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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裴家人都死绝了?什么叫活着是个讨厌鬼,死了个讨债鬼? 姚浅整个人都僵硬了,她是不是来得时间不对,这个时间点,裴天生已经死了? 那小丫鬟说着说着,越发忿忿不平起来:听闻他在京城làngdàng惯了,是纨绔子弟中的纨绔子弟,就这样还学人家上前线,尸骨无存不说,还带累了小姐,小姐还这么年轻,这辈子可怎么过啊! 这信息量太大,姚浅觉得自己要消化一下,那小丫鬟以为自己戳到姚浅的痛处,不敢再提裴天生了,转而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要我说啊,之前来府里拜访过的那位岳公子就不错,明明老爷都有意,小姐偏偏给推了。 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丫鬟小声道:就是,岳公子生的俊俏,气度也好。 她脸颊微红,显然是认同了那小绿的话。 姚浅才不想管什么岳公子飞公子的,她要攻略的对象都死了,她都想去死了,两个小丫鬟却说的兴奋,一直在反反复复的提起那岳公子的俊美斯文,脸颊上都带着红晕。 说起岳公子,自然也免不了提起裴天生做陪衬。 姚浅本能的升起一股烦躁来,如果她没猜错,原主是要去嫁给一个死人的,她的丫鬟不说替她伤心,反而一直戳她心窝子是怎么回事?裴天生再坏,人都死了,不能积点嘴德? 她实在不想听这两个丫鬟谈上一路,冷声说道:是我要嫁,还是你们嫁? 两个小丫鬟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姚浅道:你们喜欢那个岳公子是你们的事,不要扯上我,更不要扯上裴天生,岳公子是岳公子,裴天生是裴天生,他为了守卫雁门关战死,至少在我心里没那么不堪。 花轿外,马上的玄甲护卫愣了愣,做过伪装的面容上,一股坏笑缓缓升起。 虽然没经过他的同意,不过姑父给他娶回来的小媳妇儿,看样子还不错。 第39章 鲜衣怒马,红莲铠甲 之前没有太过深思,冷静下来后,姚浅才发现了不对劲,按照系统的说法,裴天生是天láng将星,即使英年早逝,也该先打下赫赫威名才是,这丫鬟语气里却全然是鄙夷,只用纨绔二字来形容他。 姚浅想了想,陡然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冷静了。 既然是将星,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那不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死的这么窝囊,系统说的很清楚,他是被qíng劫消磨了气运,才导致英年早逝,按照常理,系统送她来的时间段,总是比女主出场要早上很多的。 只有诈死,身为堂堂裴家的继承人,什么qíng况会导致他要用诈死来解决问题? 这一刻,姚浅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yīn谋诡计,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她有些害怕,落到别人眼里,就是对前路的彷徨不安了,连那自称小绿的侍女都有些讪讪的,另一个丫鬟小声的说道:小姐你,你要是不愿意,悦儿可以替小姐的。 姚浅呆了呆,看向那丫鬟,花轿外,一列护卫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马蹄,目光悄悄的看向正中的那玄甲护卫,咽了咽口水。 自家少将军要不要是一回事,人家小姐愿不愿,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姚浅愣了一下,回过神,顿时反应过来这不可能是丫鬟自己想出的主意,她应该没那个胆子才是,我爹让你来的? 丫鬟跪在了车厢里,她小声的说道:悦儿无父无母,自小被老爷夫人收养长大,小姐有难,悦儿心里也是愿意替小姐的,悦儿希望小姐能过的幸福。 姚浅拧起眉头,哪怕不知道裴天生是诈死,她也不会为了自己搭上别人的幸福,何况她心里总对这个丫鬟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她不怎么会说话的原因,她只说了几句话,却比那个叫小绿的丫鬟还要戳人心窝。 你起来吧,我爹是老糊涂了,见过我的人不少,一旦bào露就是欺君之罪,何况我的幸福是幸福,你的就不是了吗?即便是日后孤独终老,也是我的命。 姚浅的声音渐渐变成喃喃的低语:何况何况裴天生只是诈死呢。 落到别人耳朵里,这话却带着不明的qíng愫,两个丫鬟没有多想,外面的护卫们却都愣住了,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自家少将军四五岁上曾经生了一场大病,那病缠绵十月,不见好转,元帅悲痛yù绝,只能带少将军回老家,原本都是拖日子等着下葬了,却不想路上在驿馆遇到了正要走马上任的节度使姚康大人。 元帅是爱子重病濒死,姚康大人是妻子有孕难产,都要那唯一一间房,正争执不下,节度使夫人竟就在马车里生了,女婴呱呱坠地,原本只剩一口气的少将军竟忽然睁开了眼睛,之后便退了烧。 元帅认定姚家小姐是少将军命中贵人,追着姚康大人一路,一直追进了江宁,因为请人批过命,说姚小姐是少将军的贵人不假,少将军却是姚小姐命中煞星,所以姚康大人坚决不同意此事,元帅带着少将军在江宁住了整整三年,期间上门无数次,一直到少将军到了习武的年纪,才不得不返回京城,不过亲事也总算是在元帅的厚脸坚持不懈之下定了。 裴天生骑在马上,眸子里的yīn霾少了些许,他没想到姚康这么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姚浅不知道他是诈死,姚家那边却是事先通过气的,不想把女儿嫁给他也就算了,找个心思不gān净的丫鬟算什么怎么回事?同为一主,倒是也好意思。 不过他的小媳妇儿,还真是不错啊! 裴天生的心里有了些期待,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姑娘替他说过话呢。而且她的心地真好,宁愿自己守寡也不带累别人,她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就像是huáng鹂鸟一样清脆。 一众护卫默契的别过眼,见过少将军城头上指挥若定,见过少将军万军前横刀立马,见过少将军血海里冲杀来回,再见少将军现在的这副模样,坦白说,他们眼睛略疼。 不过,他们对花轿里姚小姐的印象却好了不止一筹,毕竟少将军的名声在外,很少有女子肯为少将军说话,那句何况,更是让他们不得不暗自在想,是不是少将军战死的传言反而在姚小姐面前刷满了好感度,毕竟自古美人爱英雄,即使死了的英雄也是英雄啊! 雁门关一役,军中很少有人不服少将军的,他们自然希望少将军能娶到一位配得上他的贤妻,姚浅的敬重,无疑让他们心里乐开了花。 花轿里,姚浅还在思考着裴天生诈死的事qíng,不妨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滴,裴天生好感度增加10点,目前好感度为1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她愣了一下,裴天生果然没死,而且好感度是不会莫名其妙增加的,他应该就在她附近才对吧? 姚浅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在路上多事,抱着怀里的金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那悦儿还不死心,她的声音婉转柔软,仿佛带上了哭腔似的,如泣如诉。 小姐,悦儿没有别的意思,悦儿只是替小姐嫁进裴府而已,小姐只需要委屈一阵,等回了江宁,仍然是小姐啊 姚浅听的怪异,索xing不理她,小绿哼了一声,仿佛对老爷选悦儿不是选她有些不满,不过想想是去替小姐守寡不是去享福,酸了几句也就不说话了。 她们都没有发现,悦儿眼里的急切和渴望。 前天从江宁出发,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傍晚,说是不能大办,裴府的冥婚却也比许多勋贵人家娶亲还要隆重,红白的绸缎铺陈开来,一路的chuī打,姚浅的花轿后,十里红妆不止。 玄甲护卫列开成两排,姚浅出了轿子就被盖上了盖头,只能看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一块,自然看不到这副热闹的景象。 说裴家人都死绝了显然有点刻薄,裴晋的弟弟裴宜,正是来替侄儿迎亲的,三十来岁平州太守生的极为俊美,为了应景,穿了一身喜服,他脸上却扯不出笑容来,行至花轿前,道:得罪了。 他微微使力,把姚浅抱了起来,慢慢的走进裴府大门。 身后,裴天生骑在马上gān瞪眼,这回亏大了,媳妇儿被二叔抱进门了!一会儿拜堂都是二叔替他拜!等这次仗打完,不论如何他都要重新再娶一回媳妇儿! 姚浅算是第二次进喜堂了,第一次她垂下眼,让自己不再多想,她的手里被放了一根红绸,前面有人拉着红绸引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只是看到这个人一点背影,她就觉得安心下来了,就好像爹爹在她身边一样。 冥婚的步骤和新婚自然不能比,裴宜把人引到了喜堂正中,看了看那摆放在一侧的空棺材,棺材上还贴了个喜字,他的眉头微微的拧起,轻声道:天生,过分了。 但凡女子,谁不期待自己的新婚,姚家姑娘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被扯到这样一滩浑水里来,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新婚却只能对着一口空dàngdàng的棺材。 姚浅不觉得委屈,她本来就没想真的和裴天生dòng房花烛,算起来应该是她对不起他才对,她只是个过客,没什么资格对她亏欠的人指手画脚。 裴府的主子只剩下了裴晋的夫人李氏,她还沉浸在夫君和爱子双双战死的悲痛中,不过姚浅毕竟成了她的儿媳,拜完堂,她qiáng打起jīng神对姚浅叮嘱了几句,就再也忍不住泪水,偏过头去,用帕子捂住半张脸。 姚浅能听得出来,李氏是真伤心,不是悲痛到了极致,是不会哭成这样的。 这诈死,竟然连亲生母亲也要瞒着吗?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莫要哭坏了身子,元帅和公子也会心疼的。 李氏擦了擦眼泪,捂着心口道: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没心没肺的,谁又会来心疼我。 说着,她倒是对姚浅有些心软了,她再如何,也和那死鬼过了二十几年,夫妻恩爱,这小姑娘才刚刚及笄的年纪,却要嫁给她儿子守寡了,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她怕是不会这么愧疚,但是姚家这样的新贵,自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千金小姐,却落得这样的境地,总是让人怜惜的。 姚浅见不得李氏这样伤心,她不好告诉她,她儿子没死,有可能夫君也没事,只好又安慰了她几句。 李氏对姚浅的观感好了很多,亲自把她送到新房里去,按规矩,冥婚是要新娘子盖着盖头坐上一夜到天明的,她摇摇头道:裴家没那么多规矩,要是天生敢来找你托梦,我亲自削他! 姚浅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李氏的好意,李氏叹了一口气,给姚浅掀开了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