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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打量了小茶一打量,孟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就看到小茶虽然身上穿的衣裳还好,但人较以前瘦了很多。一双手虽说还没有到枯如老姜的程度,但一看也知道最近她做了不少粗活。 就问道:“怎么,你在荣嫔那里过的不好?” 心里已经在想着,要是小茶真的在荣嫔那里过的不好,她是不是应该去求一求李承策,将她调离荣嫔的宫里? 虽然她挺不愿意开口求李承策的,但这事她还是得求一求。 小茶听到她关心的问话,眼中不由的含了泪。 她不敢告诉孟瑶这段时间她其实并不在荣嫔的宫里当差,而是一直在浣衣局。来之前徐怀特地告诫过她不能告诉孟瑶这件事。甚至连披风那件事也不能让孟瑶知道。 只得忍了泪,轻声的说着:“我,我过的还好,瑶jiejie不用担心我。” 又急急的说道:“不过我以后不用在荣嫔的宫里当差了。殿下今天下午遣人接了我过来,说是以后让我在瑶jiejie身边伺候。” 孟瑶有点儿惊讶了。 没有想到李承策竟然会将小茶接过来。 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肯定是李承策看到她的左脚扭伤了,行动不便,但是这里又没有她熟悉的宫婢,所以就特地叫人将小茶接过来照顾她。 难为他这样的细心,这些事居然都替她想到了。 心里不免就觉得有几分甜丝丝的。 而且,看到小茶她真的很高兴。毕竟两个人曾做了好几个月的室友。 就笑着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姐儿两个以后又能天天在一起说话了。” 第100章 孟瑶这次虽然脚踝扭伤, 诸多行动不便,但因为有小茶在身边照顾,一来行动有人帮扶, 二来闲暇之时能同小茶说话聊天, 倒也不觉烦闷。 年假很快过去,孟瑶随同李承策从临华宫回到东宫。 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走动外出, 但也不用再在李承策身边伺候,也未尝不能说是因祸得福。 只是一样。孟瑶回来之后曾同李承策委婉的提起过,想回到以前她和小茶住过的那间专供宫婢居住的屋子, 但是李承策却不允。 非但不允,依然要她住在他寝殿的东配殿, 那一夜还沉着脸,狠狠的折腾了她一番, 让她往后再不得提这话。 把孟瑶给气的, 张口就狠狠的咬了过去。 她那时正在神思迷乱之际,哪里会晓得哪里能咬,哪里不能咬?所以这一口就正好堪堪咬在了李承策的脖颈上。 且因着咬的力道不小,便留下了一处十分显眼的红痕。 次日却正好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李承策要在宫中宴请一干皇亲国戚和亲信大臣。 徐怀服侍他换衣裳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处红痕。想了想, 还是开口提醒李承策:“殿下, 您这里......” 说着,反手指了指自己脖颈处同样的那个位置。 李承策一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头问:“孤这里怎么了?” 徐怀便让内监捧了一面铜镜来。 李承策按照徐怀所指,微微侧过头, 凑到铜镜前面一照,就看到了那处红痕。 他以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看到这处红痕先是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孟瑶昨晚咬的。 徐怀在旁边觑着他面上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的提议着:“殿下,奴才让人拿点女子用的珍珠粉给您擦在这里遮一遮?” 这处红痕的位置有点儿高,衣领是遮盖不住的。但是待会儿殿下就要同群臣宴饮,万一被人看到...... 不得以为殿下惧内啊?那殿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承策正抬了右手在轻抚那处红痕,闻言手指微顿。 片刻之后他放下右手,说道:“不用。” 徐怀:...... 行吧,反正这红痕在殿下您的脖颈上,又不是在他老人家的脖颈上,真要丢脸丢的又不是他老人家的脸,他cao心个什么劲啊。 就服侍李承策穿好锦袍大氅,然后跟在他身后往前遣走。 继除夕那日下了一场雪后,其后倒连着晴了好些天。只不过从昨日天又开始阴下来,今儿一早更是刮起了凛冽的北风,看着仿似又有一场雪要下。 不过今儿元宵佳节,不但民间各处,就是宫中也张挂了彩灯,下一场雪倒也很应景。 等到了前殿,群臣和那一干皇亲国戚都已经来了。 隔着这十来天没见,徐怀觉得这些人的脸仿似都圆了一圈。 想想也是。新春佳节,不用早起应卯,也不用案牍劳神,每日只在家吃喝玩乐,又或是走亲访戚,怎能不胖? 看到李承策过来,纷纷跪下对李承策行礼。 李承策坐在高位,叫他们平身,又笑着同他们闲话家常。 一时各人面前案上的酒菜齐备,梨园早先安排的歌舞也已到位。 御膳房的菜虽说用料珍贵,摆盘好看,但随时得准备着要送过来,所以早先所有的菜都已做好,只在笼屉里面温着。自然那滋味也就那般。 而在座的这些个皇亲大臣们,哪一个家中没有专门请的大厨?什么样的好菜没有吃过?说白了,这些御膳房烧出来的菜色都有些不入他们的眼。 但今晚大家是奔着吃来的吗?不是!重要的是太子宴请。所以菜可以不吃,这酒却不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