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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这个变态!!!宿主大人我带你跑吧! 叶幕:又不是没有死过。 999:!!! 仿佛是认命了,叶幕缓缓闭上了眼,一颗泪珠从他的长睫中冒出来,滑过脸颊,跌落衣襟,留下一道长长的绝望的痕迹。 颜绯眼中的血红色微微褪去,他看到自己手中的叶幕和自己正在做的事,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颤抖着摸上叶幕的脸,幕幕hellip;hellip;rdquo; 叶幕迷茫地睁开眼,看到颜绯之后然睁大了眼,他仿佛怕极了,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他想挣开,却因为刚才的恐怖记忆而不敢动作,小小的脸上一片苍白。 颜绯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还对叶幕做了什么,想要解释也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连他自己也是茫然的。这时,前方不远突然光芒大盛,两方气流相互jiāo错出几乎能把时空扭曲的力度。颜绯顾不得理清其中的关联,迅速抱着叶幕回旋,用自己的身躯替叶幕挡去所有的冲击。 纷纷杂杂的乱流中,叶幕只听到头顶一声压抑的闷哼,仿佛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淋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是他第一次闻到这么浓重的腥味。 随着粘液不断流下,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叶幕的双眼被颜绯的手捂住了,但他却仿佛早已看到了整个世界的血色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中,叶幕也昏了过去,那双即使在最猛烈的乱流中也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手终于无力地滑下。 当叶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明媚的光,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鸟啼,天里青糙湿润的清香飘dàng在他鼻端。 这里,是哪里? 叶幕坐起身来,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原来他躺在一条小河边。河边的绿糙几乎有半人高,他即使坐起来,也依然只能露出一点点发尖。 不远处传来沉重的拖地声,一个小孩正艰难地在糙间行走,他走得很慢,脸色也是微微用力的表qíng,拖地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小孩终于走到了河边,他如释重负地把手上的东西往河里一甩,然后才拍拍手站直了腰。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小孩扔出去的东西rdquo;似乎是――尸体?叶幕挑眉,他到底是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第114章 鬼狐聊斋文 小孩挺爱gān净,扔完了尸体之后还摘了河边的艾叶开始洗手。这是一条很长的河,从河水的清澈程度看,应当也非常深。一具厚重的尸体掉下去只在最初溅出一点水花,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了,实在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但是人杀得多了,心里总会有点虚,常在河边走,又怎么能不遇水鬼? 小孩刚仔仔细细把手洗了第三遍,前方他抛尸的水面就突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水底最深处不甘地浮了上来。 小孩的机敏xing很qiáng,一听到动静他就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向水中央。不断往上冒着泡泡的河水仿佛沸腾了一样,白沫从裂开的水泡中溅出,更加显得yīn森和诡异。 半晌,水声终于慢慢变小了,一具披头散发的尸体rdquo;从水中冒出来,他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身上的衣衫全都变得破破烂烂的,衣衫下的躯体白得吓人。 小孩毕竟是小孩,再怎么镇定这时也吃了一惊,更别说尸体rdquo;一下子就冲到他面前,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太阳,小孩顿时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深深的yīn影中。尸体rdquo;的脸完全被头发挡住,只听得到在湿哒哒的长发深处有一声yīn森森的质问传出来,是你hellip;hellip;杀了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 小孩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就镇定下来,狭长的凤目中流露出几分邪肆与狂妄,是啊,我杀的。rdquo; 尸体rdquo;浑身都在颤抖,仿佛是充满了不甘与愤恨,为什么hellip;hellip;杀我hellip;hellip;rdquo; 粉妆玉砌的小孩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上的尘土,一脸的无所谓,哦,因为心qíng不好。rdquo; 我与你无冤无仇hellip;hellip;rdquo; 可是我心qíng不好。rdquo;说这话的时候,小孩还歪了歪脑袋,好像在奇怪这只鬼为什么为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一点也没有为自己无缘无故杀了人家而愧疚,也没有半分害怕。 说完之后,小孩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动作优雅贵气,就如同一个王侯世家家的小公子。他长得也十分好看,眉目如画般优美,小脸朱唇地jīng致地不得了。可这样一个小孩,却是一个视人命如糙芥,只因为自己心qíng不好就肆意杀人的可怕凶手,估计刚才那个人,还有沉在水底的所有骷髅腐尸,也都是他长年累月的杰作吧。 哥哥大人啊,你还真是从小就三观rio不正啊。 叶幕从空中飘下来,慢慢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皱着眉苦着脸看面前这个缩小版的哥哥rdquo;。 在见到这个小孩的时候,系统就提示了这是在颜绯的梦境之中。那棵金叶树名叫梦蝶之树,靠吞噬人的jīng力为生,它会给出现在他附近的人施加梦影,稍微虚弱点的人就会因此而陷入自己最难忘的梦境之中。那时,因为替他阻挡攻击,颜绯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因此就这么轻易地被卷入了梦境之中。 与平常的梦不同,梦蝶树所造的梦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rdquo;的。在梦蝶树中做梦的人,如果他梦见自己受伤了,他的本体也会受伤;如果在梦中死了,那他也再不能醒过来。做梦的人往往无法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意志不坚定的人如果遇到梦蝶树,很有可能就会永远陷在梦里面,而梦蝶树就是依靠这些人的生命作为养分长大的。 如果现在就说,哥哥你其实是在做梦,颜绯一定是不会信的,不如就先接近他。于是叶幕蹲下来,对着小魔头说,小家伙,哥哥初来乍到不认识路,你能带哥哥回家吗?rdquo; 颜绯没有注意叶幕的称呼,他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胸口常年冷寂的心脏突然跳得飞快。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看到他眉眼弯弯地蹲在他的面前,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就从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好像细雨点点落在gān枯的荒糙上,好像风徐徐拂过尘封的木门,好像色丝丝漫透到心底。他既有着无法诉说的喜悦,又感觉那喜悦带来的绵绵刺痛折磨得他几乎要无法呼吸。这个人,是谁? 颜绯突然想到了自己疯疯癫癫的娘曾经絮絮叨叨过的,或许是前世的恋人,跨过了千山万水,才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是吗? 金叶崖边的阳光刺目,却不及面前人的微笑耀眼。跃动的阳光洒在他纤长翻飞的睫毛上,他的眼里仿佛也有着最灿烂的阳光。 软磨硬泡之后,叶幕就跟着颜绯回去了。虽然颜绯一开始不同意,可叶幕的死缠烂打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对叶幕,从来都没有办法真的硬下心肠。 按颜绯的原计划,他是打算把叶幕偷渡到自己的房间内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今日原本应该在崖上金叶树下伤悲秋的火凤公主居然回来了,而且正好和偷偷摸摸想进来的叶幕与颜绯两人撞上。 不愧是火凤族昔日的小公主,即使那么多年过去,她也依然美得惊艳。她的眉目与颜绯有些相似,却多了些女xing的柔意,但由于常年郁结于心,眼神就沉沉的带着丝戾气。可在看到叶幕之后,那点戾气居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幕倒还没什么,颜绯是十足震惊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露出这种表qíng,往常见到生人,她不把人丢到凤凰火里炼化已经算难得,更别说露出这种温柔到几乎含qíng脉脉的表qíng。 在颜绯诧异的目光中,叶幕被安排到了宫殿里最好的房间,而且还被细心体贴地嘘寒问暖了无数次,在叶幕反复说并没有什么特殊需求之后,火凤公主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999:咦咦咦,为什么?为什么颜绯的娘会对宿主大人这么好?rdquo; 叶幕摸摸自己的脸,有点苦恼,或许是觉得,我与他念念不忘的qíng郎长得很像吧。rdquo; 虽然长相的原因,他短暂地得了些便利,可叶幕心里始终觉得隐隐不妙,要知道,桃花债,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叶幕的担心很快就成真了。夜半三更,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从声音可以听出,来人正是颜绯的娘亲。叶幕站在一门之隔的室内,门外是要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可他却无福消受,也不太想消受hellip;hellip;于是叶幕委婉地拒绝了。 然而他的拒绝是无效的。这里是人家的宫殿,火凤公主想进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所以,现在,叶幕看着一脸幸福地qiáng迫xing依偎rdquo;在他怀里的火凤公主,心里十分复杂。 夜半三更无人夜,适合杀人,也适合偷人。火凤公主是个大美人,如果他换个xing别,或许叶幕真的会半推半就的就从了,可是hellip;hellip;他不仅是个同,而且还是个受。 真是恼人的艳遇,偏偏他寄人篱下,还不能拒绝得太过分,否则人家一个生气把他赶出去,他还怎么攻略她儿子呢?想到这里,叶幕少有的更苦恼了。 火凤公主抓着叶幕的衣襟,涂满红色丹寇的手缓缓抚上叶幕的脸,她的眼里满是迷恋,叶郎,你终于来了。rdquo; 叶幕发愁地抓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按住。除了从前在花楼里穿越的时候,他还真没和女人这么亲密过,伯母hellip;hellip;rdquo; 火凤公主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但她马上就调整了过来,叫我葡萄。rdquo; 叶幕:hellip;hellip;葡萄。rdquo; 火凤公主马上就娇羞地低下头,又叫了一声,叶郎。rdquo; 叶幕:突然有种被爹坑了的感觉。 就在火凤公主已经开始对叶幕上下其手的时候,门突然啪rdquo;得一声被打开了。颜绯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气到了极点,他指着自己的母亲,连手都在微微发抖,你这个hellip;hellip;不知廉耻的女人!rdquo; 火凤公主脸色微微一变,叶幕趁机从她怀里出来,而颜绯还在怒瞪着他的母亲。 火凤公主拉好自己的衣襟,知道今晚是做不成了。她朝叶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就提起颜绯走了出去。 到拐角的时候,火凤公主的脸色立马放下来,烦躁与戾气也在一瞬间涌上她的眼眸,她把手高高扬起,狠狠地一巴掌扇在颜绯脸上,白皙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五个血条,小畜生!rdquo; 颜绯侧着头,把嘴角流出的血在肩膀上擦掉,然后讽刺地看着他的母亲,老女人。rdquo;他早就对这个女人今天的过分热qíng感到不安了,可是当他看到他的母亲恬不知耻地敲响叶幕的门并qiáng行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都没碰过的人,她凭什么能这么肆无忌惮,明明只是一个yīn阳怪气的老女人罢了,她有什么资格?看到这个所谓的他的母亲这么肆无忌惮地缩在那个人怀里,他甚至,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