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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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顿了一下,看向左侧的穆奕,笑道道:“今日是奕儿生辰,可快莫忘了他,一会儿得生气了都。” 宋意欢顿了顿,侧身转向穆奕,福了下身道:“意欢给穆世子贺辰,愿前程似锦。” 她眉眼弯弯,嫣然而笑,殊容媚丽。 穆奕望着宋意欢微微顿住,略有慌张地撇开脸,很快就冷沉了脸,来迟如此之久不说,等了这么一大圈,若非是祖母提起,她是不是就忘了今日生辰的是谁?! 仅仅是随意应了声:“嗯。” 在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众人皆知这穆世子自来对宋二小姐颇为冷淡,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宋意欢眸色微沉,见穆奕不理睬于她,便不再言语,他从来都如此,今生她并不想迎合。 见二人没了话语,穆老夫人愣了一下,笑着唤声穆奕,“你这果真是不高兴了,也不好好同小意欢说说话。” 正此时宴厅外传来轻笑声,众人侧首看去,人未到,声先到。 “总算把渝言jiejie给领来了,我大哥都等你好久了。” 只见穆洛落笑颜如花,揽着前来赴宴的薛渝言出现,步伐轻快。 身旁的薛渝言温雅淡笑,婉丽可人,掐着步伐行走,颇为大家风范,倒是穆洛落没了个正经。 二人走到宋意欢身旁停下,国公夫人便对着穆洛落开口道:“你这丫头也不端正点,学学你渝言jiejie,莫让大家看了笑话。” 她语气无奈且温和,指责却带着宠溺。 穆洛落轻视一眼宋意欢,撅了下嘴,“谁敢笑话我!我就把她给踢出去。” 卫国公略微蹙眉,淡淡呵斥道:“洛落。” 穆洛落轻哼了一声,不太敢反驳。 薛渝言则行礼,随即看向穆奕,“路上雪落得大,便来迟了些,还望各位莫责怪。” 穆奕见了她,神色略有松和,开口道:“无妨,你能来便好。” 上座的穆老夫人有些眼花,瞧了薛渝言片刻,询问道:“这是谁家姑娘啊,生得如此俏。” 薛渝言浅笑得温婉,道:“老夫人,我是渝言啊。” 穆老夫人眨眨眼眸,思索着:“渝言…?” 国公夫人侧身,笑着解释道:“薛武侯的嫡女渝言啊,前些日子刚来,老太太还夸渝言做得桂花糕好吃,你哪能忘啊。” 穆老夫人蹙眉,仍是没想起来,薛渝言道:“以后渝言来得多了,老夫人就记得渝言了。” 穆老夫人展眉道:“来就是,我这老人家就喜你们这些小辈多来陪陪我。” 薛渝言眉目清秀,轻轻颌首,随即看了眼身旁的丫鬟,丫鬟将手中红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芙蓉玉佩,玉泽温润,贵气十足。 她浅笑道:“今日穆世子生辰,渝言特来庆贺,此玉专请了名匠顾老先生打制而成,望穆世子喜欢。” 宋意欢轻睨那芙蓉玉佩,美玉无瑕,故赠良人,寓意显而易见,真是丝毫不掩饰。 这块玉佩,穆奕前世可是爱得紧,时时佩戴在身,念念不忘。 宋意欢看向不远处的穆奕,神色松和,眼中的悦意清晰可辨。 一旁的穆洛落探身过去,喜道:“好漂亮的玉,我都羡慕兄长了,待到我及笄时,渝言jiejie定也要送我块美玉才行。” 薛渝言眸色温和,穆洛落从丫鬟手里拿过芙蓉玉佩,跑到穆奕身上,“大哥快戴上,可好看!” 玉佩交到穆奕手里,他轻轻摩挲玉身,说不出来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穆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自然会注意宋意欢情绪,见她只字不语,轻轻责备穆洛落道:“洛落,怎么没个闺秀的模样。” 穆洛落有些委屈,“祖母,我这不是高兴嘛,就别再说我了。” 穆老夫人停下转动的佛珠,没好气道:“你瞎高兴什么,过来这边。” 穆洛落还是听老太太话的,往回走了几步,目光投向一直很安静的宋意欢,她扬唇一笑,“渝言jiejie都给大哥准备了生辰礼,意欢姐与大哥自小婚约在身,不知会有什么好东西给大哥备着。” 话语落下,众人皆看向宋意欢,她容色平和,与穆洛落对视着,眸色微暗,早就知这四姑娘在等着她了。 穆奕摩挲着玉佩的手指一顿,望着不远处的亭亭倩身,心中几分期待,他便也想知道宋意欢会给他备什么礼。 作者有话要说: 意欢:我很抠。 此文里还有一个重生者是锦宓公主,相信大家都猜得到。 不懂可以去短篇《7日》里补下课。 然后上一本是和尚是太子爹娘的故事,番外里可以看到这太子和意欢小时候的事。 前世是因为半死不活的太子在南境治伤,并没有在意欢身旁,赶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意欢自缢的场景。 太子没有重生,他不知道上辈子的事,其实他也很懵逼的。 穆奕是妥妥的追妻火葬场,太子不会给他机会的。 第14章 玉琴 厅内的薛渝言姿态端庄,也侧身看向宋意欢,轻轻一笑,“宋姑娘身份不一般,给穆世子准备的生辰礼,自然是不一般的,若不嫌渝言的玉佩丑的话,渝言也想见见。” 薛渝言素来会收买人心,穆洛落这个头脑简单的丫头很容易会被她收买,像是十分交好的望着。 也不知往宴厅里来时的路上,穆洛落在薛渝言跟前,把宋意欢的玉琴划断弦的事笑话了多少次,二人只怕是串通一气。 众人张望着宋意欢,见她身上也没带什么礼,丫鬟也是站在厅外的,细想近来宋家的近况,莫说礼了,怕是来这一趟都费劲。 个个在瞧着宋家的笑话,座上的国公夫人毫不掩饰的扬起唇,作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打圆场,“行了,莫要为难宋姑娘,宋家如今不好过。” 这话暗里带的都是轻视,宋意欢微微敛眸,垂于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着衣袖,开口道:“穆世子生辰,意欢自然备得有献礼,早在秋末时意欢有幸得来一曲玄宁琴谱,为此苦习此曲,本意是在宴上献曲,为世子贺辰。” 听闻玄宁琴谱四字,引来众人惊闻,显而易见,这名号非凡。 本宴桌旁看戏的苏尘来了兴致,连忙起身询问道:“玄宁琴谱,可是号琴仙之称岚离先生的玄宁曲?” 宋意欢转过身,轻颌首:“正是。” “十五年前玄宁曲在皇宴上名震天下,传闻此曲气势宏伟,觉指下可见一片金革杀伐激刺之声。” 苏尘眼中跃起一抹亮色,道:“不过技艺之高,弹奏起来极难,廉离先生辞世之后,琴谱遗失,玄宁曲成为绝响之音,无人再可弹奏。” 苏尘素来琴律杂谈,除去对琴仙岚离先生的琴,便是当今皇后一曲名动四方的剑器之舞,都颇有研究,只可惜皆不是随着可赏见的。 “苏大人果真是懂琴之人。”宋意欢淡笑道:“此曲慷慨激昂,荡气回肠,正因对琴师的技艺要求绝高,便阻了不少人能研习,意欢为此练习数月初得成果,正是要弹奏给老夫人听的,又怕会遭众人嫌弃。” 这话说得在场众人眼前一亮,穆奕诧异地挑眉,宋意欢的琴艺极佳,京中人皆知,只是这玄宁琴谱让他有些意外,这类琴谱乃是世间难寻。 穆老夫人也坐正了身,神色颇为期待,探首招手喜道:“此曲老身可得赏过,可谓如痴如醉,如若今时能再得听闻,奕儿可要好生听听,这份礼可不小了。” 穆奕听言,给穆老夫人作了个礼,“如此,孙儿也有些好奇了,是什么样的琴音惹得祖母都惊喜。” 在场人皆端正着身姿,正等着宋意欢接下来的动作,怎知她沉顿了一下,话锋转低:“只不过玄宁曲还有个独特之处,需搭玉琴配之,才能奏出那种空灵的音色,当年岚离先生每每弹奏此曲,便是用玉琴,不然就没了那金戈杀伐之气。” “不过一首琴曲,说得这么玄乎。”穆洛落猜到她要提什么,连忙将宋意欢的话打断,哼一声道:“就宋姑娘这技艺,到时别弹都弹不出来,那真是笑掉大牙了,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还不如渝言jiejie的芙蓉玉佩来得实诚。” 这时的薛渝言脸色也有些难看,照洛落所言,宋意欢的确带了一把玉琴来,只不过被洛落划断了琴弦。 宋意欢冷瞥穆洛落一眼,将候在厅外的柳薇进来,转而对穆老夫人道:“原谅意欢今日不能为老夫人,国公爷和世子奏琴了,意欢费尽心思备好的碧白玉琴,在亭廊之时被人用簪子划断了琴弦,意欢难奏此曲。” 宋意欢说罢,就神色委屈地低下首来,故作欲泣之态,仿佛有万般心酸难以言语。 柳薇则把手里提着的红木琴盒打开,只见里头一把碧玉极佳的长琴,银弦断落几根,上好的玉琴,尽毁在这琴弦上了。 座上的人相顾一眼,穆老夫人脸色一沉,显然是有些不悦,她这半只脚没入黄土的人难得再听一回这绝响之曲。 卫国公见母亲变了脸色,指着那玉琴,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洛落略微紧张,往后退了一步,她本是以为这琴是要送给兄长的生辰礼,怎知这是宋意欢要用来弹奏的。 宋意欢以绢帕掩唇轻叹,装模样委屈得像是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柳薇愤愤不平道:“来时在亭廊撞见四小姐,定要检查我家小姐的琴盒,怎知趁不注意,用髻上发簪将玉琴划断了。” 穆洛落闻言,探身呵斥柳薇道:“你这婢也胡说八道,谁没事会划断你们的琴弦,莫不是本就是破的,宋意欢弹不出那所谓的玄宁曲,便把这破琴怪到我头上来。” 柳薇气道:“这大白天的,皆有人看着,四小姐做的事倒不敢承认了!” 二人争吵,卫国公呵了一声安静,本又要争辩的穆洛落停住口。 国公夫人这时又出来缓和气氛,道:“玉琴断了琴弦,换一把弹奏便是,一把弹奏的玉琴,国公府还是拿得出来的,莫扰了大家想听琴的兴致,正巧我也想听听意欢的琴艺。” 说着,她看向穆洛落,“洛落虽调皮任性了些,但不会做出随意坏他人物品的事来,这事儿里可能有些误会,先放一放,让老太太听琴高兴高兴才是。” 国公夫人招来袁管家去库房取琴,就宋家的实力,玄宁琴谱岂是随随便便能寻到之物,缺琴寻一把来就是,这话说的太满,倒瞧瞧这宋意欢如何弹得出来。 宋意欢则面带愁意,上前一步说道:“这不只是把琴这么简单了。” 宋意欢轻睨柳薇端的玉琴一眼,就知晓杨梅凌会包庇穆洛落,将此糊弄过去。 她自然是有琴谱,当年宋初尧与岚离先生有过几分交情,更是为其医治过身疾。 所谓的玄宁琴谱正是落到宋家,绝少人得知,加上宋意欢鲜少走出闺阁,玄宁曲难奏,易出错,她不敢当众奏琴,便无人听过。 宋意欢看向座上的国公夫人,道:“大夫人恐是不识得琴,这把玉琴名为鹤唳清宵,世间绝无仅有,受太子殿下所赐,此番四小姐断弦,若是风声落到东宫那里,意欢定会遭太子治罪。” 此言一处,在众人安静几分。 只听国公夫人轻笑起来,“宋家得罪太子的事,盛京城人尽皆知,如今太子于东宫调养身体,不见闲杂人等,何来赐你玉琴?” 穆洛落在一旁呲道:“莫不是从来弄来的假货,还敢把太子给抬出来,也不看看宋家如今罪臣之家,自身难保,到时别腥到了国公府,害得受牵连。” 说言,国公夫人冷视一眼穆洛落让其闭嘴,这丫头太过任性,平日太放纵于她。 见穆洛落喃喃几句不再发作,国公夫人又转向宋意欢,好心道:“意欢,你这话说得还是需谨慎些,莫落了他人疑心才是。” 宋意欢容色平和,仿若什么都没听到,道:“大夫人有所不知,五年前意欢赴春日宴上献曲,得太子甚喜,而后赐与此琴,太子不外扬此事,宋家便没有声张。” 见众人不为相信,宋意欢接着道:“若是怀疑此琴真假,大可让人来瞧瞧是否为真的鹤唳清宵。” 穆奕目光凝在那把玉琴身上,的确不像是宋家的手笔。 如此僵持着,国公夫人说道:“意欢你又何必执拗,即便真是太子殿下所赐,以现在的宋家,他会护着你不成?” 苏尘兴致勃勃地起了身,开口道:“正巧在下对琴颇有研究,可探探真假。” 话语落下,听了众人言语的穆老夫人开口:“不必了。” 她面容微沉,没了刚才的喜色,语调也淡下些许。 “好好的一场家宴,争吵不休,洛落做了错事,理应为此道歉赔礼,何须为她包庇。”穆老夫人说着冷瞥了一眼国公夫人,惹得她有些难堪,不好反驳什么。