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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乔跟在聂连卿身后,小声问他,“怎么样?” “无妨,能应付。”相处久了,这般前言不搭后语的交流,彼此也能很快了解对方是何意思。 聂连卿又吃了几粒丹药,全副心神cao控着磅礴的灵气修复受损经脉。 既要演戏,总得装的像些。 待到了挂着问心堂匾额的厅堂,引路女修悄然退下。 白乔走在最后,跨过那道颇高的门槛时,一道清凉的气息从她身上一扫而过,那种无所遁形,被人从内到外看透的感觉让她不自在的抖了下。 懒散靠着莲台的千沧雨稍稍直起身子,眼神似有若无在白乔脸上划过,只是倏尔转向她身旁的聂连卿,声音带了几分喜意,“瞧起来到是有三分姿色,好好收拾一番做我徒弟勉强可以。” 他话音刚落,屋内气氛陡然变得凝滞,金丹期威压朝着下面三人奔腾而去。 只那股迫人的气势眨眼间便被另一股灵压打散。 “你到是越发出息了,对着几个低修耍威风。”寒寻不耐的扬眉,“中间那小子我看上了,想对他下手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乔则宁长袍下的手倏然握紧,眼神不善的盯着聂连卿,心头怒火被他强压下去,“仙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厮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将仙儿从铁链打落,还累的她在幻阵中受伤,寒师兄何至于为着一个初认识的人同门相残。” 千沧雨不期然笑道,“乔长老这话好生可笑,寒师兄看着长大的人多了去了,你闺女算是其中最不成器的。” “你!”乔则宁气的竖眉,“此事与你无关,少在其中搀和!” 千沧雨努努嘴,“叶修师兄在掌门闭关后代管宗内事务,我们不能助其解忧便罢,哪能平添事端,仙儿行为荒诞,经此打击长长记性也好。” “区区炼气能重伤筑基,此子身份确实存疑。”上玄朝坐在中间的叶修拱手,“便是不为着仙儿受伤,宗门也不能容留诡修之人,此事确需从长计议,不过乔师弟也不该如此莽撞,事情还未查明就以势压人。” 众目睽睽之下,聂连卿无视缚灵符篆便罢,还能令得乔仙儿失去行动能力的确诡异。 叶修弹指间白乔只觉面上一凉,便是不照镜子也了然她已显出真容,被几个大佬盯着,聂连卿淡定的一批。 还能面色恭谨的朝前行半步,坦然解释自己身份,“小修不过是机缘巧合在坊间买得抑灵符,又兼小修是变异风灵根,那处链桥于别人而言如同独木,于小修而言到是反趁了灵根之便,故才能借着崖下罡风将那位姑娘困住,且小修听闻桥下乃试炼幻阵,斗胆猜测姑娘便是坠落也有应对之策,小修行事莽撞之处还请诸位前辈见谅。” “变异风灵根,到是难得,你先前可曾拜入宗门?”叶修冷声问道。 “未曾,小修与meimei自家中出现变故便四处游历,所习功法也是从铺子里买的,无甚特别之处。” 乔则宁冷笑道,“一派胡言,天灵根资质万中无一,你骨龄已有十八岁,却只修得炼气七层,莫不是曾经本为邪修,为入我宗门重新修炼吧?” 聂连卿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小修不敢,实在是家妹资质奇差,小修得来的灵石全部用以供继她修炼,捉襟见肘之下小修无法全心修炼,虽有天纵之姿却碍于时间有限,这才堪堪炼气七层。” 白乔全程低着头,恨不得在灰白色地面上瞅出一朵花来,堂堂天灵根修士,却为着不成器的meimei四处奔波,被疲累的生活压弯了腰,带累的天之骄子几欲变成庸才,这可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一腔爱妹之心实在令人钦佩。 聂连卿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典范,从眼神到动作,连头发丝都不知何时落下一绺与他配戏,演技浑然天成的看不出端倪。 “所有一切不过是你一人之言,若想证你清白,不若搜魂来的妥当!” “大言不惭!”寒寻不耐烦听下去,直接从台上走到聂连卿身边,直言道,“你可愿入我门下做个杀伐果断的剑修。” “待你修为大成,再遇上如此喋喋不休之人只管一剑斩来。” 聂连卿达成所愿,面上露出恰当的惊喜,略显激动的朝他拜下,“弟子聂连卿拜见师尊。” “修士与天争命尚嫌时间不够,何来的闲心磨嘴上功夫,跟我走。” “师尊,家妹……” 寒寻懒得往白乔身上多看一眼,“既入仙途这俗世亲情还是尽早斩断的好,你陪不了她多久。” 不等聂连卿表演兄妹情深,寒寻干脆按在他肩上施展缩地成寸的术法。 等人消失,白乔才后知后觉的露出一抹惊慌失措的表情来,哥哥立好的人设总不能眨眼让她崩了。 白乔有些紧张的摸着衣服前襟,喏喏的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寒寻性格自来狂放不羁,最是肆意,一众人对于他这番不辞而别的行径显然已经习惯。 千沧雨心下有些可惜,说来他也瞧上容色出众的聂连卿,不过meimei也不错,他座下都是男弟子,还没养过娇滴滴的小姑娘,收来玩玩也能多些乐子。 当哥哥的那么在意meimei,还愁他不到自己峰上串门,届时再一饱眼福便是。 “我收徒的标准各位已知晓,这丫头入我座下各位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