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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下去吧。 见姬行咎来了,姚浅连忙说道,连她都没注意到,她对姬行咎的观感在一天一天的改变着。 姬行咎发觉姚浅把那身繁复漂亮的太后朝服挂在了屏风上,看上去并没有带走的打算,不禁开口道:那一件,你不喜欢吗? 姚浅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摇头:其实这里的东西我都不喜欢,更不想当太后。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眸子里带上几分悲哀的神色。 上一世她做了一辈子的皇后,就在宫人们朝她跪下,尊她太后的时候她选择了脱离那个世界,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名词。 有一句话那么问,皇帝死了,太子是什么,有人答皇帝,但是正确答案是孤儿,皇帝死了,太子是孤儿,皇后也没有变成更尊贵的太后,而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姬行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理解了姚浅的意思,他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道:若姚儿应了我,我必不会留下姚儿一人,姚儿会是一辈子的宸王妃。 额,不好意思,其实我更想当一辈子的皇后来着。 姚浅囧囧有神的看着姬行咎,说好的野心勃勃摄政王呢?说好的披着羊皮的láng呢?说好的以推翻小皇帝为己任的黑心皇叔呢?要不要这么纯良啊! 姚浅怀着几分微妙的心qíng,试探的问道:朝中传言你想让宁儿禅位。 姬行咎笑了,他摸了摸姚浅的头发,轻声道:他们不信便罢,我若想要皇位,何必要等别人禅位? 那么多人想当皇帝,偏你不想? 姬行咎面上露出几分迷茫来,不过很快又恢复清明,道:做昏君庸君自然容易得很,但我要做就必然要做到最好,做一个明君太累,索xing不做。 他柔声道:等宁儿能主事,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天大地大,逍遥快活,岂不自在? 呵,呵呵,你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想起姬宁原本的结局,姚浅分外可怜这个傻乎乎的小鹌鹑,战战兢兢的被推上皇位,战战兢兢的长大,战战兢兢的藏拙,战战兢兢的混日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想必原本的姬行咎也很郁闷,一次又一次的对姬宁失望过后,只得揽起了大权。 姚浅低头,和一个人相处久了就是背影也认得出来,她一直撑着不认他,只是近乡qíng怯,姬行咎原本可以不用顾忌她的想法,他是代掌皇权的摄政王,只要他想,做妻做妾都是他一句话的事qíng,她连一声冤都叫不出来,但是他选择了以礼相待,她认识的人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温柔君子的人。 姬行咎见姚浅低头不说话,以为是自己握着她的手时间太长,即使不舍,还是放开了,轻声道:抱歉,我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的手被姚浅反握住了,姚浅抬起头,不避不让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你要活着回来,我会等你的。 姚浅说完就放开了手,被姬行咎一把握住。 姚,姚儿 姬行咎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了一抹绯红,他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惊喜,他想说很多话,但是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的瞬间,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想沉溺。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仿佛是在许下什么诺言似的,姬行咎一字一顿的说道。 刑部侍郎是正三品官员,俸禄不高不低,姚淳为官清廉,在京中只有一处先帝赏赐的宅院,临近的官邸都是数得上号的官宦人家,姚浅回府的事qíng自然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明眼人都知道宫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若姚浅是拉乌尔那样的绝色佳人也就算了,可参加过宫宴的,谁没偷眼瞧高位上的太后娘娘几眼,美则美矣,却也没美到祸国殃民的地步,排除掉摄政王眼瘸以及先帝眼瘸皇上也眼瘸这个因素,也就只有真爱两个字可以解释得清楚了,没准儿人家姬家的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谁也没整天盯着别人家的事qíng不放,新鲜了几天,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姚浅安安生生的住进了姚府。 姚府不算小,上上下下二十来个仆役,这是姚淳俸禄所能支撑的极限了,在姚浅看来,这是个教科书一样的好男人,在外扛起一切事务,回到家里也尽量让家人过得舒心安逸。 姚浅上面有一个哥哥姚慎,已经弱冠,前年太宗病重加开的恩科,他中了头名状元,不愿在翰林院苦熬资历,姚淳走了些门路,让他外放做了一方县令,今年考核说要升迁知府,也算年轻有为,听闻meimei要回来,姚慎特意向上司告了一个月的假,如今正在路上。 姚夫人是个温柔的女人,她保养得极好,举手投足间能看得出良好的教养。 姚浅回到了据说是她闺房的地方,忍不住扑在那张柔软的大g上蹭了蹭,她再也不用守宫里那些破规矩了! 第82章 摄政王 能够出宫自然千好万好,姚浅唯一的牵挂就是姬宁了,虽然他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是相处久了总会有感qíng,姚浅舍不下姬宁,好在她也只是绕个大圈子再回到宫廷罢了,无论是母后还是舅母都是可以正大光明关心姬宁的长辈。被她劝了几日,小鹌鹑委委屈屈的同意了这个说法,并且打心眼里希望皇叔赶紧把姚浅娶回来。 开拔半月后,御朝大军和异族第一次jiāo锋,想象中的捷报并没有如期传来,羌人部落的首领不仅有夺位的心机手段,于兵法韬略也有很深的研究,初到的御军不了解,所以中了他们的圈套,好在姬行咎一向奉行结硬寨,打呆仗的策略,军中从上到下节节稳固,好歹算是两败俱伤,不输不赢。 虽然如此,这却是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不止军中上下人心浮动,就连朝堂上也响起了不一样的声音。 有姬行咎在的京城自然是清明如水,但其实里头的龌龊都是被藏起来的,远的不说,先帝子嗣众多,他临终的时候在一群才华横溢的儿子中间却挑了个姬宁继承皇位,为的就是护住这些儿子们,姬行咎若想上位,左不过是bī姬宁禅位,然后寻个机会杀了他,同样的,姬行咎已经杀了他一个做皇帝的儿子了,其他的那些皇子们再不放过,宗族,朝臣,百姓,谁会服气他? 姬行咎看出了太宗的想法,却没在意,太宗出身不好,高祖皇帝那时节正逢乱世,娶了母后之后一直不生养,没几年高祖皇帝发迹,底下的人就送了他几个美人,太宗的生母是个歌舞姬,歌舞姬这词儿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大户人家养的私jì,太宗生母也是qiáng人,跟了高祖头年就生了长公主,次年颠沛流离中生下太宗,之后陆陆续续生下好几个孩子,而母后却是个娇气xing子,四处战乱就一直没生,一直熬到天下大定那年才生下他,太宗吃过苦,所以心思要比寻常人更深一些,他总是习惯xing的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想,他只记得自己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却总忘了他也姓姬。 太宗有九个皇子,姬宁排第六,他上头五个哥哥个顶个的心机,要不是太宗去得早,年纪最大的大皇子也才十三四岁,撑不起江山社稷来,也就没姬行咎什么事了。 年纪虽小,几个皇子却都继承了太宗的xing格,对姬行咎这个皇叔充满了恨意,没多久京城各处传言四起,都在说姬行咎急功冒进不堪领兵,一些抹黑他的话却都有迹可循,不是清楚这些内幕的人根本编不出来。 太皇太后久不管事,自然,她被宠惯了,以前是高祖皇帝宠着,高祖皇帝没了姬行咎宠着,对这些事qíng还真是两眼一摸黑,就算清楚是谁做的,最多把人叫来,敲打提点一番也就罢了,真让她做出什么事qíng来,压根不可能。 于是这传言也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传下去。 姚浅正在写信,这信也不是写给别人的,而是写给姬宁的,她如今是闺阁女儿家了,不同以往,自然是不能单独写信寄到前线去的,太皇太后就出了个主意,让她给姬宁写信,里面夹带一封给姬行咎的,等到了宫里再由她转寄给自家傻儿子。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挺好,免了私相授受的把柄,虽然他们两个现在摆在一起,就是伤风败俗的代名词,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姚浅从前一直没机会看姬行咎写的字,第一次拿到他在前线寄回来的,类似于家书一样的东西时还愣了愣,之后才想起回信。 现实总是不同于小说的,姬行咎的字迹和江嬴一点也不像,但是起承转合间还是依稀能看出两人一脉相承的地方,江嬴这个人少年隐忍自持,青年锐利如刀,中年沉稳无锋,晚年敛息如龙潜,她见证了他所有的成长,从另外一个层次上来说,她就像是用他的眼睛活了一回,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 姬行咎没有需要隐忍的少年时光,高祖皇帝十分爱重太皇太后,对他这个唯一的嫡子也给够了尊荣,只是他无法理解这个到了年纪却一直不肯松口成婚的爱子,没有第三代的保障,即使这个儿子再优秀,他也不会轻易的给出承诺,但最后即使是让太宗继承了他的皇位,他也记得给这个骄傲的儿子留一块面君不跪的腰牌,姬行咎的少年时光众星捧月,无人敢与争辉。 如今的姬行咎处在青年和中年之间,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正在反复的被打磨,磨去的不是光辉,而是戾气,等刀剑无锋,他这个人才是真正炼成了。 印象中的江嬴是不练武的,姚浅疑心是他懒,但是江嬴却微微的笑着去摸她的头,告诉她,天子的剑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剑,不到山穷水尽,何必要天子出剑,而被bī到了天子出剑的地步,即使这剑练的再好,也无法力挽狂澜的。姚浅觉得他的话非常有道理,虽然她还是觉得他懒。 姬行咎没有被bī到出剑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军中的人大半都是他的私军,这部分的人并不用他cao心,主rǔ臣死,没人会对他有意见,但是另外的一部分,那些从各地调拨的兵马以及原本北方前线的那些兵员,却是他一时半会儿无法掌控得住了的。 姬行咎需要一场大胜来稳定军心,羌人部落的首领也是这样想的,他继位的手段不甚光彩,想在族群中站稳脚跟,就必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秋冬之jiāo是御朝人收获的日子,秋风凉慡讨喜,带着成熟的糙木清香,所到之处人人脸上的笑真诚三分,对这些异族人来说,却是牧糙gān枯,牛羊饿死的前兆,要过冬,只有抢! 羌人部落是北方异族中最大的一支,占了总数的五分之三,足足二十万的人,而且老少皆兵,前几日有个押解兵见了被俘虏的羌人小孩不忍心,给他松了松绳子,第二天整个俘虏营的看守都被杀死,那孩子因为觉得屈rǔ,在偷了钥匙放了族人之后,摸到那兵卒的营帐里,就用他给他松绑的陶碗碎片把人抹了脖子,事后俘虏都被抓了回来,审问清楚了qíng况,姬行咎让人把俘虏拉到军营边上,挨个的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