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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站着照顾自己的管家,陆时年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管家略微有些为难的脸色。 这是江宁第一次忤逆江爸江妈的计划,管家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说了,只好给江先生江太太打了电话。 江mama那边人声嘈杂,她则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不难猜出来对方此刻是在参加活动。 妈,我的成绩不错,我想换个专业。陆时年绕过茶几胡乱坐在沙发上,姿势也是从未有过的不端庄,甚至踢掉了拖鞋半躺在沙发上。 管家眼角一跳,江家家风严谨,家规森严,江宁是从小被作为贵族小公子培养长大的,平日里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不合时宜的举动,看来还是那半个学期的高中生活的问题。 陆时年倒是没发现他的暗自审视,依旧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甚至还拉了一个沙发靠垫在自己的腰间,听着那边一字一句的呵斥。 什么上学,江宁,你有时间上学还不如好好练练之前的那个舞蹈,奥斯丁老师已经告诉我了,你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跳舞上,明显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江宁,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江mama那边明显是赶时间,等着教育完之后还要赶场。 妈,我为什么不能上学,我为什么就只能跳舞,妈,我不学。陆时年懒得找理由,反正不管什么理由听在江mama眼里只会是江宁想要偷懒不学跳舞而已。 胡说八道,你知道切菲尔是怎么评价你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练舞奇才,你要是把心思放在跳舞上,不出五年,绝对会 怎么还在打电话,那边要开始了。 陆时年眼珠子转了转,虽然很模糊,但明显是记忆中江爸爸的声音,虽然他们和江宁的通话很少,不过每逢江宁实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总会在脑海中循环播放这两个人的声音,陆时年想听不出来都难。 妈,你放过我吧,凭什么他们说我适合跳舞我的一生就必须要奉献给舞蹈哦,妈,我不喜欢跳舞,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给我自主选择的机会,妈,我想陆时年腿收上来蜷缩在沙发地一角,眼睑下垂,长又密的眼睫毛在眼皮上投下一小片yīn影。 他微微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楚面上的具体表qíng,但身边的管家却显然听清楚了他声音里的哽咽。 我想上学,我不想跳舞,我想跟正常孩子一样上学,放假,休息,而不是睁开眼睛就是跳舞,直到动不了的时候再去睡觉,醒来之后又是跳舞,我不想我的人生永远都这么重复枯燥下去 眼角划过一滴泪,陆时年有些说不太下去了,正巧电话那边也早就没人听了,因为在江爸爸声音传来的刹那江mama就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我还要忙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这会听着电话里冰冷机械的嘟嘟声,陆时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的坠落,直直掉进了冰天雪地里冻得生疼。 又是一堆不负责任的父母。 系统:好久不见,演技好像越来越好了。 余光中出现一抹白色的yīn影,陆时年抬头就看见照顾了江宁十八年的管家微微佝偻着脊背递过来一张纸巾,面上褪去了为难的神色,倒是换上了一副疼惜的表qíng。 今天的这场戏当然不是为了江爸爸江mama演的,毕竟那两个人忙的不可开jiāo,江宁从小又是他们眼中完全可以放手不用管的孩子,即使是听见江宁的反抗过也只会认为是自家孩子的青叛逆期推迟了而已,不会放在心上。 这场戏真正观众从头到尾都只是这个和江宁朝夕相处,也算是这个家里唯一真正对江宁好的管家。 管家轻咳两声:小宁。 管家其实很少叫江宁的名字,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叫一声小宁。 比如说堵车的时候会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焦急地拽过来安慰江宁:小宁,不怕,一定会赶上比赛的。其实江宁坐在后面一片淡然,完全不关心今天是不是会因为迟到被取消进入国际最后比赛的资格。 比如说江宁生病的时候会摸着他的额头柔声说:没事的小宁,吃药下去就好了。其实江宁病不希望病好,毕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有短暂的休息,不用看着满屋子冰冷的镜子不停地重复一个舞蹈动作寻找最优雅最美丽的角度。 小宁,上学和跳舞的事qíng毕竟不是什么小事,你再考虑可考虑好吗?距离舞蹈学校的招录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改主意还来得及,反正以他的聪明程度就算是现在改变主意,下一秒就去参加考试也完全可以过关。 陆时年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纸巾没有接过来,在沙发上缩的更小了,就像是一个小刺猬卷在沙发的角落里,竖起浑身已经被磨得几乎扎不了人的刺。 管家看了他半晌之后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直起了腰,他的年纪大了,也不能长时间做这个姿势。 那天过后,陆时年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 为了方便他的练功,陆时年的卧室就是练功房,木质的地板,四面都是冰冷地镜子,墙壁前面是拉筋的扶手。 整个卧室除了角落一张软垫作为陆时年的g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家具或者装饰品,就连衣柜都在隔壁的次卧,这里只在扶手上挂了简单的需要替换的家居服。 整整一天两夜之后管家终于放心不下,敲了半天门没有应答反而是听见重物坠落倒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巨大声响之后立即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小宁,你没事吧,小宁。管家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地上还在挣扎着要起来的陆时年。 看着他白色袜子渗透出来的血迹,管家的心一揪,连忙先让他平躺在地板上,慢慢褪下他的袜子。 嘶~陆时年紧皱着眉毛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袜子粘在伤口上轻微一碰都很疼,更不用说脱下来了。 为了演好这场戏,陆时年是真的豁出去了,紧紧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脚是一个舞者的灵魂,对于跳芭蕾的来说脚趾尤其脆弱单又重要,管家不敢轻举妄动,连忙摸出手机就要拨打120. 陆时年立即拽住他:没事的,李叔,我刚刚在练习旋转,你帮我上点药就行了。 作为江宁的贴身保姆,管家必须会做简单的包扎,尤其是脚趾上方面的,有过专门训练之前也做过无数次的紧急处理,只是这会看着陆时年的脸色尤其苍白才会想着叫救护车,这会听见他排斥去医院,也只好作罢了。 先别动,我去拿急救箱。急救箱就在这里,管家慌忙站起来不用两分钟又重新回来,索xing一屁股也直接坐地上。 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把袜子脱下来。管家手法娴熟,先拿了剪刀将袜子从脚底板剪开,露出血迹斑斑的皮ròu。 之前也不是没受过伤,江宁的忍痛能力很qiáng,平时完全可以一声不吭,但是相同的痛楚在陆时年这里就有点忍不住了,没一会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是真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