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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浮英的脸,这几年,虽然在那张艳丽的脸庞添了几分沧桑,但美人依然是美的。年轻的美丽的女人,有心为自己找条出路,倒也是无可厚非。 沈歆心思暗转,若是浮英真的想那么有自己能搭把手的地方的话,就帮扶一下吧。反正她人也没多久活头了,投桃报李,做做好事,也挺好的。 只是,我,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若是浮英想要让她去争取成为风霆的后宫之类的,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了,她是他的仇人,是要被他弄死的。 你想要怎样争取机会的话,如果有可能,我会试着帮你说说的。她能做的也只有碰巧能遇到风霆心情好时,在他跟前提一提浮英这个人了,而能不能成事,都还不好说,毕竟,她算得了什么呢? 浮英道,我能争取什么机会?她看着沈歆,meimei,你想得差了。她冷冷笑了一下,你忘了当初,我曾让人打死了一个你的奴隶这件事情了吗? 沈歆心头猛地一跳。是了,她怎么忘了?果然是她记忆太多,有些混乱了,自从风霆反了以后,她便一直忘了,这个世界里,晴雨不是她杀的,而是浮英杀的! 那时,我只以为那女奴是你的奴隶,为了挤兑你,所以就让人把她打死了。但现在想起,当时,风霆也是在场的,他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后面那女奴死了,他还一直抱着那女奴的尸体。想来,那女奴同他关系匪浅。他还是奴隶的时候,这些不过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可到如今浮英冷道,就是大事了。若是那女奴是他倾慕之人,我可是他恨不能生啖的仇人。 浮英轻笑了一声,你说,他最终同意带上我,是被我那几句话说动了呢,还是因着其他缘由? 沈歆道,那你为什么要让他带上你? 浮英笑了笑,摇摇头,我当时没想起来这件事,又看你再次被他带走,有些担心 沈歆有些触动,你是为了我? 浮英笑了笑,怎么?不相信?她向沈歆靠近一些,meimei她的手摸了摸沈歆的脸,如今,除了铃兰,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浮英的手又抚上沈歆的发,撩起几缕发丝,你这头发,如今又长了。记得那时你第一次被风霆带走后回来,你的头发被人削得那么短,是风霆做的吧? 她的目光微闪,他是挖空心思地要报复你,毕竟,他曾经是你的奴隶,在你手下吃了多少苦,他怎么可能会忘所以,他要再次带走你,我 沈歆看着浮英,眼眶有些热,谢谢。 浮英笑笑,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谢。 随后,她的神色有些黯然,所以,我们还有可能活着吗? 沈歆看着她,苦笑,我也不知道。 得知浮英原来是这样为她担忧过,沈歆内心真心很感动,如果有可能的话,能救下浮英就好了,只是,杀死晴雨这个风霆命中初恋的仇恨,真的能被风霆原谅? 当初,在小说里,铃美这个人因为杀死晴雨,加上虐待风霆,两项大罪,让她被风霆亲手凌迟。如今,虽然她跟浮英各自承担一项罪责,但只怕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浮英看着沈歆,道,其实,我一直在想 沈歆追问,什么? 浮英苦笑了一下,这想法有些可笑,或许只是异想天开。 沈歆道,你说出来,也许不是呢? 浮英正色道,meimei,你跟风霆,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他原来是我的奴隶,仅此而已。 浮英道,可我总觉得,他对你有些不一样。 沈歆有些好笑,没有。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心思很难猜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记仇,非常记仇。 浮英道,你年纪小些,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依我看,meimei,你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沈歆皱着眉笃定地摇头,不会的。她听出来浮英的意思,不过,这样暧昧的猜想肯定是错的,就算她在风霆那里有些特别,也绝对无关风月。 浮英到底是局内人,她虽然如今也是局内人,但她是这个世界和风霆等人的创造者,她了解。 浮英看着沈歆的神色,有些失望,看来真是我错了。先前的念头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如此,meimei,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歆看着浮英,心里有些不忍,但她知道这些都无可奈何,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你是我的奴隶13 沈歆本以为在大典之前,风霆不会再见她,却不想,临到晚间,风霆来了寝殿。 浮英自同沈歆交谈后,情绪就很不好,乍见风霆,脸色变了变,但她算个识实务的人,知道此时更招惹不得风霆。因此她稳了稳情绪,冲沈歆微微笑了笑,就退出去了,眼不见为净。 沈歆有些惊讶地看着风霆,不明白他怎么会过来,但转念一想,整个天下都已是他的手中物了,何况这小小一座寝殿,想来便来,她难道还有资格阻拦? 夜里有风,风霆的仆人替他披了披风,此时他一边解下,一边问,吃饭了吗? 沈歆点头,吃了。有人送来过。 风霆点点头,在坐榻上坐下来,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跟他们说就行了。他指了指跟着他过来的两个年轻女人。 沈歆扫了那两人一眼,我知道了。 风霆看着站得离他有些远的沈歆,站着干什么?过来。 沈歆走到他跟前,风霆指一指面前的另一张坐榻,坐。然后他偏头看那两个女人,到外面等着。 两个女人隐晦地交换个眼色,乖顺地点点头,是。 出了殿门外,两个人被风吹得一激灵,看了看周围没人,一人小声道,真没想到,大人对这个女人这般看重。 另一人嗤笑道,那是自然。大人可是专程为了接她而来回奔波近两个月光景,如今又独让她住在寝殿,你没瞧见其他被献给大人的女人都窝在何处?这一位,只怕在大典当日会被直接册封呢。 先前那人惊讶,直接册封? 另一人道,这有何值得惊讶的? 先前那人道,可我听得很多人说,这人可是大人的仇人呢。在大人还是奴隶之时,对大人恁是恶毒,大人在她手里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就算大人当真爱惨了她,难道以往种种真能全不计较? 另一人道,你瞧瞧大人对她重视的样子,还没有答案?她用眼睛瞟了瞟寝殿内透出的光亮,想来,就是有恨,也是抵不过大人对她的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