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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轻飘飘的语气看不出丝毫为难。 忆起他之前的话,白乔有些失态的起身,“寒寻道君不在万象仙门?” “嗯。” 白乔转身欲走,千沧雨扯着她的衣领将人拎回来,“乱走什么,乔则宁这人妙着呢,他女儿喜欢的东西他自然爱屋及乌,聂连卿死不了。” 白乔心忖,她更担心的是乔则宁,聂连卿现在就是个大杀器,早先便能越阶杀人,更何况同阶之内。 “徒儿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大费周章陷害我与哥哥,而且刚好是借碧水鳄妖丹做筏子。”若是宗门内混进了妖魔,何以扯上两个峰主的嫡传弟子,既然能藏的如此隐蔽,他可以图谋更高层次的修士。 这样迂回的手法更像是在报复,然而无论白乔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与宗门中哪个弟子交恶,她惯常呆在灵蕴峰鲜少外出,聂连卿亦然,他虽性子冷了些,但绝非无事挑事之人。 白乔倏然想起之前心悸之事,说不得便是这个变数。 千沧雨看她陷入沉思,敲了下她的脑壳,“过来与为师讲讲你的恩怨情仇,乔则宁打不过为师,他若背地里对你下黑手,你不见得日日躲过。” 千沧雨没说出口,乔仙儿之所以魂灯未灭全靠乔则宁用灵药修为吊着,暗处的人若一直不收手,她丢命是迟早的事,人若是死了,乔则宁届时会作出什么事谁都预料不到。 难得养了个独苗女弟子,他可不允许旁人害了她。 白乔三言两语把历练以及宗门内有交集的人全部交代清楚,只是不论谁都没有害她的动机。 千沧雨也有些头疼,“你先回去吧,为师仔细琢磨琢磨。” 乔则宁并非莽撞冲动之人,只是乔仙儿是他的软肋,事关爱女安危,理智被他压下,目前感性站了上风。 宗门内其他人却能看出其中玄机,藏在暗处的人布局玄妙,一个乔仙儿却是牵一发动全身,不论他还是寒寻道君都是护犊子之人,碧凡道君则钟情乔则宁,行事作为自然会偏向他,细细论断,却是四个峰的人陷入纠缠。 那人是想把万象仙门的水搅浑啊。 白乔摸着传音螺,静等聂连卿传音,只是等她躺在床上,余光看到侍立在一旁的白耀,她眼神闪了闪,尖锐的灵气朝着他呼啸飞去,白耀眼中全无情绪,竟还是那般温文笑着。 白乔将灵气召回,迎着白耀疑问的表情她歉意的笑道,“想事想的出神,看花眼了。” “主人可是累了,容我给你按.摩缓解可好。” “不用了,你去歇着吧,不用一直守在我身边。” “是。”他点点头,出了门像个柱子似的站在门口。 白乔按了下太阳xue,她脑子有些乱,只是瞧着白耀英挺的身影白乔始终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聂连卿直接被带到乔仙儿住处,乔则宁正坐在床头,看着安静躺在那的乔仙儿,他眼中藏有钝痛。 聂连卿平静的向他行了礼。 “准备准备,明日为你和仙儿准备双修大典。” 聂连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理由。” “寒寻道君与我皆应了这桩婚事。” 聂连卿眸带冷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忤逆长辈的意思不成。”乔则宁甩手,灵气蔓延出一道尖利的藤蔓缠住聂连卿,未等他收紧,风过藤蔓断成几截落在地上。 乔则宁脸色更冷了几分,“结了丹底气到是越发足了。” 聂连卿不耐与他纠缠,“若是论及婚约此事不会再续,没有旁事的话弟子便告辞了。” “妖丹被你得了。” “是。” 乔则宁振臂,乔仙儿的残魂上隐约能感受到上面有白乔和他的气息,乔则宁沉着脸,“你作何解释。” “若是我,她现下便该是个死人了。” 乔则宁气息有些乱,看着聂连卿的眼神带了杀机,却被他强压下去,“仙儿若是出事,你和阮白乔都要陪葬!” 聂连卿瞧他隐忍的表情突然笑了,“你说这许多废话,实则早便猜出乔仙儿神魂有损与我无关,想让我找出躲在暗处那人,偏又放不下高高在上的架子。” 乔则宁轻抚着乔仙儿苍白的脸颊,“便当我是迁怒吧。” “我会找躲在暗处的黑手,但不是为你。”他厌恶一切算计他的人。 只可惜世事变化太过无常,乔则宁耐下性子并未直接向聂连卿发难,敌人却不会看你父女情深手下留情。 乔仙儿死了,就在聂连卿与白乔回来的次日。 神魂消散。 随之消失的还有乔则宁。 早早把白乔唤到自己洞府的千沧雨听闻此消息,难得有些困惑,“不该如此,事出反常即为妖,除非被夺舍,乔则宁不可能无动于衷。” 白乔也有些看不懂事情发展,只是压在心头的疑惑却是越积越深。 乔则宁突然离开,虽则众人心中想不通却也无人主动去寻他,唯他峰内弟子sao动了不少时日。 白乔闲来无事正琢磨着炼丹,厉长青突然登门拜访。 “你怎么来了?” “小乔meimei你没有良心啊,当初你被邪修掳走我可是没日没夜的找你,你们脱险回来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师傅那老头,又喜欢压榨我锄地,咱们一别就是两年,我想你想的可都……”说到一半他突然往四周看去,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来一股妖风将他吹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