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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您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得,那我还是不cao这份心了。 就脖子一缩,低着头,转过身快步的走了。 至于小茶,红罗虽然呵斥的人是那位绣娘,但小茶对上次红罗因为那领披风审问她的时记忆犹新,所以这会儿就吓的心跳越发的快了起来,头也垂的更低了。 红罗呵斥过那位绣娘,转过头继续嘲讽小茶。 “呵,小茶姑娘?!你现在可真了不得。跟了一位好主子啊,出来别人见着你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小茶姑娘了。” “就不知道你的那位主子,原本也只是跟你一样的宫婢而已,与你平起平坐,现在一遭得势,高高在上,你伺候她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以前你们两个平起平坐的日子?” 小茶心中陡然一跳。 毫无疑问,红罗的这番话戳中了她心里最隐秘的事。 好些人,当初困境之时,也是一腔热血付出,甘愿与对方同生共死,但一旦困境解除,对方越过越好,自己却越过越差,心里多多少少的就会有一种微妙的不平衡。 但小茶不想承认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便急忙抬头否认着:“我同瑶jiejie好的很,我们两个还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 红罗发出嗤的一声轻笑,“你们两个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她是殿下宠爱的人,殿下待她如珠似宝,你算什么?” 见小茶欲待再狡辩,她便问道:“那我且问你,她可曾为你在殿下美言几句?她既如此得殿下宠爱,若她真的为你好,只消两句话,你便能成为宫中女官。但她没有,她让你在她身边做宫婢,伺候她。” “我且再问你,殿下宠爱她,肯定会赏赐她诸多物件,她可有分过你一星半点?以前她可是会将殿下赏赐的那件披风送你的,但现在呢?只有你这个傻子还以为你们两个和以前一样罢了,在她的心里,怎么可能还会这么觉得?” 又问小茶:“你现在到我尚衣监来做什么?” 小茶将怀里一直抱着的那件衣裳往前递了递,声音苦涩:“瑶jiejie说这件衣裳腋下有些紧了,让我送过来请你们修改下。” “还说她不是将你当自己的侍婢看待?自己的衣裳腋下紧了,自己不送过来修改,倒指使你送过来。” 目光落在小茶怀里的那件衣裳上面。 是极柔和的樱花色,领口周边用苏绣绣着朵朵樱花,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的功夫。 至于料子,也是前些日子江南制造局上贡来的好料子。一总儿也没有多少匹,连后宫里熙宁帝的那些个嫔妃都得不到,倒是被她用来做衣裳了。 红罗嫉妒的双眼简直要发红。冷笑一声:“就她那样的人,也配穿这样的料子做成的衣裳?还嫌腋下紧了?有能耐自己做一件这样的衣裳啊。” 嘲讽完,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吩咐小锦:“拉上她,我们走。” 小茶不知道红罗这是要拉她去哪里,吓的一张脸都白了。 忙挣扎着:“你要拉我去哪?我,我不去。” 但红罗压根不理会她的挣扎,恶狠狠的警告着她:“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跟在瑶姬的身边我就怕了你,治不了你了。实话告诉你,上次殿下命人查看你的原户籍,还有你家人的信息时,我都晓得。我知道你是河间人,家里有祖父母,父母,一双弟妹。而巧的很,我的兄长正在河间做官,你要是惹恼了我,我就叫我的兄长为难你的家人。” 当年李承策感激入目对他多年的照顾,所以但凡是乳母的后人他都很照顾。像口中所说的兄长,就是乳母的大孙子,特地给他在河间府赏赐了一个官职。 虽然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类似于闲职,但若是想要为难几个乡民还是极容易的事的。 小茶没有想到这个,吓的脸色越发的煞白了。一时话都不敢说。 而红罗还在警告着她:“不要想着把这件事告诉瑶姬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的那个瑶jiejie了。她怎么会为了一个侍婢的事去跟殿下求情,让殿下不喜她?而且就算她告诉殿下这件事,我也不怕。我可是殿下乳娘的孙女,当初殿下曾亲口答应过我祖母,要将我当meimei一样来照看的。漫说是你,就是瑶姬,在殿下的心里也未必比我更重要。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些,以后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写信给我的兄长?” 小茶都要哭了。 李承策她是肯定得罪不起的,所以李承策让她好好伺候孟瑶,让她将孟瑶每天做的事都如实的禀报他,她都只得照做。但是红罗她也是得罪不起的啊。 最后只得哭着说道:“奴,奴婢听,听您的话。您,您千万不要为难,为难我的家人。” 红罗哼了一声。 “你肯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反倒还会让我兄长给他们好处。” 说着,她命小锦:“拉着她,跟我走。” 红罗要去的,正是李承策的寝殿。 自上次的那件事之后,她虽然数次过来求见李承策,但是李承策都没有见过她。刚刚听到小茶说孟瑶嫌那件衣裳的腋下紧了,想了一想,觉得倒可以借着这件事过来,也许就能见到李承策。 却没有想到,一走进宫门,就看到徐怀等内监都站在院中侍立,而后面正殿的门窗都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