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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心心急如焚,每天都在等着叶幕,他担心叶幕万一回来看不到他,所以只派了楼里的人去找他,可那些平日里的jīng英在这时候居然集体变成了废物,这么多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另一边,叶幕醉醺醺地倒在酒肆的桌子上,旁边东倒西歪有一堆酒坛子。他的旁边还有个红衣人,也醉醺醺的靠着他,正是花见雪。 花见雪能找到叶幕也算是运气好。那天他看着叶幕与那个人亲密,心中那是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飞过去把jian夫一刀解决。可他又想到叶幕一直以来对自己冷冰冰的样子,叶幕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他又有什么立场那么做呢?一直以来,都只是他自己一厢qíng愿而已hellip;hellip; 小花同学消沉了,落寞了,无jīng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小窝,伤心yù绝地几乎变成一个宅男,连往常价值连城的单子都没心qíng接了。 抑郁了几天之后,花见雪就开始摧残他的同类,每天扯着一把樱花数花瓣。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虽然每天他都智障一样地一边辣手摧花,一边数着去rdquo;,不去rdquo;,到最后,竟然都只剩一片孤零零的不去rdquo;。 花见雪几乎要抓狂了,终于忍不住跑去偷看叶幕,结果却发现叶幕不在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顿时一瞬间xiele个jīng光,又灰溜溜地在街上闲逛,看到一家酒肆,就决定化悲愤为酒量,喝他三天三夜。 有时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苦苦纠结还见不到的人,等到他不抱希望了,竟然就那么直接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时候,叶幕也醉得差不多了,连他走到他身边了都没发现。不过他倒是知道身边来了个人,就从一堆酒坛子里伸出一只手,揪着他让他陪喝酒。 花见雪很久没见叶幕了,这时候是激动无比,很豪气地连喝三大碗,一转头,却发现叶幕竟然是一坛一坛地猛灌,那豪迈的姿势,把他的动作衬托得无比秀气。他身为男子汉的自尊心就上来了,也一把把酒碗丢开,开始仰头血拼。 叶幕毕竟喝得早,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花见雪的脸被酒气熏得通红,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叫了一声,小叶叶?rdquo; 本来醉得昏天黑地的叶幕被他一叫,竟然突然就醒了,然后就开始吵着要回家。花见雪自告奋勇地表示要送他,结果却被果断地拒绝了。叶幕不仅不让他送,还不让他跟,走几步就虎视眈眈地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凶得像老虎。最后,花见雪只好小心地远远跟在后面,以确保他能安全到家rdquo;。 花见雪以为叶幕是要回青楼的,没想到他左拐右拐,却来到了一处怪异的山间古楼。在那里,他还看到了那天夜里,吻过叶幕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叶幕出现的时候就迎了出来,一脸失而复得的喜色,而叶幕,也像卸下了全身的防备似的,软绵绵地倒在那人怀中,没有人发现躲在一旁树上的他,而他,一直以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 叶流心把醉醺醺的叶幕抱回房间。喝醉了的叶幕和平常很不一样,虽然不发酒疯,却也一点都不安分。 千辛万苦地把叶幕挪到g边,叶流心又开始满头大汗地给酒鬼脱鞋,一瞬间感觉自己简直成了个老妈子。等到他终于磕磕绊绊地把鞋子足衣脱了,叶幕又突然猛得飞起一脚蹬在了他脸上,结果在后劲作用下,这酒鬼却差点把自己给摔了。 叶流心无可奈何地抓住这只大逆不道的脚,却被jiāo接处温热而妙不可言的滑腻触感惊得心头一颤。 他反复摩挲了几下,心头仿佛被幼shòu的爪子挠了一把似的。这时,酒鬼发话了,声音朦朦胧胧的,父亲?rdquo; 叶流心不动声色地又在那只玉白的脚掌上摸了几把,这才出声应和,语气竟是如雨丝般细细密密的温柔,嗳。rdquo; 第76章 渣攻贱受江湖文十 叶幕张着嘴巴看着面前这个人,似乎因为他前所未有的温柔怔住了,半晌,他突然撇过脸,落寞又伤心地说,不是父亲。rdquo; 叶流心发现自己此刻心软地不可思议,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而在这种柔软中,他又感觉到一种发自心底的疼。因为许久没有打理,少年一缕缕的发丝凌乱地散落,挡住了他苍白的侧脸,纤长的睫毛遮掩着那双平素淡漠的眼眸,看上去脆弱而哀伤,却又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叮,叶流心好感度增加5点,当前好感度75。rdquo; 叶流心心疼地抱住这个单薄的身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问,不是想父亲吗?为何这几日都不回来?rdquo; 叶幕倔qiáng地抿着嘴,没有。rdquo; 没有?不想父亲了?rdquo; 嗯。rdquo; 叶幕从小就特别懂事,难得他喝醉了,叶流心才能看到他闹别扭的模样,没想到竟是出奇的可爱。他于是起了弄之心,伸手刮了刮叶幕的鼻尖,吃醋了?rdquo; 叶幕受惊似的一颤,似乎是被叶流心的话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连眼眶都有点发红了,他更倔qiáng地说,没有。rdquo; 少年yù落不落的晶莹看得叶流心又是难过又是心疼,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对叶幕有这么大的影响,顿时就慌了,手忙脚乱地摸上他的眼角,不哭,不哭啊,父亲太混账了,以后父亲再也不这么做了。rdquo; 叶幕的眼泪一直没有掉下来。即使是在醉酒的qíng况下,他也依然不习惯流眼泪,慢慢地,那抹晶莹居然又消失了,就像他无数次偷偷咽下每一道刺骨的伤痛,他再一次地忍耐了下来。 这本是叶流心最喜欢叶幕的部分,可现在,他只感觉到这样的少年让他的心仿佛裂开一样的痛。他想拥抱少年,却被躲开了,怀里顿时空dàngdàng的。 叶幕躺回g铺里,把自己紧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了伤又没有安全感的小shòu,把自己团成瑟瑟发抖的一团,倔qiáng地拒绝所有来自外界的一切,他居然还知道旁边有个人,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rdquo; 如果是平时,谁若是敢用这种语气对绝影楼楼主说话,必定下一刻就要人头不保。可叶流心现在只觉得心里难受地要命,这能怪谁,这都是hellip;hellip;他自己的错啊hellip;hellip;他看着叶幕慢慢闭上眼睛,想到初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于是轻手轻脚地挪到g尾,把那里蜷缩的一团薄被给叶幕盖上了。 叶幕其实并没有睡,也并没有多醉,这个身体的酒量很好,几乎可以比得上原来世界的他自己。现在,叶流心的好感度已经到达80,今晚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叶幕正想着什么时候叶流心走了他就好好睡一觉,折腾了这么多天,他也有点累了。可没想到,在给他盖完被子之后,叶流心还不走,还一动不动地在旁边用万分复杂的眼光看了他许久。 睡觉的时候,被人这么直勾勾看着简直和鬼故事一样,困得不得了的叶幕于是心里不慡了。 再看,再看就把你nüè死!叶幕冷酷地想。 叶流心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危机,他越看越觉得喜欢,最后居然忍不住偷偷在叶幕的脖子上啃吻起来。 叶幕内心蹭rdquo;地出现一个小人,小人的额头青筋隐隐,999也哇rdquo;地一声叫出来,心惊胆战地想,宿主大人生气了! 999小心翼翼地说,宿主大人,需要999把他打晕吗?rdquo; 叶幕:不用。rdquo; 999:咦?rdquo;不是很生气的样子吗? 叶幕冷笑了一声,明天给他下点药。rdquo; 999:什么药?rdquo; 叶幕一字字道,不,举的药。rdquo; 999浑身一颤,永,永久的吗?rdquo; 叶幕温柔地说,小九也太不善良了。rdquo; 999总觉得周围yīn森森的,那,那要多久。rdquo; 叶幕道,事关lsquo;男xing的尊严rsquo;,身为男人,当然不能这么为难男人。一月就好。rdquo;算算时间,沈轻霜也该登门拜访rdquo;叶流心了,前前后后,大概再过一个月不到,应该能把叶流心完全攻略下来,之后,他就该离开了。 即将失去男xing的尊严rdquo;的叶流心还不自知,热血翻涌地啃了一会儿,已经睡着rdquo;的叶幕当然完全没有反应,独角戏毕竟没有什么意思,他这才遗憾地抱着人睡过去。喜欢的人就安安静静躺在在怀里,他这夜的梦也不同于以往的灰暗与单调,带着淡淡的少年的气味,梦境里似乎也再次开出了意盎然的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幕一脸震惊地看到身边居然躺着叶流心,他的第一反应是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努力地回想昨夜的一切,却因为连日以来的酗酒,脑袋胀得发疼。 这时,一双手按住了他的额间,叶幕抬头一看,叶流心正担忧地看着他,眼里一片温柔。 叶幕不明白状况,却为两人之间的亲密而紧张到声音多有些发颤,父亲?rdquo; 叶流心笑了一声,直接用手挑起叶幕的下巴,在上面印下一吻,声音有点沙哑地说,以后,小幕不要再离开父亲了好吗?rdquo; 叶幕刚因为叶流心突如其来的亲吻而怔住,现在又听到了他疑似表白的话,他本应该惊喜,可因为太不敢相信,他反而竟变得很迷茫。 叶流心看得又是心里一软,终于决定把在心中徘徊良久的话说出口,他的鼻尖紧贴着他的鼻尖,彼此呼吸jiāo缠,仿佛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叶流心道,对不起。rdquo; 叶幕眼睛猛地睁大,似乎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和他道歉。在他的世界里,父亲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是他做错,父亲永远不会错,更加不需要向他道歉。 叶流心看到这样的叶幕心疼得不得了,把昨晚对着醉酒的叶幕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父亲再也不会忽视小幕,再也不会做让小幕难过的事qíng,所以hellip;hellip;rdquo; 叶流心漆黑的瞳孔凝视着眼前这个他从小养到大的少年,小幕以后,永远和父亲在一起,好吗?rdquo; 这句告白是这么清清楚楚,这么明明白白,叶幕终于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他长久以来虚假的幻想,而是真的。叶幕的眼中突然涌起泪花,沾在睫毛上星星点点的,仿佛清晨的露珠。再痛的伤都没能让他哭泣,现在,他却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而再也无法维持住原本的面具。 叶流心轻轻吻去少年的泪珠,只觉得这为他而流的泪水似乎也带着微微的甜意,他尚且还在回味,怀中的少年突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第一次在清醒的状况下,胆大无比地吻住了最爱的人的嘴唇。 ? 那天之后,叶幕和叶流心的关系似乎就定下了。为了体现他的承诺,叶流心还把他阁子里养着的各种义子rdquo;都遣散到了别处。 看着那一个个背着小包袱从楼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们,叶幕不由得想,知道的,以为叶流心是在培养少门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实在养娈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