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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琅善解人意道:“此时确实应当专于一事, 是我有欠考虑。我便不打扰陆师弟了。” 两位师兄离开, 陆宁初亦与有龙君继续回房。 待到进屋之后, 有龙君眯了眯眼,自后方俯首凑近陆宁初的耳朵:“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的事。”陆宁初微红了耳朵, 撇开头道, “快跟我一块想想理由, 好说服那些想顺道趁火打劫的人听我的。” 他展开地图,嗔怪地瞪了有龙君一眼:“快点,再拖下去我师父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太上天宫再是不满众人聚集, 也还是会心存顾忌,不欲当真触发众怒,把事闹到和众宗门不死不休的地步。故而,柳叶城中太上天宫的修士虽日益增多,但却尽力避免争斗,只虎视眈眈地盯着各路人马的动向。 如此被动的局面,太上天宫那些傲气惯了的老家伙们自然不会甘心。而能够一改此番局面,掌握主动的办法,便是从陆清月口中问出无极剑宗遗藏所在。 太上天宫对外表现得越沉稳,对离恨天的逼迫就越狠。陆清月固然可以以“若是伤害离恨天弟子便绝不会说”的理由,反向威胁太上天宫,但这样却也表明了,离恨天的确是他无法放下的弱点。 本质是比谁心狠的较量,必然会给离恨天的其他人带来折磨,随着时间的拖延与外界压力的增加,太上天宫随时都可能破罐破摔,以杀人的方式逼迫陆清月。 有龙君圈住陆宁初的腰,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桌上的地图。 地图上做了诸多标记,是众人分析比较各处的地利与守备时留下。离恨天的地势多有陡峭,少有开阔之地,的确不是攻入太上天宫的上选,何况离恨天如今遭到封禁,守备必然也有加重,想要说服旁人选择周边路线,实在太难。 但,陆宁初的目的又非当真是要攻打太上天宫。 有龙君忽地醒悟,对陆宁初道:“你钻牛角尖了。” “嗯?”陆宁初发出询问之声,未解他是何意。 有龙君随意点了点地图上的一处,道:“他们想去别处,便让他们去。” “这怎么行……”陆宁初当即皱眉。 “你且听我说。”有龙君轻叹了口气,“你把众人都引去离恨天周边,是想借他们之力对抗太上天宫的阻截,减少离恨天撤出时的伤亡,但如此为之,何尝不是将太上天宫的力量也聚于一处?” “为你诱来的各门各派,终是分属各家,要论齐心协力断然比不过太上天宫。何况那些为利而来之人,不可能为离恨天拼命,届时若是形势不对,他们必然会临阵脱逃,乃至倒戈相向。与之相比,还不如遂了他们的心意,放任他们四处点火,分散太上天宫的战力。” 陆宁初这才显出明悟之色,眼中困顿化作豁然开朗的释然:“确实是我想岔了!” 有龙君不由无奈道:“你看你,是不是过于专注救出整个离恨天一事,因而钻了牛角尖?” 以陆宁初的才智与胆气,不该想不到这些,此时自困脚步,当是心弦紧绷所致。自出事起他便不曾放松,平日里的种种调侃胡闹,都是他为了缓解紧张,保持面上从容的自我调解。 陆宁初“唔”了一声,算是默认自己犯下的错误。随后,他又问道:“可是此次针对太上天宫,是以为离恨天伸张正义为由,若是单独行动便没了这面大旗,他们会同意与我们分道而行吗?” 有龙君知他心中紧张难消,也不强求他完全退出牛角,只揉了揉他的发顶,道:“能有趁火打劫心思的人最重利益,大多脸皮结实,顾忌不多,只要你显露分头行动之意,他们自会编撰合理的理由,不必你cao心。” 他笑了一笑:“毕竟,对他们而言,分头行动当是更合他们的心意。” * 再商谈时,陆宁初循着有龙君的建议引导,果然比之前顺利许多。 虽然细节之处还有争执,但大体的安排与策略已经定下,陆宁初心情愉快地回房,半途却又心念一转,调转脚步走向别处。 有龙君被人拉住寒暄,未跟在他身边,正好做些不便被他看到之事。 陆宁初来到魏琅房外,敲门道:“魏师兄你在吗?” 片刻之后,魏琅开门。 “陆师弟,找我何事?” 陆宁初讨要道:“我昨日想了想,魏师兄还是先把东西给我吧。” 魏琅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把符纸给了陆宁初,问道:“陆师弟,你今日心情不错,可是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 陆宁初将符纸纳入怀中,道:“确实,待到各位前辈道友准备妥当,最晚后日便可动身。届时各位师兄师弟,还要劳烦魏师兄看顾。” 除他之外,魏琅是在外离恨天弟子中最有能力的一位。他要应付其他宗门的人,无暇顾及离恨天之人,只能将这些人的指挥权交给魏琅。 魏琅亦很是担忧留在太上天宫中的同门,听得行动在即,不由露出些许放心之色。紧接着,他又显出昂然斗志,有些愤然地道:“这是自然,陆师弟你只管放心做你的事,我们必然要为离恨天讨个公道!” 陆宁初笑了笑,又敛了笑意有些愁虑道:“我知难免有人对与太上天宫抗争之事心存疑虑,对无极剑宗之事心存好奇,动身之前,也要请魏师兄对各位师兄师弟多做安抚,以免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