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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瞬间抬起头来,杜若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抢救的人不是叫罗槿么?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家属么,这里抢救的人不姓罗啊 抱着脑袋坐在空dàngdàng的医院里,默默地承受着四周压抑的空气,彻夜未眠,杜若紧闭的眼睛睁开,双目布满了血丝。 他把他的罗老师弄丢了。 走廊凳子上坐了一夜,眼看着窗外黑色染白,完全慌乱了手脚的杜若连打电话找人都没有勇气,总害怕得到让他失望的结果。 虽然有些病态,但罗槿对于恢复了七个世界记忆的杜若来说,他几乎占有了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天越来越亮,疲惫的眼睛连眨动都十分困难。 不能继续再坐下去了。 在刺目的晨光中,杜若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五点半。 费劲的站起身、掏出手机,一边向前走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找人去打听罗槿的消息。 jīng神高度紧张的熬了一个通宵,又再没了罗槿的痕迹,杜若的jīng神状态很差。 虽然渴望得知罗槿的去向、还有他当下的状况,可杜若真的再接受不了一点打击。 晃晃悠悠的迈着格外沉重的脚步从五楼步行下了楼梯,短暂的距离也变得十分漫长。等到了三楼,他发觉自己jīng神力实在跟不上动作,只好选择先转变路线、去往洗手间洗一把脸,清醒清醒。可谁知道,前脚出了安全通道、刚拐入走廊,他就看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清晨微弱的阳光白茫茫的,把一切照的都不那么真实,他也不敢十分确定这是不是幻觉。 那个身影就出现在那一片朦胧之中,却格外的、带动了杜若死寂的心跳。 罗老师? 心脏颤动着,杜若喉结滑动、轻轻喊出声,脚下却停了步子,不敢再向前一步,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通宵、jīng神不正常而出现的幻影。可当他远远的看着对面那人同样顿住脚步、眯起眼睛看过来的模样,悬着的心又在瞬间落了地。 两人间的距离也就十米,可安静的走廊却将它远远放大。 罗槿一身都换了浅蓝色的病号服,额头、脸颊都贴了白色的纱布,鼻梁处似乎还有一小块儿未愈合的伤口。 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杜若觉得那个人只要站在那边就能让他整个人都平稳下来,就足矣拨动他几乎停滞的心跳。 于是,僵硬的迈开了步子。 罗槿呆呆的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双目血红的杜若,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他因为昨晚的事故眼镜被打掉,高度近视的某人视线相当模糊,所以一开始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又不敢肯定远处那是谁,尽管声音熟悉,可直到杜若走到跟前他才真正肯定。 而在肯定过后,杜若在走进一步,罗槿就后退两步。 说实话,他也害怕又从杜若口中又听到什么不想听的。 昨天被那三人袭击,让罗槿完全失去了意识,大概是钢管没有直接就打到头上,而是受到了座椅的阻碍、得到了部分缓冲,所以他虽然当场晕了过去、流了不少血,但伤势并没有特别严重。额头和脸侧开了两道口子,到医院又是打麻药、又是输液的fèng合了好几针,一直折腾到深夜,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再去找那枚至关重要的戒指。 辗转到现在,罗槿也没有做好立刻收到lsquo;失去了重新获得记忆rsquo;的准备,一时间,也不想面对凑到跟前的杜若。 因为罗槿的接连退步,杜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选择和躲避的罗槿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罗老师。 清了清嗓子,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杜若眼睛扫过罗槿脸上的伤口,贪婪的将他的身影全部纳入眼帘脑海,看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声音仍旧沙哑的,也缓下音量,用自己最最柔软的语调轻轻道:我想给你一个像以前一样的拥抱,可以么? 我想给你一个像以前一样的拥抱。 瞪大了眼睛,因为这句话,罗槿难以置信的看向杜若,急促的呼吸也带动了心跳的频率。 因为罗槿没有出言拒绝,下一秒杜若就靠近了过来,用极小的力度将罗槿揽入怀中。 他完全不敢跟罗槿贴的太近,害怕自己一用力、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昨晚的波折,他差点儿就真的丢了他的罗老师,他差点儿就再也找不到他,找不到这个最最重要的人,真的就差一点点。 感受到杜若的小心翼翼,那双手只是轻轻的触碰上淡蓝色的病号服、然后就再也不敢往下,罗槿并没有完全肯定,迟疑的开口:你想起来了? 没有得到回答,只能感受到轻轻靠在肩膀的脑袋微微动了动,脖颈luǒ露的肌肤处感受到有guntang的液体低落。 多么得来不易只有自己最清楚,七个世界的爱意累积到一起实在是太过沉重了,更不能忍受离别或者任何一点点苦痛。 杜若有太多话想要告诉罗槿,但因为qíng绪太过激动,泪水控制不住的低落、泛红了本就满是血丝的眼睛,连带着话语也混乱不清,只能从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听出细碎的词汇,一点点进入心间,让罗槿一时间也不知道先高兴还是先心疼。 总之,杜若记起他了。 虽然还不知道昨天那一晚杜若到底经历过什么,但这般lsquo;娇弱rsquo;的把他纳入怀中、拥抱着哭泣的模样像极了抱着洋娃娃哭泣的小姑娘。 没事了。 没在意自己的比喻联想有多么不恰当,也没注意到杜若被他当做小姑娘时自己变成了小姑娘怀里的什么,罗槿抬手回抱过去、揽住了杜若的后背,抚顺拍打着这个过于惊慌的男人脊背。 只不过这一番安慰丝毫没有达到安慰的效果。 杜若的眼泪依旧丢人的掉个不停,手臂紧了紧又松了松,将罗槿拉的跟自己更近,让两具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只有拥抱着罗槿,感受着怀中真实的体温,才能让他慌乱了一晚的心安静下来。 真是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怀里,然后再也不分开。 良久,杜若也哭累了,他从来没有在谁面前失态成这般模样,也太久没有落过泪,昨晚对他来说实在是一场折磨,前所未有的一场折磨。 不过一切都还好,罗槿还站在他的身边。 让罗槿躺回病g上,杜若在一旁痴痴地看着,与睡了一觉稍稍解乏的罗槿不同,找寻至今的杜若极为疲惫。 罗槿本来打算让他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奈何这个人就是要待在自己身边。 伤口虽然fèng合了,但因为被钝器所伤、还伤的的不轻,罗槿有轻微的脑震dàng,他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不能马上出院,所以杜若lsquo;理所当然rsquo;的也赖在了病房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一眨都不眨。 满是眷恋与深爱的目光,可被盯看的时间久了还是会有稍微的不自在,罗槿也确实担心杜若起伏过大的心qíng、觉得他需要睡眠来补充jīng神。 昨夜急诊安排的病房很大,但一间病房里有三个g位,罗槿的g位是最里、靠窗户的那个。把杜若带回房间到现在已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两人脚步轻轻,并没有影响到同一病房的其他人。 看了看四周环境,再看看巴巴瞪着眼、好不容易回到lsquo;主人rsquo;身边的lsquo;大型犬rsquo;杜若,罗槿叹了口气,还是拿他最没办法。 明明这时候把人赶回去就好了,可他就是受不了杜若无声的恳求,完全没有办法对他狠下心来。 gān脆抬手把病g四周围得白色g帘拉上,这种浅薄的料子根本没有任何的遮光作用,而它放在这里的目的也就是隔断视线,给同住的人些许私人空间。 稳稳合上g帘,只开着朝向窗户、杜若又坐着的这一边,然后,就向着杜若伸出了手。 过来啊。 见对方很不配合的良久没有反应,罗槿低声向他喊了喊,听见罗槿的声音,杜若才站起身、走到g前,然后继续看着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罗老师。 实在是拿杜若没办法,为了拉拢g帘而跪坐在g上的罗槿只好伸出手去把杜若拽了过来,然后言简意赅的说了声:上g。 紧接着,ròu眼可见的速度,杜若的脸上泛上一层红晕,鬼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大脑意识上是拒绝的,但人还是顺从的按照罗槿的指引、脱掉鞋子老老实实的跟罗槿一道坐在了g上。 将最后的g帘拉合,三面白色g帘并g头墙壁形成了算是密闭的空间,医院的单人g一下子容纳了两个身材都不瘦弱的男人,瞬间拥挤起来。 罗槿让杜若靠着自己挪了挪,接着把他推到g尾的被子伸展拉开,盖到杜若腿上,然后指挥着他躺下。 心惊受怕了太久,这一天的杜若格外的听话,只要不让他离开,罗槿让他做什么都不拒绝。 于是安安稳稳的接受命令,杜若躺在g上,身子就靠在罗槿身边,眼睛还是牢牢的锁定在他的罗老师身上,看着他动作。罗槿费心费力的给杜若把被子盖好,想要让他休息一会儿,但一转眼那双黑沉的眼睛还是巴巴瞅着自己,明明累极了也不肯合上。 无奈的身体靠上g头,不宽敞的g上还躺着一个杜若,罗槿脸上额头又新fèng合了伤口、不能压到,只能半坐在一边,然后轻声向着杜若道:你先睡一会,八点的时候我叫你起来吃早饭。 一起。 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执拗的说出口,杜若格外认真的看着罗槿,也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掌心的温度很快穿透了薄弱衣料,被杜若手掌覆盖的地方有些痒。 四目相对,被杜若好看的眼睛盯得无法拒绝,罗槿咬了咬唇,反正伤口在左侧脸颊,他朝右躺应该没有关系。 叹口气,双手撑着g垫缓缓滑下去,杜若也配合的给他腾了许多地方,直到罗槿安稳的侧身躺下、才又一次手脚并用的黏上来。 因为是侧身的缘故,罗槿躺下才发现自己的脸跟杜若的脸挨得极近,温热的鼻息都轻轻洒在了脸上。想要稍稍向外挪动,多保持些距离,杜若的手又一次即使的锢住了腰身。 算了。 罗槿一如既往的妥协,放纵了杜若在这样的场合中、并不十分恰当的行为,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额外包容也说不定就是杜若产生额外心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