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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流这下耳朵尖都红了,似乎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提了这么无礼的要求,慌张地解释:近日徒儿努力修炼,但是始终没有太大的进展,与徒儿同时进入门派的师兄弟都比徒儿好很多,徒儿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不争气了,心里有些难受,睡不着 他说着说着就低下了脑袋,好像犯了错误等待惩罚一般低落。 祁愿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扛不住,决定把去沧涯峰的时间拖后一点,眼下先得安抚好徒弟脆弱的心灵。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个要求,祁愿的灵魂是根深蒂固的现代人,并没有把这种长幼尊卑的理念想得那么刻板,因此答应起来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顾长流听到了祁愿肯定的回答,开心得又露出了两个酒窝。 祁愿一边在脑内自动刷着好可爱、好可爱的弹幕,一边把顾长流拉到g上一起躺下。 他察觉到顾长流身上的温度偏低,心想也许是他修为不高,还不能抵御风寒,因此从背后轻轻抱着顾长流,准备给他暖和暖和。 顾长流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放松了下来。 没事的,别难受,师尊陪着你。 沙哑又温柔的声音萦绕在顾长流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 有点痒,可是他没有制止,只是闭上了眼睛,往后靠向了温暖的热源。 祁愿睁着眼睛,直到听到怀里的气息变得平稳了,才小心翼翼地抽回手,站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后走了出去,轻声关上了门。 他并没有看到,自己前脚刚走,g上原本熟睡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祁愿再次去到了沧涯峰。 不过让祁愿失望的是,沧涯峰内一切正常,他在卫奚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点疑点都没找到。 他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是找错了方向,算了算现在离圣战爆发还有八九年时间,卫奚与叛变者的梁子也可能是之后空白的几年时间里结下的,不一定这么早就有了矛盾。 想到这一点,祁愿只觉得过去的几年全都白费了,无比沮丧,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就发现了一股细微的灵力。 他迅速赶到了后山,发现沿着后山的一整条路上都有着细微的气息,走近了才明白原因。后山上有一种留君花,这种花十分特别,在有人经过时会沾上一点灵力和气息,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就会消散。 现在这股气息还没有完全消散,这说明有人在一个时辰之内经过了这里。 祁愿抬起头往前看了一眼,这条路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经过,而这条路的前方,是从沧涯峰通往启天峰的唯一途径。 他把启天峰几个字记在了脑海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便隐匿行踪回去了渊流峰。 顾长流还是朝里躺着,祁愿又小心翼翼地趟回了g上,搂着顾长流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于是祁愿再一次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到,顾长流一直睁着眼睛,在闻到祁愿身上属于卫奚的气息之后,眼底倏地染上了猩红。 那股破坏的yù望再一次涌上心头,他忽然有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替你毁掉好了。 只需要再有几年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1.本文主旨其实是谈恋爱,百年修为神马的都是小事不用在意。 2.怕有人雷所以说一下,顾长流虽然顶着八岁小孩的皮,但他不是小孩子,所以这时候明确心意神马的一点也不早。 第8章 修真副本(八) 自从在沧涯峰与启天峰相连的道路上发现了疑似叛变者的踪迹之后,祁愿便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启天峰上。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点问题。 启天峰峰主玄宁真人修为停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门派里的人明里暗里都知道一些。可是近几年来,玄宁真人不知道是不是暗中得到了什么好东西,竟然突破了瓶颈,修为一反常态地一升再升。虽然还没有夸张到引人注目的程度,但对于他这种级别的高手来说,修为猛增依然很可疑。 祁愿探查过原身记忆,发现原身对玄宁真人的评价是修炼狂,可祁愿暗中查探了一番,发现如今的玄宁真人可以说xingqíng大变,变得严苛冷漠,不再醉心修炼,连行踪也变得神秘起来。 再加上前段时间方路与方远的问题上,玄宁真人的态度可谓是咄咄bī人。祁愿本以为他是沉浸在痛失爱徒的悲伤中,可是现在看来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祁愿开始怀疑玄宁真人就是叛变者。 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他都已经达标,唯一不满足的条件便是卫奚了。 玄宁真人与卫奚在表面上并无瓜葛,不过玄宁真人还有暗中溜进沧涯峰的嫌疑,所以事实上究竟有没有恩怨瓜葛还得另说。 就这样暗查了一番,很快就到了先决任务的七月之期。 鉴于没有找到其他更有用的线索,祁愿最终报出了玄宁真人的名字。 玄宁真人顾子华。 系统:嘀了一声,又识别了一段时间:叛变者身份锁定失败,先决任务失败! 系统:宿主即将接受惩罚,惩罚内容为:魔族觉醒剧qíng之前不得离开渊流峰。 对玄宁真人的怀疑缺乏决定xing证据,因此一开始就只有一半一半的几率,失败其实也在祁愿的意料之中。 不过任务失败的惩罚倒是让祁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惩罚不具有伤害xing,至少人身安全可以保障。但惩罚内容却颇有些莫名其妙,祁愿已经失去了一次知道叛变者身份的机会,之后却不能再出去调查,qíng况看上去越来越劣势了。 祁愿暗自思忖了一番,最终只能无奈接受了这个惩罚,默默地等着惩罚结束。 修真岁月,十年如一日。 很快地,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渊流峰长年冷清,祁愿与顾长流两人在这里相伴十年,即使最初还有隔阂,但经历了十年的磨合,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程度。 此时,祁愿正靠在浴桶里,一边沐浴,一边思索着十年来发生的事qíng。 方路、方远出事之后,祁愿便遵守承诺折了百年修为,再之后退居渊流峰闭关修养也是qíng有可原的。因此十年来,他由于惩罚没有离开渊流峰半步,倒是没有人觉得不妥。 虽说如此,但卫奚与陵巍真人还是经常来峰上看望他与顾长流。因此祁愿对外界的qíng况还是大致有一定的了解了。 十年来,剧qíng线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 命运之子明臻修炼飞速,已经突破了金丹期,成为了门派里最年轻的金丹高手。卫奚虽天赋欠佳,但醉心修炼,也有了筑基中期的修为。 顾长流每天都在祁愿的监督下刻苦修行,又有渊流峰丹药辅助,奈何天赋太差,每一次进阶都要用明臻五倍的努力才能完成,虽有无形诀的帮助,也才区区筑基前期。 不过短板摆在那里,祁愿也没有揠苗助长,对这个结果已经十分满意了。 正想得入神时,他忽然听到脑子里叮的一声,是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惩罚,解除禁足限制,请宿主优先完成最终任务,改变卫奚的结局。 祁愿只觉得一个激灵,被禁足了十年,终于有机会离开渊流峰了。不过禁制解除,也就说明离魔族崛起已经不远了。 一时之间,祁愿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 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事已至此,他只好打起jīng神来应战了,明日先去找找陵巍真人,问问最近外界的动向吧。 他从浴桶里站起来,擦gān净了身上的水便胡乱地裹上了件亵衣,走过铜镜前时无意间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他把亵衣往下拉了一点,胸口处奇怪的红点便一览无余。 祁愿皱起了眉头。 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到这样的痕迹了。祁愿起初只以为是山里的蚊虫,不过一连数日都是如此,旧的消了又有新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蚊虫,连大乘期的修真者都敢招惹。 他盯着镜子里的痕迹看了半天,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前世的他虽然是不经人事的宅男,但对那一方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痕迹看着不像蚊虫咬的,倒怎么看怎么像吻痕。 不过他很快排除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渊流峰里除了他便只有顾长流了,莫说是年龄了,连xing别都不对。 大概是因为深受前世的恋爱观影响,祁愿觉得男女朋友年龄差最多也就几岁。而现在他的这具身体不知道几百岁了,顾长流却才十来岁,更别说两个人都是男的。 所以祁愿一开始就排除了顾长流的嫌疑。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胸口的红点,不痒,倒是麻麻的,带着点轻微的刺痛。他抿了抿唇,决定明天问问陵巍真人,这门派里究竟有什么蚊虫这么厉害。 此时敲门声响起。 长流?进来吧。祁愿把亵衣拉了回去,盖住了胸口的痕迹,示意顾长流进来。 经历了十年的打磨,顾长流的五官已经长开,不同于小时候的稚嫩,现在的他少了几分幼稚,多了几分成熟,倒显得英气bī人。 顾长流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祁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只觉得浑身一股无名火烧得很旺,直bī得他差点失去理智,他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喊了一声:师尊。 嗯,今天练得如何了? 顾长流自觉地走了过来,一边替祁愿梳理着长发,一边认真回答:五形诀第三层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祁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明日我会去一趟沧涯峰,你好好修炼,我会给你捎些那边的好吃的回来。 顾长流原本拿着木梳的手顿了一下:师尊要出去了吗? 祁愿嗯了一声,随口回道:这么久都呆在渊流峰,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顾长流忍住眼里的bào戾:师尊不是说门派里人心难测,知根知底的太少,不愿意再离开渊流峰了吗? 这是祁愿闭关时随便找的借口,现如今早就忘了这一茬,乍一听顾长流说出来还愣了两下。他忽然觉得有点奇怪,顾长流这话似乎是不太希望他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了自家徒弟担忧的表qíng,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顾长流很快反应了过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替祁愿梳头,说:徒儿只是觉得有点担心,害怕师尊因为我的事qíng被玄宁真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