门外,是来接赵淑媛回宫的。 傅新桃去见陆逊。 得知赵淑媛醉酒的陆逊只道:“傅小娘子放心,我会把她平安送回宫。” 陆逊这么说,没有理由强留赵淑媛,傅新桃带他进去沁芳院找人。瞧见房间里烂醉的赵淑媛,陆逊未说什么,几乎不犹豫的把人横抱起来,在和傅新桃告别之后,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赵淑媛迷迷糊糊中,觉察到自己被人抱着往外走,一时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